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裘织琳果然在对面应了一声,又问道:“过不来么?那你等等。”
廖学兵还没有所准备,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石天刚呼的就飞过了两米有余的墙壁,重重摔在脚边,咣的一声,马上给痛醒了。
他两眼慌张看着廖学兵,嘴里呜呜个不停,也亏得常年修炼武术,不然换做普通人从这么高的半空摔下,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竟然是被裘织琳随手扔过来的!
对比一下,石天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一百四十斤,别人若想将他拦腰抱起,也要费上不少力气。哪知裘织琳二话不说就把他扔过了两米高的围墙,这份举世无双的力量,令在厕所里缠斗两三分钟的廖学兵自愧不如。
裘织琳也跟着越过围墙,见廖学兵把石天刚搬到了车里,正在搜索他的身体,摸出一部手机、一个钱包,还有身份证和驾驶证、一串钥匙。
“绑好安全带。”裘织琳坐进驾驶室里,发动汽车方向盘一转,退出小巷子外。
来到钢铁兄弟会原物流仓库据点,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自从雷飞翔等人加入朱雀武馆后,钢铁兄弟会平日接手的一些安保业务也逐步放弃,仓库据点接近废弃状态。其余兄弟会成员各自回家,等待馆主挑选第二期学员。
拉开仓库门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廖学兵点开电灯,裘织琳随手一扔,石天刚就像皮球似的滴溜溜滚了进去,撞上积满灰尘的吧台。
“呜呜!呜呜!”石天刚被塞住了嘴巴,摇着头拼命乱叫,根本不知道眼前一男一女把自己抓过来演的是哪一出。
裘织琳又起一脚,直直把石天刚踢进仓库中间的会议室,也就是雷飞翔等人时常所说的刑讯室。
里面摆满各样用具,铁索、烙铁、铁钳、钢钎、夹子、皮鞭、钢管、铁棍、长钉、电缆线、矬子等等。
廖学兵抓起石天刚绑上铁索,伸手一拉,穿过屋顶钢架的铁索哗啦啦的,便将这家伙吊了起来,双脚悬空离地半米左右。
裘织琳上前一步撕下他嘴上的胶带,连毛巾也取出,还未开口,石天刚沙哑着嗓子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要钱好说!可以给我家里人打电话,马上就能送钱过来,我让他们不要报警你们总该放心吧?我是洪正武馆的人,你们不要太过分,万一急起来大家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一番话既有服软,又有金钱诱惑,还点出自己的来头和背景,所谓软中带硬,好汉不吃眼前亏,正是一个老江湖应有的手段。
裘织琳转身坐进一张椅子里,也不管有多少灰尘留在上面。战场呆久了,这种琐事就容易不太在乎。
淡淡的看着他把话说完,裘织琳道:“第一,把你两年前参与谋害钢铁兄弟会会长裘志钧的事情全部说清楚,第二,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第三,如果你有什么刻意隐瞒的地方,我会抓住你的父母、妻子、孩子,让他们在你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的语气相当平淡,其中内容却是阴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
特种部队的人就是不一样,光是玩弄心理就能让自己吓死自己。
“裘、裘志钧……”石天刚吓了一跳,迟疑着问道:“你们是裘志钧什么人?”
裘织琳刚要说话,只见廖学兵递过去一个眼神,只好住口不说。
廖学兵不回答石天刚的问话,反而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拨出一个子虚乌有号码,说道:“喂,嗯,好好,把那个叫做石哲宇的小孩带过来……”
石哲宇正是石天刚儿子的名字,裘织琳提供的资料上有说过。
话音未落,石天刚在铁索上剧烈挣扎起来,晃晃荡荡个不停,嘶声叫道:“祸不及家人!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老子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畜生!放了我儿子!”
廖学兵放下电话,慢悠悠的说:“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请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立场。还有,你妻子目前正在G999的列车上工作,15号车厢,如果你不想妻离子散的话,就照我的话做。”
石天刚终于停止挣扎,大口大口的喘息,眼中的怒焰死死盯着廖学兵,似乎想把对方吞噬进去。
廖学兵道:“石哲宇这孩子四岁了,长得很乖巧,他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关于裘志钧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只是烙铁皮鞭棍棒的毒打,石天刚说不定还能撑,眼下涉及到家人安危的恐吓,却是由不得他了。
经过长达三分钟的思索,石天刚喘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全部说出来,你们能保证放过我的家人吗?”
“当然。”廖学兵耸耸肩:“只要你肯完完整整说出所有事情经过的话。但若是其中有什么疏漏或者你故意隐瞒的事实,那么这个保证就会作废。”
“说吧。”裘织琳拿出一支录音笔摆在桌上,翘起二郎腿。
“好、好的……”石天刚堂堂高阶武道家,实在是被廖学兵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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