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里摆着一些货箱,再往里,中间空地上放着木质长桌,两边是黑色沙发。
沙发正中央坐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方口酒杯。
他眉毛杂乱,阴沟鼻尤为显眼,身边坐着个熟面孔,沙发后站着十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
张海德一见到来人,立即起身,他仰着头显得底气十足。
“呦!小美人而怎么来这儿了?一天不见想哥哥了?”
澜希冷冷地瞥了张德海一眼。
张海德见她不吭声,离她更近了些,脸上挂笑不怀好意。
“怎么不吭气了?这是害怕了?”
冰刃般冷冽的的目光扫过张海德,最终停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脸上。
“我朋友在哪里?”
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张海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抽了抽嘴角,这可是他二舅的地盘!他这么低三下四跟她说好话,眼前的人却不搭理他,这么多人看着,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张海德当即拉着脸又开口道:“来,先陪哥哥喝点酒。”
说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就要去拉澜希的胳膊,澜希反手一抓。
“咔”地一声,那只被刚接好没多久的手再次被折断!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回荡在厂房里,十几个人立马上前将澜希团团围住。
张海德恼羞成怒,“臭婊子,你TM敢伤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是吗?”
澜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张海德龇牙咧嘴,痛不欲生。
“疼……疼!二舅,你快救我啊,二舅!”
刘胜强喝了口酒,缓缓开口。
“小丫头,敢在我地盘上撒野的人,坟头草都割了一茬又一茬了。”
澜希不甚在意,甩开抓着的咸猪手,直接在刘胜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嘴角微勾,想碰她,岂止是断手这么简单。
张海德叫嚣了几句,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背和脸奇痒无比,让他有点忍不住想去抓。
刘胜强点燃一根香烟,吐出烟圈,抬手间,一个下属将他背后大概三米远的一块黑色幕布扯下。
幕布后,袁寄夏被倒吊在半空,她的手脚被麻绳困住,上半身湿漉漉的,嘴角青肿,脸上也多了几道紫红色的伤痕。
她的发梢滴着水,正下方的大桶周围蔓延着大片水渍。
“寄夏!”
澜希心头一惊,大冷的冬天里,她的朋友竟这么让人虐待!
眉宇间霎时染上一片阴戾,戾气扩散至整个人身。
刘胜强将女孩的情绪看在眼底,听外甥说的话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
他斜了眼旁边的外甥,连这么个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真是丢了他的脸!
“放了她。”
森冷的声线从澜希口里发出,目光转向刘胜强。
被对面的小丫头盯着,刘胜强心底居然生出一股寒意,他感觉这小丫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隐约间,他似乎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
他掐掉烟头,周围的人像是得到了限号一般,往澜希的方向一拥而上。
澜希掏出口袋里的一包药粉朝空中一洒,白色的粉末弥漫在空气里,那些靠近的人都身子发软,倒在了地上。
刚才她在实验基地配了些药,这药不会直接要人命,只会让人出现短暂的瘫软。
刘胜强被眼前的一幕惊到,额角吓得突突直跳,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澜希。
“砰!”
澜希的头微偏,射出的子弹擦着她的脸颊穿透了身后的货箱!
一直浅灰色的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刘胜东的肩头,它扬了扬脑袋,朝刘胜东脖子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