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拾 昙花一现(1 / 2)

李槐发现梅苒若的书桌上有好几个画筒,她一好奇,就都打开拿出来看了看,竟全部都是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唯妙唯俏。

“李槐,你在看什么呢?”黄欣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瞥到李槐站在梅苒若桌前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卷开的画稿,她也好奇地凑上前,“哇塞,这画得是谁呀?这幅也太有民国感了吧!”

她看着这几张画里的人物,心想这些不会都是给亦温哥的吧,她知道梅苒若再给亦温哥画画像,瞧这画里的人物还和亦温哥有些神似,黄欣云嗦着刚刚拿过零食的手,又把手伸进零食袋里,鬼使神差地去抓住画卷的一角。

“哎,你的手。”李槐看到后,立马打掉黄欣云的手,可是画的那一角还是沾上了些许恶心的油渍。

黄欣云尴尬的一笑,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在这么完美的东西上留下一点污渍,“那个,我忘了我在吃东西,就这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只有一点点,不卷到底应该看不到吧,黄欣云自我安慰这很好掩饰。

“你,”李槐的脸色有点不好,这本来就是她擅自打开,她也想的到这肯定是梅苒若要送人的。

而这时,梅苒若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李槐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画纸卷了起来,嗓音里都带着一丝的紧张,“苒若!”

“快快快,先收起来。”黄欣云也紧张地催促,画上有一点污渍就相当于作废了。

“嗯?”梅苒若纳闷地看着两人的慌张。

“哦,那个,你这是给谁画的,怎么画这么多?”李槐有点心虚地并快速问道,她知道梅苒若脾气挺好的,如果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是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地就没有说出口。

“许师兄。”

“许师兄?!”黄欣云一惊一乍的,她就知道,“亦温哥啊。”

“苒若,那个,欣云…”李槐看到黄欣云站在梅苒若的身后,怀里抱着零食,双手合掌,不停地使眼色哀求着,她想脱口而出的话就咽了下去。

“怎么了?”

“哦,画的挺好的。”李槐有点心虚的一笑。

“走吧。”

李槐和黄欣云跟在后面,偷偷咬着耳朵,“我们这样不好吧,要是亦温哥知道,”

“没事,就那么一点,看不出来,要是亦温哥知道,又该说我了。”黄欣云都能够想到许亦温肯定又会说她什么,不经他人允许,擅自动他人画作,又或者什么欣赏或绘画时,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社团室内,零零散散的已经有些人了,梅苒若看到许亦温正在和其他人聊天,便喊了一声,“许师兄,”并把背着的三只画筒递了过去。

“怎么是三幅,不是两幅吗?”许亦温接过,看着三幅画筒感到非常的疑惑,一幅是奶奶的自画像,一幅是合像。

突然,手中的画筒被人抢了过去,“梅师妹的画,看看。”

“哎。”

画卷一一的展开,一幅幅人物跃然纸上,鲜活如真人。“我的天啊,这是用相机拍的吧,不过相机拍的都没这么好看。”

一幅彩铅,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正地坐着;一幅素铅,优雅的旗袍美人和英挺的中山装男士,执手站着;一幅工笔彩绘,和素铅是一样的姿势。

着装的细纹,脸上的神情,眼中的笑意,都刻画的非常鲜明。

“梅师妹的工笔也依旧出彩啊!”

“没有,就是最近学了工笔画吗,所以想尝试一下,还算可以。”梅苒若害羞地稍微低下了头。

许亦温激动地一把抱住梅苒若,“梅师妹,太谢谢你了。”

而梅苒若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的定着。

“咳,咳,咳。”黄欣云看见后,心中一酸,故意地猛咳嗽起来,可是大家的视线都在画上,谁也没有理会她这番动作。

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不是滋味,许亦温跟梅苒若的亲近,真的不外乎很多师兄师姐们瞎起哄。

“啊,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许亦温开心到不知所措,这里每一幅,就是他来画,估计也要一年半载的,没想梅苒若放假之前就能画好,奶奶收到这样的新年礼物,肯定是开心极了。

“梅师妹,你这还算可以,我们的算什么,好歹给师兄师姐们留点活路吧。”他们大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水平,就是许亦温也没这么高吧,也怪不得秦韵教授每次上课,都会把梅苒若师妹拉出来显摆一番。

“谁叫你们贪玩,不专心画画。”

“这画的谁啊,这么好看。”

“我奶奶。”

“许奶奶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啊。”

“行啦,别贫了,我收起来了啊。”许亦温特别小心翼翼,这里每一幅画都可以说是他的稀世珍宝。

有人眼尖,瞥见工笔画卷的一角有块油渍,“等下,这里怎么有块油渍,完全坏了美感啊。”

梅苒若听后,直接把画拿了过来,画是在画室里画好的,还是专门借了秦教授的画室,装进画筒之前,她也仔细地检查过,没有沾到其他任何颜料啊。

她把那一块放在鼻下,嗅了嗅,好似吃过某种零食的油。

她忽然想起,眼睛立马转向李槐、黄欣云那边,只见她们脸上表现出些许心虚,还有眼睛也在胡乱转,不过在众人面前,梅苒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向许亦温道歉,“不好意思啊,许师兄。”

“没关系,就这一点,这本来也是你额外画的,已经很好了。”许亦温无所谓地摆手,到时候裱起来,就把底下遮住好了,不过肯定会显得矮一些。

“哎,我们可以效仿古人,盖个印章,不就遮住了吗。”一位师兄提议道。

“可是梅师妹也没有啊。”

这话到让梅苒若想到一个办法,就问起,“有工笔和颜料吗?”

“有有有,我记得上次社团作画壁的时候,还剩一些。”一位师姐立马去翻箱倒柜。“找到了,不过,是只毛笔哦。”

“也可以。”梅苒若捏着毛笔,沾了一些红色的颜料,在那块油渍处,简单的下了几笔。

“红梅。”

“也是,梅师妹姓梅,这倒也符合。”

“而且,和画面也很相应。”

gu903();会中,也是大概说了一下比赛的事,不管专业的也好,业余的也好,开学来都得上交一幅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