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 凉了半截(2 / 2)

“我住的地方本来就乱,她长的那么漂亮,我才不想她被人惦记着。”

其实梅苒若对王玉儿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又很漂亮,王玉儿就在想,这样完美的人堕落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梅苒若好像有着自己的坚定,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不说,也不掺合。

“五楼啊,五楼还有个空房,”

“那不是桑哥住的嘛,还是不要了,”这时王玉儿抖了一下。

“为什么啊,阿桑挺好的。”

“我跟你讲,桑哥的人情最好不要欠,难还,算了,我还是订个酒店吧。”

南越市的大街小巷在春节时也是热闹非凡,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相比之下,局里就显得非常的冷清,三三两两的人,不是在闲聊,就是在发呆。

突然,门口涌进了一群吵杂的人,瞬间沸腾起来。

“你们这帮人,大过年的,也不安分,这下好了,谁也别想过个好年。”

“那可真谢谢您啊,您这有饭吗?我刚都还没吃饱呢,正好,我还没去处,不过,您们这地够睡吗?”王玉儿非常熟门熟路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手一环抱,并翘着二郎腿抖着,看起来就很自在悠闲。

瞧她这话,和她这动作,还有这场景,感觉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抓了这么多人。”

“打架闹事,还吃忘忧丹。”

“确定?”

“我们也是收到举报过去的,到的时候已经打作一团了,但是没看到忘忧丹,不过我已经通知老李了,让他回来做检测。”

文兰芷穿过人群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那姑娘呢,一起的?”

“应该是的吧,那些人打架时,就那姑娘一个人稳稳地在一旁喝酒,询问时她自己说,她只是个看戏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啊,”文兰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些人,好好审问。”然后她就向梅苒若走了过去。

正坐在角落里的梅苒若感觉到被影子笼罩,她抬起头来看,非常镇定地打了一声招呼,“嗨,美人警官。”

“同学,我姓文。”

“我知道。”

文兰芷很是无奈的坐在梅苒若的旁边,“我记得你还是学生吧,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什么人,美人警官能具体说一下吗?”

“坏人啊。”这不是已经很明显吗,还有什么好说的,文兰芷都不清楚现在的小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那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文警官能否给一个具体的定义,如果一人打了你一巴掌,但是他又向你道歉,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梅苒若如此说道。

“这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而且这已经根明显了,就是坏人。”

“是吗。”好人、坏人重要吗?梅苒若记得这个话题她和胡骃也提过,他们好像是一样的人,想法好像也是一致的。

人都是自私的,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好人,对自己坏的人就是坏人,王玉儿对她来说,应该就是个好人吧。

“我就说嘛,警察叔叔,我们真的是出于自卫,都打过来了,谁还会傻傻的站在那里挨打,是吧。”

“行了,在这签个字,马上走人啊。”

“哎,好嘞。”

“真的放他们走啊?”

“那怎么办,老李又没检测出什么,血液一切正常,而且还有人证,确实是那伙人先动手的,难道真的留他们吃饭,过夜啊。”

已经要走出门的梅苒若又回过头看着文兰芷,眼带笑意,并挥了挥手。

“兰芷,那姑娘你认识?”

“算是,那幅画就是她画的。”文兰芷说道,去年他们能逮住杜夏,还真是梅苒若的那幅画起了作用,她当时拿着画回到局里,还被一帮老爷们调侃过。

“呦,恭喜咱们文警官光荣回归。”

“呵,一群大老爷们,也真够意思,每次都推我出去。”

“没办法,让我们抓犯人还行,讲座这回事嘛,真做不来。”

“诶,这是什么,情书吗?”

“是啊,还是姑娘送的。”

“吼吼,瞧你这迷人的模样,还把人家姑娘给迷住了。”

“我看看,我看看,写的什么啊。”

“画像?这画的不是你啊!”

“我也挺纳闷的,那姑娘把我调戏了一下,送给我的还不是我的画像,你说,现在的孩子想法是不是特奇怪。”

“哎,这画的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我看下,这不是杜老大的女儿嘛,杜夏啊,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基本什么都沾了,我们每次都抓不到人。”

“是吗,我看看。”文兰芷拿过画,仔细地查看,这一看,发现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耳环,比如衣服的图案,这让她想起那个姑娘最后说的话,好像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文兰芷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作何感想,她大概明白梅苒若当初怎么会给她杜夏的画像,道上的事,她也听说过,王玉儿和杜夏可以说是生死对头,那个姑娘又和王玉儿认识,原来是给她出主意啊,还真是高啊。

“该死。”王玉儿狠狠地说道,“杜哥这算什么,是打算彻底不管不顾了了吗?”

“看来把他女儿送进去了,反而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了。”三哥说道。

“那个老不死的。”

“王姐,要不这事跟大哥说一声。”

王玉儿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说这话人一脚,“你傻啊,自家的内斗,还被逮到警察局,去告状,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放心,杜哥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王玉儿眼里十分不屑,笑容也非常随意,“梅苒若,不好意思,把你拖下水了。”

要不是他们这次占理,大家都安安分分地在过年,没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然梅苒若怕是要和他们一起被关上十天半个月的。

“那怎么办,我来找你,不就已经注定了吗!”梅苒若那双无波澜的眼睛如平静的湖水,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黑夜。

夜色苍白,昏黄的路灯孤单的矗立,也只能照亮一小片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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