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抿唇淡淡的笑了笑:“还好。”
“如果你无法适应这里的话,还是可以回美国去的。”
“不,爷爷,我并不想回去,我等了五年,就是在等这一天。五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我真的想告诉丞北,我是被冤……”
“安安,”苏运政打断了宁安的话。
宁安顿了一下看向苏运政:“是,爷爷。”
“我希望那件事丞北永远都不会知道。”
宁安的心一空,永远?
“爷爷……五年前您不是说……”
“今时不同往日,丞北他现在很好。”
苏运政的双眸淡定的落到了宁安的身上:“安安,你跟丞北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况且,你们中间还隔着一条人命。”
宁安咬唇紧紧的握住拳头控制自己的眼泪:“爷爷,当年梦楠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都知道的啊。”
“这不是重点,即便你现在把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你也应该清楚,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是配不上我家丞北的。安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当年毕竟是丞北拯救了宁氏,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现在的自己,不要再来打扰丞北的生活。”
他说着将一个信封放到了茶几上往前推了推:“这个你拿着,以后就好自为之吧。我有些累了,得休息一会儿,你在这里吃顿饭,吃完饭就回去吧。”
说完,管家上前推着他的轮椅将他护送进了卧室。
宁安颤抖着手将信封拿起,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明天上午宁城飞美国的机票和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莫名的,她忽然就扬头笑了,五年了,她真像个傻子。
从苏家老宅出来,宁安竟不知道该去哪里。五年前,她的家就没了,宁氏现在由六阳集团掌管,天大地大,却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五月的雨说下就下,而且还那样急促,宁安站在滂沱大雨中忽然放声大笑。她笑的那么肆意和张扬,似乎只要她笑的够大声,人生就可以变成幸福的一样。
她的心真的好痛,可即便她痛死,也不会有人在意了吧。不知道笑了多久,她的头一阵眩晕,身子向后重重的摔去砸到地上昏迷不醒。
此时,马路上白色的迈巴赫经过她身侧踩下了刹车。车门打开,一身别致黑西装的男人下车来到她的身前。司机上前帮男人撑伞,看到躺在地上的美人儿,他眉心微挑。
宁安,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