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少爷脾气,发作上来怎么可能有旁人问一句他答一句的机会。
换别的女的,少爷早就甩脸走人,从此就拜拜。
挨到温静身上,没辙。
“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姑娘。”林叙自嘲。
最开始因为相像而吸引。
可性格相似的两人,无法走太远。
性格互补的人,才适合天长地久。
太相像,身上跟长针芒似的,容易伤害到彼此。
晚上的马路格外凄凉,车后尾灯亮起的红光一下又一下从眼前穿过去。
温静走累了。
坐在绿化带的台阶上,发了一会儿呆。
她是不是太傻了。
忘记可以打车回学校,白走这么一段路。
她的意识不知道丢哪里去,咖啡店里?还是听到他们对话的外面?
晚上的南城气温低下,凉飕飕的风穿过衣服的空隙处,无孔不入钻进去,一阵阵冷意从皮肤浮出。
歇息的那会儿,她清醒许多。
视野的前方,一辆车缓缓出现,停靠在路边。
傅凡洲的猜测还挺准的。
她身影消失得太快,估计没有预约车辆,直接走人的,哪怕坐车也会在远一些的地方坐,只是想不到会走这么远。
他抱着凑巧的心思沿着去学校的路线走一趟,还真被他碰到。
那姑娘的神态看着很正常,就是脸色惨白,眼眸格外地湛黑。
他赶上人的步伐,见面后却无从开口。
那句帮林叙解释的话,从喉间咽下去,沉默地下车。
他站着的,温静坐着,她抬眸只是轻轻一瞥,好似当这人不存在一样。
傅凡洲让她上车的话也无从提起。
两人一站一坐僵持三两分钟,温静渴了,拧开随手拿着没放下的玻璃瓶盖,抿了口茶水。
已经凉了,又苦又涩。
她好似无知觉似的,仰头,一点一点地喝下去。
傅凡洲一瞬不瞬目睹那姑娘,微扬起脖颈,闭上眼睛,无声无息地,把一瓶彻底冷掉的茶水全部喝完。
看着,怪凄凉的。
要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傅凡洲这人吧,能被人当死人似的捅,必定是有他作恶的一面,他那几乎没存在于胸口的心脏猛烈跳动一下,在同情的此刻,落井下石地扔一把刀子下去。
“你知不知道,林叙当初为什么追你。”
“因为他跟我们打了个赌。”
温静这几日和往常无太大变化,旁人无法从她的行为举止从看出情绪的波动,身边最近的段小佳唯一能观察到的只有温静最近的饭量变多了。
以前一碗米饭三道小菜,现在主食吃完后还会添零食,她亲眼看到温静人看着清瘦,两大碗混沌干脆利落地吃完了。
冬天的食欲比夏天大很多,就是温静比正常人大得有点多,最让人羡慕又可气的是,她体重保持不变。
段小佳从称上下来后,不甘心地脱掉鞋子再去称,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小小地减了一位后她欲哭无泪,“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静静吃的比我要多,我比她胖得更快。”
“你也不瞅瞅自己天天晚上吃的什么,奶茶配炸鸡,薯条巧克力,你不胖谁胖?”田婉忍不住说一嘴。
段小佳吐了吐舌头,转头看见温静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着刚换的一身运动服,“又要夜跑吗?”
温静点头。
“体育作业不是一学期的吗?”段小佳摸头,“你这架势,是打算一周跑完吗。”
“一起吗?”
段小佳提了提手里的串儿,嬉笑道:“下次一定,今晚吃完,明天再减。”
总算明白差别在哪了,温静吃归吃,运动没少,段小佳自知没这毅力,她更喜欢躺着刷剧吃东西的咸鱼生活。
上铺,田婉脑袋勾了勾,“你没感觉很奇怪吗?”
段小佳咬口洒满芝麻外酥里嫩的烤面筋,“哪里奇怪。”
“她分手了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