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我先让苗雪兰给我往东城花园那边开。
苗雪兰还问我,那个漂亮女人是谁呀?
我说是五中的校长,跟我关系还不错,我想批多长的假,就批多长的。
她笑了,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张浩你真是能干啊,居然混的这么好,艳子在你班上还能当班长,真是让我骄傲啊,谢谢你啦!
我坐在副驾驶上,淡笑道:“苗雪兰,你别说谢谢我,你能不恨我,也就不错了。”
她笑的有点不自然,‘张老师说哪里话呢?我哪敢恨你啊?咱们好歹是老乡一场,你现在又这么能干,还是艳子的老师,一切都拜托你啊!你大人大量,以前的事情都不计较了,帮我管好艳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呵呵,林艳要是虚心学习,一切都会很好的。要是不好好学,那也别怪我了。我作为老师,才不想计较太多。毕竟男人要大气,不能太小气了。”
“是是,男人要大气,要大气。”她笑笑,连忙应和着我,然后想起了什么,道:“哎,张老师,这一次去省城,你有什么事吗?”
我笑着把薛明珠女儿的病情说了一遍。
她听的也是一惊,连忙道:“哎呀,这女娃也真是可怜啊!张老师,你也真是真不简单啊!可我听说,骨髓移植对捐赠者很伤身体的呢!你也真是好有爱心啊!难怪了,你们校长对你这么好,你是为了救她女儿呢!”
“呵呵,过奖了。我这次是去做骨髓配型的,能配得上才会捐的。”
“嗯,你这么好心肠,一定配得上的。”
这贱人,还真是顺着往好了说。
我笑笑,“对了,苗雪兰,你去省城又是干什么?”
她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红唇抿了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我这一次去啊,是想在省城找块地方,看能不能开一家砂砂舞厅。那边的朋友帮着把地方也找好了,我就看合适不。”
我眉头一皱,“哦?跟黑灯舞厅一个性质的砂砂舞厅吗?”
‘呵呵,是的……’她笑的都有点不自然。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过了一会儿,还是道:“对了,林晓东现在忙什么?”
提起丈夫,她就是一肚子的火似的,“他个没用的东西,还能干什么?还守着他那破宾馆呗!上一次说跟袁成龙去外地看看能不能弄一家旅馆,回来说也没办法,真是没什么用。”
我暗自笑,林晓东果然是不敢说被我收拾了。
“他能有什么用呢?你这么恨他,还不是因为他把房子赔给我了?”
‘没没没,张老师,误会了,误会了。’她连忙有些尴尬的说,又赶紧掩饰,“这混蛋这些年,钱倒是没挣着,花的倒不少,还靠着长的好看,一张蜜甜的嘴,隔三岔五闹出桃色新闻来,真是气人。”
我说这样的男人,那就离了算了呀!
她苦笑两声,“呵呵,离?唉,为了孩子,离什么离啊?算了……不说他了。”
好吧,从母亲的角度来说,任随一个恶毒、高傲、肤浅的女人,都还是有可贵之处的。
我想了想,“对了,你这去省城了,林艳也上学了,你的风华舞厅谁来打理?”
她说:“我妹妹雪华打理着呢!”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时,也到了东城花园里了。
车子停在张秋云家的楼下,我要上楼去拿钱箱子,因为里面七十万呢,我得拿给徐阳去。
苗雪兰一看这小区,还不禁笑道:“张老师,你房子在这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的房子,小姑的,我住她这。”
她提起张秋云,脸色也是瞬间有点难看,但还是变的快,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哎,对了呀,张老师,你跟你小姑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现在……”
她话没说完,但我已微笑道:“苗雪兰,人都是会变的,包括我和我小姑,甚至还有你们所有人。当然,我以我自己的能力征服了我的小姑,让她意识到自己人格上的不足,并且因为曾经对我犯下的过错而深深的忏悔,甚至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所以我当然原谅她,然后就住在这里了,做个幸福、快乐的一家人。”
听着这话,苗雪兰都笑了,似乎是觉得我太扯淡了,她有点不信。
我却道:“苗雪兰,你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她连忙给我赔礼:“没有没有,张老师,我只是觉得你说话幽默风趣,变化很大。当然咯,你们是一家人,幸福的一家人,这是很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