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追随者竟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直燎到某位重伤初愈的徐姓娇娇头上,某不长眼的小头目竟将其误认为是个千载难逢的小弱鸡,提拳欲吊打,结果反被吊打。
小头目不甘,回头叫了一帮乌合之众来围殴,小弱鸡也有个帮手,瞧着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往那儿一站有睥睨群雄之姿,但小头目不怕,他心大人也多。结果一伙人大叫着冲上去,挨个儿被殴打至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小头目还因此丢了一只手。
就此,徐姓男子和他的周姓帮手顺藤摸瓜,杀鸡儆猴,以狂风过境之势把整个反人类团体一锅全端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借机作恶之人缩起脑袋装鹌鹑,寻常人昂首阔步重享和平。
经此一役,人人都知晓了周徐二人的大名。
虚拟界内无秩序,他俩俨然就成了秩序。
风波过后,周徐很少再在公共场合露面,怕引起不必要的围观,再生事端。
他俩总是偷偷摸摸去开房。
对此冷小湫很有意见,第一万次质问:我叔跟周岐真是那种关系吗?他们可能只是在房里开会。
你开会关起门来还不让人旁听啊?姜聿翻白眼。
冷湫不死心:这不探讨机密吗?一般人能听吗?
害,还机密,激情还差不多。姜聿把嘴里的沙冰咬得嘎吱嘎吱响,他俩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儿呢,那火爆场面,那激烈程度,啧啧。
冷湫拍桌:你造谣!你又没亲眼看见!
我没造谣!姜聿不甘示弱,任思缈看见的就等于本人亲眼目睹!
啊呸!任姐姐都不理你,你一厢情愿!
她不是不理我她是害羞姜聿还想争论,抬头一看,冷小湫的大眼睛里迅速弥漫上了两包泪水。
手里的小勺啪地一声撞击玻璃杯,姜聿震惊了,瞪大眼睛:你哭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那两包泪水就被戳破了,从两腮长长地坠落。
冷湫使劲儿抹了抹眼睛,怒目而视:你管我!
你暗恋徐迟吗?姜聿猜测。
冷湫:放屁!
姜聿:那你暗恋我周哥?
冷湫崩溃: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那你到底哭什么?姜聿真的疑惑,两手一摊,他们俩搞在一起不是为民除害造福人类吗?
你才是大害!冷湫哇地一声哭出来,,你爸要是个同性恋,换你你也哭!
姜聿闻言,支着手僵在原地。
过了好半天,他默默把掉到地上的下巴给捡起来,眨眼:我爸不可能是同性恋,他娶了好几房姨太太,生了一窝崽子,哪个崽子具体叫什么他都分不清。
冷湫还是哭,放声大哭:你爸真不是个东西!
我爸是不是个东西我不好说。但你再跟我说一遍。姜聿咽了口唾沫,你爸是谁?
*
落地窗前,徐迟收回遥望远处摩天轮的目光,打了个喷嚏。
一双热烫的胳膊随即圈上来,环住他的腰。
冷吗?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
男人同样热烫的气息吐在薄薄的耳廓上,激起一层轻纱般的红。
徐迟的眸光自垂下的眼角滑出,瞥向男人与身前交叉的双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周岐于是松开一条胳膊去调高温度。
徐迟转身想走,那条胳膊立刻又落下来把他捞回去。
徐迟轻轻蹙眉,他还是不习惯与别人如此近距离地亲密接触。
再待会儿。
周岐把下巴磕在他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
徐迟于是站住了。
不习惯归不习惯,但不可否认,他正以飞快的速度转变并适应。
因为周岐意外地很黏人。
他得配合。
黏人到什么程度呢?
徐迟觉得自己已经化身随身携带的氧气瓶,稍微一撤走,周岐就会因缺氧而鬼哭狼嚎。
站得腿麻,徐迟想去床上坐着,于是从落地窗移动到床前的这段距离,周岐都像个巨大的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不走,你松手。徐上将耐心告罄。
周岐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小声控诉:你打完阻断剂勒着我强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特殊时期。徐迟揉了揉额角,我现在正常了。
嗯,所以你就没需求了呗。周岐眼巴巴望着他。
徐迟从这话里听出点委屈的意思,扭头,神情认真: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周岐摇头:我没有。
徐迟拆穿:你在暗示你现在有需求。
二人对视。
三秒后,周岐捉住徐迟的手,弯腰凑上前,拿鼻尖轻轻触了触徐迟的鼻尖,退开些许:我这人缺爱,需求挺多的,内需外需,你指哪一方面?
徐迟没回话,只静静地看他。
似乎在分辨他究竟想,还是不想。
这些天,他们共处一室,亲吻拥抱互相慰藉,但从未逾矩。
刚才那两句,算是难得的撩闲。
徐迟不确定周岐是不是想付诸实践。
他于是试探性地把手搭上周岐的肩,低声道:我是你的,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可以尽我所能满足你。只要你提。只要我有。
周岐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
徐迟看到那一瞬他眼里猝然炸起的火光,幽深,明亮,炽热。
但始终藏在半透明的隔膜底下。
你是我的。周岐微笑着,轻轻重复这四个字,而后拿下徐迟仍缠着绷带的手,凑在唇边亲吻,上将,你对我真好。
徐迟蜷了蜷手指。
但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不宜激烈运动,上次让你揍人出气,已经是格外纵容。周岐松了手,抽身离开床铺,最后一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我们得养精蓄锐。想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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