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往事如烟(2 / 2)

gu903();梅苒若肯定考虑到,就说她来请客,毕竟她是她们当中第一个有收入的人,而且还不低,可尤卓死活不同意,非得出另一半,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生日当天晚上,梅苒若就很疑惑,区潞把她和尤卓拉到一家餐厅的门口,趁着尤卓不注意,梅苒若就悄悄地问区潞,“不是说,在寝室里过就行了吗?”

“还不是班上有几个同学,知道你过生,怎么也得请你一顿,顺便以示感谢,趁着天气还没热起来,就来吃火锅,”区潞解释着。

“哦。”

一桌七八个人举着酒杯,高喊庆贺,“小梅花,生日快乐!”

“谢谢!”

这满桌的欢声笑语,让梅苒若现在才知道,原来生日还可以这样过。

在老家那几年,每年生日都是小叔给她下碗面条,而在吃前还要看看其他人的脸色。

后来,认识了林初娴和盛清妍,都是她们给梅苒若买一盒小蛋糕。

这时,手机来电,梅苒若跟区潞说了一声,“我去接个电话,”然后,走到稍微僻静之处,“喂,妈。”

“若若,生辰安康!”

“梅苒若,生日快乐!”

梅母的声音里,参杂着梅若朝兴奋地叫唤,还有梅父的轻吼,“没大没小,说了多少次,喊姐姐。”

“嗯!”梅苒若微微地笑着,就算在老家那几年生日,父母也是打电话,却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而父母和弟弟的生日,梅苒若也是到时间就打电话过去。

“若若,生日怎么过的?”

“哦,和同学一起吃饭。”

“是吗!那钱够不够,不够和妈妈说。”

“够。”

电话里沉默了一段时间,还是梅母先开口,“那行,你去吃饭吧,有事和爸爸妈妈打电话。”

“好。”

当梅苒若回到饭桌上,就见一桌的人看着她笑,其中一个女生说道,“没想到,小梅花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毕竟,他们所见的梅苒若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就是呛人也呛的一本正经。

“我记得,小梅花他们家刚搬来我们院,过的第一个生日,常阿姨买了一个大蛋糕,关键我妈也带了一个大蛋糕。”区潞还用手指画了一下蛋糕有多大。

“吃完饭,吹了蜡烛,小梅花分蛋糕,每个盘子都分的满满的,我们那个院的小朋友特别多,但是那个盘子就这么大,”

区潞还用手比了一下那个盘子多大,“每个小朋友分下来,刚好分完一个蛋糕,而第二个蛋糕大概还剩,4”区潞还认真地回忆,“嗯,接近1/3那么多,”“你们猜小梅花后来做了什么?”区潞很神秘地问着。

“肯定吃了啊!”这还用说。

可是有人想,没那么简单,“别卖关子,快说。”

区潞继续道,“小梅花就伸出她那两条细胳膊,把剩下的蛋糕护住,用很甜很甜的声音问,”

区潞又模仿起梅苒若小时候的声音,“叔叔阿姨应该不喜欢吃甜的吧,这些都可不可以归我了?”“长辈们还问她,这么多,你吃完吗?”

“小梅花就很肯定的连连点头,吃的完,吃的完。”区潞简直是声情并茂地表演着当时的情景。

“关键是,我们都是吃了饭,才吃蛋糕,我们那群小朋友都觉得能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就不错了,”“况且,吃完后,真的很撑,”

“可你们知道小梅花吗,抱着她那份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那小嘴叭叭地就没停过,常阿姨还劝她吃不完,就别吃了,可她竟然真的都吃完了。”

在坐的同学想着那种场景,又齐齐地望向梅苒若,就见她,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嘴巴也正在叭叭地不停。

搞得梅苒若都认为此刻她应该放下筷子,停下嘴。

“更搞笑的是,”区潞又继续说着,“小梅花吃完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常阿姨那里,瘫在常阿姨身上,挺出她的小肚子,那小肚子鼓的像吹起来的气球,她还用手跟拍皮球一样拍了两下,说‘妈妈,你看,’常阿姨还问她,‘难不难受,’她还说,‘不难受’,哎呦,我的个天哎。”区潞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很搞笑。

有人就很好奇,“小梅花,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什么感受吗?”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吃了饭,还吃了那么大一块蛋糕,不撑才怪。

梅苒若夹了一筷子肉,眼珠子转了一周,僵硬地笑了一下,很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个不是我。”

不过梅苒若平时饭量也挺大的,有时候她们一起去食堂,梅苒若基本每顿吃两份饭,有人就问道,“小梅花,你装到肚子里的,都飞哪去了?”也不见梅苒若涨几两肉。

“我是又费体,又费脑的,你说飞到哪里去了,你饿几顿就知道饭香。”

确实,梅苒若不跟他们一样喜欢赖床,早上起来晨跑,晚上有时还会夜跑,还要去散打社练拳,平时不是上课,就是去图书馆泡着,或者是去画室画画,生活规律的很。

“你还饿过?”梅苒若的家庭条件看着也不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啊?有人纳闷着。

“嗯,那个,菜都熟透了,你们不吃吗?”梅苒若真想敲下自己的脑袋,说话又不经大脑。

“还有,还有,”区潞察觉到梅苒若不想解释什么,就插话着,“小孩子不是调皮吗,男孩子尤其调皮,经常抓那些,小毛毛虫,小蚯蚓来吓唬我们女孩,你们猜小梅花怎么反击?”

大家都被区潞的话吸引过去,就没有继续纠结。“小梅花就抓了一直特别大的壁虎,有些大壁虎看起来就像四脚蛇,往那群男孩中一扔,吓得他们跑的跑,叫的叫。”

“还有,我们小学的体育老师是武术出身的,体育课都是教我们武术的,小孩子嘛,就觉得好玩,也不怎么认真练,而小梅花呢,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问到我都觉得我们体育老师都把全身的绝学教给她了,自那以后,那帮男孩就更怵小梅花了。”区潞在扒拉扒拉地聊。

梅苒若就在叭啦叭啦地吃,深深地觉得区潞不像一个20出头的女孩,就像4/50的大妈或6/70的大爷,也太喜欢就着往事,聊着家常。

也更深深地觉得区潞口中的小梅花和她梅苒若完全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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