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明媚无比又柔情似水,透过窗洒在室内的每个角落。
“诶,苒若这是还没起吗,哇塞,第一次见她睡懒觉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佳佳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梅苒若,惊奇地说道。
实在是梅苒若平时都是不同常人的正常作息,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准时早睡,早上五点半左右准时早起去晨跑。
“你也不看看她昨晚回来的多晚,快关门了才回来,肯定是玩疯了,到现在还闻得到一股酒气呢。”黄欣云非常嫌弃地在鼻尖挥了挥手以表示夸张。
李槐站上梅苒若床铺旁边的两个小阶梯,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被窝里的梅苒若,她发现梅苒若好像很喜欢挤到墙的那边睡,“苒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今天画展你还去吗?”
梅苒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转了过去,平时清冷的丹凤眼都变得有点呆萌,刚睡醒的嗓音十分暗哑又带点慵懒,“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了。”
“那你再多睡一会吧。”李槐真的很不想承认,刚刚梅苒若的那幅模样也太迷惑人了,她慢慢地爬了下去,小声地向刘佳佳和黄欣云说道,“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先去吃饭。”
“不等她了。”刘佳佳指着床上的梅苒若问道。
李槐摇摇头,“她让我们先去,让她多睡一会吧,画展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那行,你们先去吧,我还要去计算机学院找陈平海,跟他一起去吃。”
“滋滋滋,佳佳你真是有了异性,就不要同性了。”黄欣云揶揄道。
李槐直接上手拧了一下黄欣云的腰,向刘佳佳说道,“别听她瞎说,没事,我们一起去,反正最后都要去看画展的嘛。”
“可以啊,只要别嫌弃我们秀恩爱就行了。”刘佳佳正反都无所谓。
“切。”
“走啦。”
床上的梅苒若睡眠一直都很浅,早在她们起床发出动静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就想赖下床。
等到她们出去后,梅苒若又赖了一会才起来,她举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好像有些晚了,立马爬下床铺,快速洗漱完,戴上帽子,背上书包,并从桌子上拿了一袋面包,出了门。
梅苒若没有往画展的方向去,而是迅速走向旁边的阶梯教室,在她走进教室时,已经零零散散坐着好一些人了,她直接无视这些人的目光往后走,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并拿出包里的笔和画纸。
“金子,金子,那就是梅师妹,她不是艺术学院的吗,怎么也会来听这种讲座,走走走,过去,过去。”一个男生激动地推着另一个男生着急地上阶梯。
“着什么急,推什么推。”
“哈喽,梅师妹,你好啊,还记得我吗?我可以坐这里吗?”
梅苒若转头看向向她挥手的男孩,这个人她还有点印象,车站接待的那个最热情的师兄,她点点头,礼貌地笑道,“杨师兄好。”
“梅师妹记性还蛮好的嘛,还记得我,”杨师兄直接顺着坐下去,“对了,你怎么会来听着这种刑侦讲座?”
“有点兴趣。”梅苒若回道,她其实并不是冲这个讲座来的,而是冲讲这个讲座的人来的,她又听见杨师兄介绍他身后的人,“对了,这是我兄弟,医学院的,你叫他金师兄就行。”
“师妹好。”梅苒若歪着头看到杨师兄身后的人向她挥手打招呼,她也点头以示回应,可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心想这不是…
不是她记得太清楚,只是这张脸笑起来真的太过好看,想忘也忘不掉,梅苒若的余光不经意地又往那边瞟了一下,发现对方看了过来,又立马收了回来看着桌面上的白纸陷入了沉思,直到旁边的杨师兄的轻喊声才回过神。
“别看了,别看了,老师来了。”
“同学们好,我是南越市公安局的文兰芷,”讲台上站着一位身着警服的女子,虽天生丽质,眉清目秀,但面容刚毅,身姿挺拔。“你们可以喊我文警官,今天由我给大家讲解刑侦犯罪心理侧写案例。”
“哇塞,这年头,警察也这么好看?!”
“你说,文警官和梅苒若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不好说,不好说。”
“有啥不好说,完全就不是一个风格的好吧,一个美艳动人,一个英姿飒爽。”
“哎,我听说梅苒若还是散打社唯一的女孩子,身手也非常不错,这两大美人要是打一场,会不会有武侠小说里那样火光十色的场景啊!”
“你要不要去问问她们?”
“咳,我发现有些同学也很喜欢讲故事嘛,要不要上来跟大家讲讲,我是很乐意让位的哦。”文兰芷的脸上虽然是笑眯眯的,但喊话的嗓音却很严肃。
这个时候,底下的同学们才噤声,正襟危坐起来。
周围同学的小声议论,杨师兄其实也是蛮好奇的,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梅苒若,散打社的训练他也去看过,梅苒若的身手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和男孩们齐平了。
他轻轻地撞了一下梅苒若放在桌面的胳膊,小声地问道,“梅师妹,你要是和文警官打一场,谁会赢?”
梅苒若斜过脸,无语地瞟了一眼杨师兄,再继续望着讲台上的人,轻声说道,“杨师兄,做人,要学会惜命。”
杨师兄听懂了梅苒若的言外之意,而他又看见梅苒若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讲台,复而又低头在纸上画画写写,还以为她在做笔记,就提醒道,“梅师妹,这就是一个关于刑侦审讯讲座,你又不是学法的,也不是学心理学的,听听就好,没必要做笔记吧!”
梅苒若无奈地放下笔,看着这张白纸上印上了一张人物像,她就把这张画从桌面上滑给了杨师兄。
每幅画都精妙绝伦,观画的人也络绎不绝,学生、教师、业余爱好者,还有社会人士和慕名而来的人。
这些人来来回回一幅又一幅的欣赏,其中有一些却一直站在一幅画的面前定着,或许在沉思,或许在发呆。
“曲馆长。”许亦温轻声喊道这位从那边观看过来后,就一直站在一幅画面前看似发呆,其实是在沉思的女士。
“啊,亦温啊。”这位女士回过神,看到来者就浅浅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您一直在看着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的这幅画很奇怪吗。”
“奇怪?”许亦温看了过去,双眉紧蹙,梅苒若的《白藏》。
虽说只是很平常的丰收图,但景致、人物画的都十分细腻,让人如临其境,他在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可是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真的还没看出来。
“你认为,作者作出这幅画是想要表达什么,就只有秋收吗?”
“难道,不是吗?”许亦温反问,这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已经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