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这贱人手里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啪的一声,相当的威风。
那叫做金子的金毛狗,虎视耽耽的看着我,吡出了雪白的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啸声,看起来也特别吓人。
我拉着程芸的旅行箱,将之放到身前,笑道:“哎,小姨,何必呢这是?”
孙兰得意的冷笑着,漂亮的脸孔上闪过一抹狠光,“现在知道求饶了吗?小野种,我永远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简直就是翻了天了,竟敢那样侮辱我!撺掇杨家的小丫头片子抢了我要租的茶坊,上次在我家里打我、折磨我,连雪雪也让你弄死了,你以为这就这么轻易算了吗?今天,我要让你百倍还来!!!”
最后的话,已然歇斯底里,如同要疯了似的。她一定是对那件事情记忆犹新,永远难忘的。
我摇摇头,“小姨,茶坊的事情,是按规矩办的,你交不出现金,就没办法了。上次在你家,要不是你那么心狠毒辣折磨我爸,一点人性也没有,我也不至于那样。但事情都过了,还计较个什么呢?不要做个小女人吧?”
“我呸!我就是小女人,怎么了?你以为,这一切就真能过去吗?不可能!”她两眼冒火,又抽了一下鞭子,“过来,给我跪下!否则,我放狗了!”
“呵呵……孙兰,别以为我怕你!我今天还有事情,不想跟你纠缠什么。不过,我倒是想起了,昨天我如家出了事,工人一死一伤,伤的还有可能是植物人,这已是最好的结果。照你这种私心狭隘的性格,莫不是你暗地里使人办的?”
“我呸!我才没功夫去办那事!”孙兰吐了一口唾沫,当然没有吐过来,只是吐在地上,然后哈哈冷笑,“是吗?你们那里发生事了?哈哈,怎么不两死呢?小野种,这下子你们可经赔个倾家荡产了!哈哈哈……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消息,让我这么开心。”
我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确实倒也是不像干了我的坏事,还来我面前嚣张的。
于是,我点点头,“很好,你还没有这么下作,我算是替死去的外公外婆欣慰了一下。不过,孙兰,把你的鞭子和狗都停下吧,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纠缠。你想报复我,还是想想谢秀莲吧!你家段老爷都给她几分面子,何况你呢?”
“小野种,别在我面前提什么谢秀莲!老段怕她,我可不怕!”孙兰冷声吼了起来,突然又压低了声音,眼光放狠,怨毒无比,“今天,我就把你拿下,关我别墅地下室里,百般折磨,让你吃屎喝尿,最后你要是疯了,那就好,还能活下去。你要是不疯的话,呵呵,我不介意让金子把你给活活咬死,吃了你的肉,它的肉量可是很大的。你死了,以为我会被抓住吗?不可能!老段会摆平一切的,因为你失踪了,死无对证。我这一生,没有受过那么大的侮辱,你死定了!”
我不禁浑身一颤,“啊!你这妇人太狠毒,竟敢杀我……”
“我杀了你又怎么样?!”她疯狂的打断了我的话,然后鞭子朝我一指。
妈的!
金子汪的大叫了一声,狗眼寒光闪闪,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
狗日的这狗日的大雄狗,太生猛了,奔跑如飞,一身金毛在阳光下飞晃起来,雪白的狗牙吡出来,凶悍之极。
可我一下子用程芸的旅行箱往前面一推,箱子顺着台阶滚,还正好挡在了金子来的路上。
我转身就跑回了客厅里,跑的真比狗快。
再一闪身,我进了杂物间里,拖出了一根拖把棍子来。
刚刚拖出来,金子就扑到了,狂叫着朝我扑来。
妈的,打狗,我有经验的。
拖把一扬,一下子就戮向金子的嘴。
狗性就是狗性,一口咬住了拖把上的拖布,死死不松口,疯狂的甩着,想要从我手里将之扯掉一样。
如此,它对我的伤害性就不大了。
为什么有打狗棍?用来干什么的?
不仅是打它的狗鼻子,让它痛苦。寻常人遇了凶猛的恶狗,根本打不准这狗的鼻子。
你得拿着棍子捅它的狗嘴,多捅几回,它们根本就拿你没办法。
当然,你要提前在棍子头上抹点盐或者酒,效果更好,呵呵……
此时,我左手死死抓住拖把,向后一拖,顺势拔出腰包里的匕手,上前一步,狠狠照着狗脖子一插一划,跟杀蛇杀猪一个道理,切它的气管。
金子当场哀嚎了一声,松口了,掉头就跑,还把我匕手给我拖走了。
我拿了拖把就追了过去。
这货刚跑出程芸家的门口,便是脚下发软,一下子滚到了台阶底下,浑身狗颤颤,抽搐着,脖子上血流伏毛,顺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