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靠着极强的意志力压抑住,当年在虫族的领地,虫族高强的幻境都没能迷惑住他,可是此刻,厉凌风第一次感受到了煎熬。
简成希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关心的凑近了一些:“没事吗?”
厉凌风的眼眸深沉,他握住简成希冰凉的手,努力克制住兽期带来的影响,声音带着隐忍的克制:“我让副将来把你接走。”
简成希听到这话后愣了愣,立刻道:“我不走!”
厉凌风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如果不接触倒还好。
光只是握住了手,简成希柔软的手和他宽厚的手握着,脆弱的精灵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白皙的小脸睫毛上好像还带着泪珠。
理智告诉他,要呵护他。
可是脑海内却好像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摧毁他,让他哭的更可怜一些。
哭的这么漂亮,就要多哭。
厉凌风的眼眸黝黑,强忍着心头暴戾的念头,低头看着他说:“你不走,我会伤到你。”
简成希却好像早已经做好了心理的准备一般,他深呼了一口气,小精灵似乎还对未来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只是那样信赖的望着他,轻声道:“我,我没关系的!”
厉凌风动用着仅存的理智低声道:“简成希。”
这是他少有这么认真的唤着他的名字。
简成希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好像还带着水雾一般。
厉凌风的军装外套已经被他丢掉,男人只穿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色衬衫,那衬衫被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兽期的影响和竭力的克制让手臂爆起了青筋,他看着简成希,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声音低沉道:“你忘记自己怕疼了吗?”
他对那天在寒潭的话还记得很清楚。
厉凌风最后重复一遍说:“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
训练场上吹来一阵的凉风,那风好像还带着冬天的凉气,专属于厉凌风的训练场是封闭式的。
某一个瞬间。
简成希看着他,心中原本的委屈忽然就消失了。
即便在最困难和痛苦的时候,厉凌风也在为自己着想,世人都说他冷血无情又残暴,也许因为情感单薄,他不明白怎么温柔待人。
那是因为。
没有人温柔的对待过他。
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样东西,又怎么学得会如何对待他人呢。
可即便是这样的厉凌风。
却依旧如此的照顾着,保护着自己。
简成希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深呼了一口气,勇敢的抬起了头看着他,低声道:“我没有勉强。”
厉凌风的眼眸瞪大了些。
简成希不但没有走,反而主动的反手扣住了厉凌风的手:“我是自愿的。”
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
甚至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厉凌风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在日头升高的,暖阳天里,他的小妻子握住了他的手,说他是愿意的。
厉凌风垂眸看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因为被兽期影响,男人少了几分往日的冷静,多了几分桀骜,是一种很更加张扬的。
帅气又迷人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就像是万年不点燃的枯树也会着火。
简成希心里有些紧张,可是他也能感受的到厉凌风正在忍受的痛苦,今天他不成功便成仁,主动的俯身凑近过来,吻住了厉凌风的唇。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简成希的眼眸湿漉漉的,他小声道:“我一直都知道。”
犹如脑海中最后的一根弦崩掉。
简成希刚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他轻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搂住厉凌风的脖子,有些惊慌失措的看向他。
对上的却是男人有些危险的眸子。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人在怀里,低头加深了刚刚一触即离的吻。
厉凌风的吻永远都是更为强势的,像是优秀的猎人在品尝自己的猎物,直到简成希实在是喘不过气来,整张脸都有些绯红,眼睛里泛着水雾看向他,想小声的说话:“将军……”
话刚开口,又被吻住。
他抱着他走,训练室的模拟森林竟是被瞬间切换成封闭式。
林中小屋的门被踹开。
厉凌风的外套早已经被扔掉,男人低头看着简成希,粗粝的指腹划过简成希的眼角:“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