gu903();第一条是从他离开后两分钟发来的。
许秉邑:诶诶诶,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问我了吗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对方又发:
就这个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对你有意见吗
约莫这个频率,对方像是闲着没事儿干一样,一直给他发信息。
一会儿是问他还在不在,说动说西,没个由头,最后甚至甩出了“你语文现在怎么这么差了”这样的话来。
谢眈从满屏的信息里抓住重点回复:1:你对我有意见
2: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语文成绩怎么样
许秉邑:当我没说过这些话,您去睡觉吧,晚安,注意身体。
谢眈又扔了一句晚安回去。
不想对方看起来真的很无聊,再次发信息:晚安,早点睡。
谢眈这次没回他了。
晚安二字说的轻巧,可是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仔细想了想昨天遇到那男生时的情形,而后给胡子打了个电话。
“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谢眈问:“方便说话吗”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胡子笑笑:“我还在店里呢,没睡,有什么事儿吗”
“你还记得昨天我给你说的那个在厕所里遇见的人吗”谢眈记得很清楚,缓缓问。
“记得啊。”胡子语气有些疑惑:“怎么了,他有问题吗”
“不是。”谢眈深吸一口气,答:“弹钢琴的时候,有个男生忽然过来了不是我昨天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说完来龙去脉之后,胡子那边却是忽然沉寂了下去。
半响后,胡子那边似乎又点燃了一支烟,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谢眈啊,那人是不是你男朋友玩的好的”
没等谢眈接上,他已经从嘴里取出了烟,继续说:“是的话,你叫你男朋友远离他比较好,他在我们店里搞事,我明面上没说,但把列进黑名单了。”
“搞事”
谢眈问:“什么事”
胡子那边默住,耳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溜冰。”
他独自挨到了三点,只对着天花板,后来因为眼睛太累,方才睡下。
闭上眼睛之前,他看了一眼手机。
那行信息界面,依旧一条消息也没有。
他想着,把手机音量开到了最大。设置完后蒙上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错过什么。
他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韩叔开车了路过一家糖果店的时候,他走进去,买了一袋糖果。
装在小巧精致的纸袋里,走起路来,糖果在里面一摇一晃。
他把袋子放在了桌上,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终于再度将它提起。
上楼梯的时候恰好遇到许秉邑下去,他伸手,似是有意无意的朝谢眈晃了晃。
谢眈目光复杂,宛如在看一个巨婴一般。
今天当真是巧的很。
谢眈再走没几步,又遇到了邓杨。
邓杨张狂地拿着手机打电话,不情不愿的地下楼梯,语气里的怒意十分明显。
下课许久,楼梯里人少,谢眈真的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隔老远的时候,就听到他对着手机吼道:“你他妈再让我下来找你,”
却又很快变得温和:“算了算了,谁要你那油腻嘴巴,别恶心我,等着”
话语戛然而止,他默默将手机拿开,看着谢眈,而后似是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谢眈对他微微颔首示意。
“怎么打着打着就不说话了”
另一个声音从下方的楼梯口传来,是向飞。
“我操你大爷的向飞,不是在三楼吗,事儿多的要命,非得让我来找你。”
邓杨似乎终于找到了破解尴尬的点,很快向下走去,不忘对他说一声“走了”。
谢眈无意向下瞥了一眼,见向飞抬头看上方,嘴角满是笑意。
而后伸出手,似是准备牵人:“来。”
邓杨隔空伸手打在他手掌上,大概是十分用力,声音响亮,不耐烦地说:“滚滚滚,出油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脸上却带着笑。
向飞只是笑了一下,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正好与谢眈对视。
明明是偷看别人被发现了,谢眈却是极度淡定自然,还能和他对视两秒,逼得对方先行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他才提着手中的袋子,向上走去。
十四班的教室里空空荡荡,外面寒风刺骨,他站在窗边,看见那个熟悉的座位上蜷着一个人。
趴在桌子上睡觉,却不知道他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他就站在外面,看了约莫五六分钟,终于轻步走进。
步伐在某人抬头的时候瞬间停住。
他神色清醒,一双眼睛比平时还要有精神,根本不像是睡了很久。
谢眈趋于平和的看着他,见他顿了一秒,而后站起身来。
两人靠着阳台,站在外边。
天有要下雪的趋势,很冷,吹得谢眈的脸侧都没了知觉。
只听得到风声的时候,谢眈把纸袋放在了阳台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给我的”
他突兀地轻笑一声,是明知故问。
即便如此,谢眈还是微微颔首。
叶堂从里面拿出一颗,扔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手冷,帮我撕下。”
原本忽起的冰霜,似乎就被这三言两语给融化掉了。
谢眈缓缓撕开糖纸,送到了他嘴边。
他低下头咬住糖,趁机在谢眈的指尖上亲了一下。
叶堂嘴里含着糖,靠近抬头看他,认真地问:“能别生我气了吗谢眈哥哥”
谢眈没应他。
“谢大官人”
他又伸出手撞了谢眈一下:“老男人”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写检讨。”
叶堂说着说着,越凑越近。
谢眈侧过头来看着他,叶堂笑笑,抬头贴了上来。
总有人在四楼光明正大地接吻。
接吻完后,还一本正经地对没看到全程、从背后路过的人问:“我和谢眈说悄悄话,你要一起听吗”
原本好奇停留的路人连忙走开,一边摆手:“不了不了。”
谢眈嘴里含着糖,轻轻咬碎了。
两人在一起靠了半响,他忽然开口伸手撞了谢眈一下,而后目不斜视道:“我昨天是气急了。”
而后认真地看向他,十分正经:“还气哭了,我多少年没哭一人。”
闻言谢眈微微挑眉,半响后,他平静下来,缓缓开口:“叶堂,你远离沈耀珩比较好。”
叶堂脸上的笑意悉数褪去,拉开了距离,两人原本靠了许久积攒下的暖意瞬间散开。
“为什么”
谢眈平静的看着他,感受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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