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亭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直射孔然森。
“萧老板,我这……”孔然森的脸色都变了,惊慌失措,额头汗水涔涔的样子。
自己的老板这样说了,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此时,其实他已经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因为萧静亭的心意,很难揣摩的。
我见状,马上横杀了一枪出来。
我笑了笑,道:“萧老板,今天晚上难得这么愉快,让人兴奋,充满了期待。为何我们不聊点开心的事情呢,何必说起这些话题呢?在来的路上,我与孔秘书有过短暂的接触和交流,我感觉萧老板有这样的秘书,是很幸运的事情。”
“哦?我幸运吗?”萧静亭倒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语气充满了嘲意,目光又瞬间犀利的看了孔然森一眼,冷沉道:“孔秘书纵容自己的亲属,使他们目中无人,完全没有法纪观念,做出这等让人不齿的事情,严重的抹黑了福江的形像。而且,骆老爷子,怎么也曾经算是福江退下去的老岭导,竟然也被这么抹黑,实在是让我……”
孔然森已吓的是浑身颤抖了,脸色发白,几乎忍不住都要给萧静亭跪下的样子了。
我适时道:“萧老板,别怒别怒。我还是这样说,今天晚上是愉快的夜晚啊!其实我们来这里,时间用的过多,主要是孔秘书和自己的妻子骆玉进行了沟通,两人几乎在电话里吵了起来。他们吵的内容,指的就是他们的情感状态,已经貌合神离了。孔秘书也深感耻辱,所以提出了与骆玉离婚。为了家族财产和子女抚养的事情,他们说了很多话。孔秘书当时说他清清白白,不想被这对仗着父亲是老岭导就无法无天的姐弟给毁了。这些年,这对姐弟俩所做的事情,他已经受够了。孔秘书异常愤怒,声声厉斥了好久,最后说还要带我来见您,便挂了电话。但整个事情的结局是,孔秘书再也不想窝囊的活在骆家的阴影之下,净身出户,堂堂正正做事,继续清清白白做人。”
一番话,我说的前后不断,温温吞吞的,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没有撒谎的痕迹。
孔然森站在萧静亭身边,听着听着眼里都是异彩连连。
要说这家伙吧,的确也算是角儿,马上就配合着我演起戏来了。
因为那时萧静亭还是被我的话给打动了的节奏,只是表现得并不明显。
孔然森马上就眼泪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萧静亭的脚下,“如实”的重复着我先前的大概意思,而且哭诉着自己这些年在骆家的委屈,对于骆家姐弟俩的行径,也真是敢怒不敢言,今天晚上,他终于痛快了,因为很快就离婚了,再也不用跟他们混在一起,一身轻松无比,将会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位,对得起什么什么和人民。
这家伙也算是个戏精了吧,演出很到位,凄苦无比,信誓旦旦。
我也有点内心震撼,你说这种系统里做秘书的人,真的是嘴上有两把刷子啊。要不是我知道这是我导演出来的,他只不过是借之发挥,我特么都快被感染了,会深深同情这货的。
很显然,他跪下了,他的一切表演,让萧静亭有些触动了。
萧静亭的表情变化,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说实话,他这种地位的人,虽然还是个实干家,很有能力,未来前途远大,但到底还是个人,一个有强烈尊严感的男人。另一个男人跪在他的面前,莫名让他会有一种爽的。
我当即摇摇头,装出很感叹的样子,道:“唉,婚姻啊,有时候真是个害人的东西,让人快乐又让人痛苦。真正的爱情,应当珍惜,就当竭尽全力去维护。因为真正的爱情,不在乎对方的身份与否,平等、互爱、互敬、互信,不掺杂任何的利益需求。如果真的要讲利益的话,那就是我真心对你好,你也真心待我,一生不渝,不离不弃,不背不叛。哪怕再大的磨难,一起扛,再大的风浪,一起度过。然而,像孔秘书这样的人婚姻,已经掺杂了太多的低俗的利益在里面了。曾经孔秘书爱过这个女人,但现在,爱情已死,但不能让这样的婚姻毁了他吧,我觉得离了还真心好啊!”
孔然森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而且还夹杂着震惊的眼神,似乎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居然把问题弄的这么深层次了。
他也不可能没听出来,我这也是借着萧静亭的婚姻在说事,当然萧静亭不知道我们两个听到他们父子俩的话了。
萧静亭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听罢我的话,也不无感叹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苦涩道:“张浩,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孔然森,你先起来吧,一个大男人,这么跪着、哭着,有什么意思?这世上,还有多少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