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世对于这黄奇山,也是不知道他不爱财的,只知道他能混到后来的地步,干的工作,实在也是不能爱财的。
当然,他这个系统里的人,表面清廉,骨子里卑劣的大有人在。台上正派是公仆,台下私底是公狗。
当时想陈政才投靠他,我也是看在他和段治宏是对立的,原来陈政才站错了队,惨了,现在重新站过就对了。
但哪想到,黄奇山是真的不在乎钱财的,在1999来说,真是一股清流!
我赶紧打圆场:“陈哥,我们家大爷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两袖清风,十指不沾金,这才是人民的好父母。收起来吧,大爷不图你这个的。他记得你,是你有能力有才华,是希望你能干点与段治宏那一帮子大小喽罗、吸血虫不一样的事出来。”
黄奇山点点头,很严肃的说:“陈政才,你看看,人家小浩比你小多少,他都懂我,你居然还不懂!”
说完,他一口将杯里的啤酒喝完了。
陈政才赶紧满酒,而且马上见风就转,发誓一定像黄大爷一样,清清正正,认真做事,清白做人。
黄奇山这才点点头,“行吧,这话我记下来了。不要话说的好听,做起来难看。”
陈政才当即又是端酒表态,说的是相当的迎合黄奇山的风格。
我也注意到了,黄奇山别的不爱,但这酒还是很能喝的。
于是,我就近在陈政才的腿上写了一行字:“陪他喝,越多越好。”
陈政才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了,种种事迹表面,他不服不行。
于是,他也是死命的喝,死命的表态。
我也在旁边打援助,一起舍命陪君子。
麻痹呀,谁知黄奇山也真是个酒仙,越喝越清晰,陈政才喝的是快溜桌子底下了。
我倒也是怪,以前酒量就可以,但现在似乎更好了。
黄奇山心情好嘛,一见我一个小不点这么能喝,还说老子还不怕喝不倒你。
我那是一口一杯,说向我家大爷学习啦!
这一喝起来,跟黄奇山是棋逢对手似的,越喝越开心,感情近了,话也相当投机了。
最后,陈政才是实在喝不下了,给我们投降,赔罪,说对不起了,真心干不下去了。
黄奇山的酒德也挺好,笑呵呵道:“喝不下去就不勉强了。我也是很久没喝酒了,今天高兴。不过,政才啊,你扶正的事情,我看还是有点难度的。回头,我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给你弄上去。”
我心里早有自己的想法了,当下道:“大爷,说实话吧,现在的局面,要让你硬撑陈哥上去,虽然也有可能,但万一不可能呢,岂不是让你在段治宏面前掉价、丢面儿?陈哥最强的竞争对手,也是他那一系的人,他不得报复你啊?所以,依我看,我们不如来个迂回战术。”
“迂?怎、怎么迂……迂?!”陈政才说话都舌头大了,结巴了。
黄奇山眼放精光,表情惊讶,“行行行,小浩,你小子是个神少年,你说说看,怎么迂?”
我说:“火花镇,阻力大,难度系数高,但为什么我们不把目光向外放呢?比如就近一点的柳镇,那里穷山僻壤的,陈哥要是过去做镇长,级别还不是跟火花镇的一样?而且,那里只要肯干,也很容易出成绩的。只要有成绩,还怕回不来市里面吗?这叫从农村包围城市,一包一个准啊!”
“啊?!柳……柳镇?”陈政才一脸的苦相。
黄奇山却是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响,“不错!小浩,你这家伙想的不错!柳镇那地方可以!替他们让一下步,政才你给我干出点成绩来,不愁以后起不来。他们是迎来送往,弄虚作假,你给老子实打实的出成绩,经得起检验,大风大浪都兜的住!你要愿意去,老子还是多少有点话语权的,全力支持你就好了,下周一就可去报到上班。”
陈政才还能说什么,举着杯子,神色坚定起来,“好……好……大爷安排了就……就……”
实在是说不出来了,杯子打在地上,他醉过去了,人事不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