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吃惊道:“你是说……他能彻底治好你的病?”
蓝海棠欣喜地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就可以与你长相厮守了。只不过……唉,那位冷公子虽不是我的良人,却真的是一位好人。唐安,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这里是齐国,他又是堂堂稷下学宫大弟子,他不为难我就算是烧高香了,哪轮到老子为难他?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抱怨。表面上唐安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唉,年纪大了,心都变软了。”
蓝海棠自然知道他在吹牛皮,但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揭穿自己的男人,而是带着憧憬道:“据说剩下那两味药已经有了眉目,所以我还不能走。唐安,再等等我好吗?我希望陪伴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海棠,而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唐安笑道:“我当然会等你,多久都会等下去!不过你一定要提防那个‘大湿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知道啦!”蓝海棠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稷下学宫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
唐安叹息一声,自从蓝鸿烈口中得知她远走齐国说起,一直说到东方远行谋反、西域蠢蠢欲动、秦天企图拉齐国下水,再到尼山、太清观的两次刺杀,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凤凰台,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与她听。
二人说的仔细,听得认真,仿佛又回到了书院中的那段时光。见蓝海棠黛眉紧蹙的模样,唐安心中煞感怀念,调笑般地问道:“请问蓝夫子,学生目前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蓝海棠“扑哧”一笑,如百花齐放般动人。可是笑过之后,却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从自己离开大唐,天下格局竟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更让她吃惊的是,这种转变竟然都与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息息相关。
如果没有他带着孤军深入西域,恐怕大唐边陲早已失守。到时候,秦天迫不得已只能向西域增兵,而东方远行的叛变又或许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及至目前,唐安若是能够顺利实施他的计划,以齐王的昏庸,未必不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派兵援助大唐。
“如果幕后的指使真的是谢渊的话,事情就有些复杂了。以他的地位和权势,必定不会允许你见到齐王,而是会倾尽全力找到你,杀了你。所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安分分地躲在凤之瑶那里。恐怕他把临淄城翻一个底朝天,也断然不会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唐安问道:“那我的计划该怎么实施才好?”
“别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还有一群同伴在城里。”蓝海棠自信一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一切掌握的小诸葛。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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