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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雨还在不知疲倦的落下。※%頂※%点※%小※%说,
屋子里,只余下一片让人尴尬的沉默。
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唐安默默穿好衣服,脸上带着一丝满足,却也掺杂着一丝后悔。
有的女人看起来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当忘情地投入到情爱之中,却能让男人感受到什么叫做醉生梦死,凤之瑶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她那流转的眼波,她那让人着迷的柔软身子,她那带着鼻息的诱人喘息,将“内媚”二字发挥到了极致,让唐安一次又一次攻城略地,只恨不能发挥浑身解数,狠狠地占有她、征服她。
终于,在一个疯狂的雨夜,“殊死相搏”的两个人几度达到快乐的巅峰之后,双双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巫山**后,平添几多愁。
冷静下来的唐安内心并不好过。他承认自己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无法控制炽热的**。但问题是——凤之瑶当时显然已经迷失了自我,当激情过后,她会不会永远地恨自己?
当友情和恩情被打破,辛苦建立的感情被另一种突如其来的关系所代替,唐安说不上心中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会克制住冲动,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他只能脸带愧疚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低声道:“凤姐姐,方才......”
“方才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凤之瑶没有扭头,声音中也没有半点感情。没有了勾引的味道,没有了风骚的挑逗,证明眼前的凤之瑶,才是真正的凤之瑶。
她安安静静得躺在床上,被子只遮掩住了臀部,完美无瑕的白皙后背就这么裸露在了空气中。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春光乍泄——连最宝贵的东西都丢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唐安不怕她愤怒,甚至更希望她对自己咆哮一番。可这种不合常理的平静,却让他感到阵阵不安。
“对不起,我没有把持住自己。”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太蠢,所信非人,所以才着了道儿。方才只是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而已。你可以当做是一场意外,所以不必心存歉疚。”凤之瑶淡淡说道,“而现在,我已经忘记了”
忘记,说来容易。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男人,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唐安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可是转念一想——老子为什么要愧疚?是她勾引我的好不好?
内心不断自我安慰,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在凤之瑶面前站的更有底气,可是带着心虚的眼神却怎么也不敢多在那诱人的背脊上多停留一秒。
见屋子里气氛太压抑,唐安走到窗前,轻轻开了一道缝隙。或许夜晚的冰冷空气,能让他燥乱的心沉静一些。
窗外的雨依旧很疾。唐安的目光穿过雨幕,忽然看到自己丢在大街中央的暴雨梨花针。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仙子姐姐的消息了。
临淄城的街道都很长,为怕和慕绒失散,唐安根本没有转弯,而是一路直行。他相信以慕绒单纯执着的性子,一定会一路一直追过来,只要她看到自己留下的记号,必然能够找到自己。
可是到现在,她都始终没有出现。
一直以来,慕绒都让他太过安心。仿佛在自己心中,她就是定海神针一般。
因为有她在,自己可以在荒芜的黄土地上高枕无忧;因为有她在,自己可以在东方远行大军逼近时安定自若;因为有她在,面对鬼见愁的夺命一剑,他才会毫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在唐安眼中,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慕绒。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面对一个深藏不露的谢渊,唐安忽然开始担心起来。
谢渊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味道。表面看来,他是一个闲散国公,纵情声色享受生活。可是暗地里,他却掌握着齐国最见不得光的几股势力。
更可怕的是,唐安自以为借助歌舞团的掩护,已经将东来的目的埋藏的足够深了,却仍然引起了谢渊的警觉。
他甚至没有摸清唐安的目的和底细,便直接派出了杀手,妄图防患于未然。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不仅如此,这个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堂上的人,居然还会武功!
蓦地,唐安回想起临行前的画面。
当时谢渊本来是要杀自己的,因为感觉到了慕绒的威胁,所以才临时变招硬拼一记。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仓促应战。慕绒本应占尽优势才对,而结果却是二人倒退相同的步数。由此看来,谢渊的功力恐怕不在仙子之下。
怪只怪唐安当时死里逃生,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竟然疏忽了如此重要的一环,此时想来,却是阵阵后怕。
谢渊真的有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