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挺郁闷的。
莲姐一腔怨怒,本来都是发给杨雄的。
这下好了,我成了替代品。
别看她成熟性感,女流之辈,这粉拳打起来,还真是有点威力。
打的我背上的骨头都隐隐生疼,这也是怨怒到极点了吧?
不光是打呀,她还挠呢,深深的掐着我的后背,更疼。
好在她一身的芳香,心口弹弹满满的,给了我阵阵的安慰。
我也没好拒绝她,没能推开她,只是让她不断的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泪水湿透了我的长袖t恤,也浇得我心里一片柔软。
女人,其实真的很感性。
像莲姐,为了杨雄,可谓是半生未嫁,云英未开,一直寂寞、倔强的等。
女人其实也很柔弱,可怜。多么强大的女人,外表的冷峻之下,是柔软易碎的心。有时候,男人也一个样。
过了好久,她才平息了下来,放开我,一脸通红,抹着泪,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小浩,对不起啊,我……太过于激动了。”
我宽宏的笑了笑,伸手取了纸来,替她擦着泪水,柔声安慰了她好久。
最后,我说:“命运有时候是不可控制的,正如你和娟娟的这些年。顺水行舟,随波而行吧,别太强求了。雄哥说的也没错,他也有他的苦衷,也不想挺累你和娟娟。你悲伤,愤怒,不满,但你还活着,知道吗?活着就很好了,这是雄哥托我带给娟娟的话,我都没来得及说。因为杜春日回来了,我没机会。但是,莲姐,你想一想,雄哥虽然给你们的话不多,但两句都在理。你虽然现在内心有些凄苦,但你想想方芳吧?你应该记得她吧?”
她算是成熟的人,听得进去我的话,这很好。
“方芳?那个贱人是吧?杨雄给她留十万,给我和娟娟一座破房子那个?还多敲诈了你和娟娟转租费的那个贱货?”
我浅笑点头,“是的,就是她。她现在已经死了,死在卫生间里,半个多月没人知道,尸体都烂得不像样子,五脏六腑一滩水,臭不可闻。这样的下场,也是凄凉无比啊!比起她来,你活着,是多么的幸运?”
“什么?她……”莲姐惊傻了,呆呆的看着我。
转眼,她的脸上还是一副同情之色,叹了一口气,摇头感叹道:“天啊,这也……太惨了啊!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将情况详细的讲了一遍,然后很感慨的淡笑道:“呵呵,莲姐,算起来雄哥对于你还是很好的了。如果他在你的家里保存那么一个东西,恐怕尸体高度腐烂的人就有可能变成你了。方芳一直很低调,但还是被人拧断了脖子,弃尸多日,更何况你呢?莲姐,所以活着真的就很好。”
莲姐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可能你说的也对吧!这么说起来,方芳就是个牺牲品,更这死得也……太可怜了。不行,我得给她收尸去!”
“嗯,这样也行。尸体都让特案组处理好了,放在殡仪馆的冰棺里。她没有什么亲人,你去处理一下也成。要不,就安葬在雄哥老家吧!毕竟,她也曾经算是雄哥的女人。”
“行,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通知春琼,我和她一起去处理,她是个大方的女人,应该能说得通的。”
随即,我又和她笑聊了一阵子,院子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刚进来这人就叫道:“莲姐,吃晚饭了没有?”
我一听,郁闷,是陈哥。
我低声笑虐道:‘莲姐,对你好的人来了嘿。’
“瞎说什么呢?我对陈政才没那种意思的。”莲姐马上脸上突然一红,低声娇斥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物,还擦了擦眼睛,迎了出去,“陈镇啊,你来啦?我刚和小浩吃过晚饭呢!你还没吃吧,要不我给你煮去?”
“啊?小浩在啊!呵呵,好久不见他了。不用不用,我在镇上吃过了,刚转路,经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跟你说点事情。”
话音落时,我也出来了,笑呵呵的跟陈政才打招呼。
他一脸含笑,带着观官人士的那种客套般的真诚。当然,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是一点介意也没有,也没有醋意的。
而莲姐呢,倒是显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叫我们两个到中堂的客厅坐下,她给我们泡上茶,然后先去收拾碗筷,说完了再过来听陈政才谈事。
莲姐走了,我和陈政才聊了一会儿,很是开心。
主要是陈政才说,再过些日子,柳镇的“金葫酒厂”就完全竣工了,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对于他来说,这也是招商引资成功的成绩,上头对他鼓励的很。
他还说,落成的那天,就在十天后,小浩,你和齐总会一起来剪彩吗?
齐总,当然指的是刀哥齐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