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壹 不可思议(1 / 2)

果然,金泽月听见妈妈用一种很阴阳怪气的语气喊着她,“金泽月,大忙人呐,回来啦,坐吧。”

她讪讪地笑了起来,他们家好像最忙的是他们吧,一个大检察官,一个大书记,还有一个未来的大医生,一天到晚最不着家全是他们,还好意思说她!

“今天是什么节啊,除了老爸那个最大的忙人,你们居然都在,稀奇哟!”

“别嬉皮笑脸的,过来坐。”金母严肃地喊道,当她看到金泽月坐下后,就直接开口问,“你前几天差点出了事,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金泽月就知道不要指望秦姨啥都不会说,外婆都说过秦姨从小到大就是她妈妈的小跟班,怎么的都是偏向她妈妈那边的,“这不没事嘛,说出来让你们也瞎担心。”

“没事就好,以后那种地方少去,那种人少接触,知道吗?”金母再次耳提面命。

金泽月看了妈妈一眼,眼珠子乱转一圈,她妈妈这样说,那肯定是,“秦姨说的?”

“还用你秦姨说,你妈我也是在你们学校任教的,学校那些事有我不知道的。”

原来她妈妈也知道啊,金泽月隐隐地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金凝阳,所以她哥也知道苒姐咯,这一家子基本上都认识苒姐,却没有人和她一句,她的癖好很恐怖吗,居然都防着她。

“本来人家救了你,我们确实要心存感激,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接触了。”

“妈,您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怎么还扯到道不同不相为谋上了,亏的您还是检察官呢,那种谣言你也信啊,苒姐根本就没吸/毒/赌/博什么的,她看起来也挺好的啊!”金泽月以为她妈妈也是听了学校的那些谣言,就认为是真的。

她虽然只见苒姐两次面,但是从表面上来看,她也能判断出苒姐根本就没掺合那些。

至于她为什么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这么笃信,也就是她在见苒姐第一面时,从心底油然而生出的一种观感,她相信苒姐她的内心应该和她的容颜一样美丽。

金母如何不知道女儿说的事情,她也在学校任教,也听说过一些,甚至那个姑娘还是秦韵的学生。

当时秦韵在知道这姑娘休学退学的事后,还和校纪委闹了一场,又拜托她查了一下,她向警局那边咨询过,警局回复的是没参与但相关,但她认为这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谣言里除了这些,还有一点就是这姑娘残害同学致他人死亡,按说这种没有根据证据的事过过耳就行,就连当时秦韵也很相信她的学生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那是她的学生,她最看重的学生。

后来,秦韵还去找了那姑娘一次,回来后神色异常,说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多少人和事,却也看不懂她的这位学生。

“咱就先不说这些不可容忍的违法事情,但就一点她残害同学致死,这是……”金母还未说完,就被金泽月打断。

“不可能,苒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害死同学,她为什么要害死同学呢,她干嘛要害死同学啊?”金泽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连连追问。

她无法相信苒姐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知道苒姐是一个很淡漠的人,但至少也不会去伤害别人。

不然她就应该置身事外,为什么还会去解救一个和她无关的人,金泽月抬起头看向金凝阳,“哥,你听到这些,也认为这是真的?”

金凝阳微微垂头沉思,妈妈叫他回来,其实也是想让他跟着一起劝劝金泽月的,可是她们现在所说的这个人,他好像也不便多说什么,就连秦姨都已经确认的事又怎么能作假,他模棱两可地说道,“当时学校里,确实有人这么说过。”

金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继续说道,“你秦姨问了,她承认了。”

“不可能。”金泽月轻轻地吼道,她还是无法相信,可是就连秦姨都确认了,她怎么能不相信。

“小月,你交朋友,交什么样的朋友,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干涉过,那是我们知道你自己能分的清什么样的人该交,什么样的人不该交,可是这个人,你真的能分的清该交吗?”

金母很清楚自己女儿的癖好,喜欢很多漂亮的东西,但也知道分寸,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后来发现也会及时止损。

但也没有哪一次会像这一次,明明就已经很清楚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昨天好像又去找她了。

她其实也一直很担心女儿会因为那些美丽的外表迷了她的双眼,“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碰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孩,非要和人家玩,人家欺负你了,你还没关系,说小打小闹嘛,可后来呢,她差点把你推下楼梯。”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那还是一个那么小的小孩,更何况现在的成年人呢,现在这个社会人心如浮萍不定,环境又复杂难以捉摸,你的性子还有点单纯,你怎么能知道她能伤害同学,哪一天就不会伤害你呢?”

“小月,妈妈也是在提醒你,我们交朋友虽然大部分都是先通过外表去认识的,但这是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那么我们既然已经提前知道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去认识结交呢,其实有时候不是她伤害了你,是你了解的越深就会伤害了自己。”

“既然事实清楚明确,那个何不妨现在就留下对方最美丽的印象,不要让以后因为某件事情,对对方生出了丑陋的意识。”

金母拍了拍女儿,“妈妈说的话,你自己也想一想,就这么保持这样远远的距离,其实也挺好的。”

金泽月泪眼婆娑,撅着嘴看着金母,妈妈说的话她又不是不明白,只是她还是无法相信苒姐会做出那样的事,难道苒姐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还是真的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好了,好了,菜都凉了,先吃饭吧,”金凝阳是适当地出来打圆场,“小月是个聪明的小孩,知道怎么做的。”

他不清楚小月是怎么认识了梅苒若,但是梅苒若的事,就算她退学以后,学校里还是风行了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那些人什么都敢说,很多难听的话都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就好像他们亲眼观摩到现场,亲耳听到当事人所说。

说的他实在也听不下去,就随口批评了几句,让他们消停消停,说他们不管是学医的,还是学法的,不要以为有些话从嘴里说出来,就跟放屁一样,臭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读了那么多书,应该都明白,不管这个人怎么样,没有深深地接触和深深地了解吗,在不知道真实原因和情况下,一切都无法定论。

也许本来就没有做过的事,也会被他们的话语逼的要去做一做,到那个时候谁都会成为蛊惑者,施害者。

此刻在谈论别人是坏人,也许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也会是坏人。

金凝阳也不清楚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那样做,大概他也和秦姨一样无法相信吧。

gu903();金母的话,也算是打消了金泽月想要去深刻地了解梅苒若这个人了,可是她为什么总有一股很失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