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希和萧墨池并没有参加当晚的拍卖会,连夜飞回了帝京,同行的自然少不了白牧屿。
江时越还有事情,要在柱洲待两天,处理完后他打算立刻飞回A洲把澜希的事情向父母坦白。
这和调查往事并不冲突,要是查个十几二十年,那澜希岂不是还要一个人在外漂泊很久,他不能坐视不理。
隔天,澜希和白牧屿几乎同时到达剧组。
剧组很多人都在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前两天澜希请假不久,白牧屿后脚就跟着一起请假,而且他们又同时回到剧组,明显就有猫腻。
澜希作为当事人,尽管听夏越提了这么一嘴,也是懒得理睬,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拍了一天的戏,收工后澜希直接去了一趟老街。
恰巧韩霄也在平安堂。
三人坐在茶台边,澜希喝了口忠叔泡的茶,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茶台上。
韩霄在澜希的示意下将其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瞳孔微震。
他蹙了下眉,难以置信。
“这是……玄冰花?”
忠叔闻言,手上一顿,仔细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沉吟片刻。
“没想到传说中的东西还真有,不过玄冰花不同于其他药材,花干了,它的药用价值也就大打折扣。”
“话虽如此,可要是哪天我要是找到一株新鲜的呢?”
澜希笑着喝了口茶。
猜到了她的想法,韩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行!我不同意!”
双手不自觉地弯曲在一起。
玄冰花的生长环境太过苛刻,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终年不化的雪山上,而且花期长达15-20年。
好不容易他才给澜希凑齐了药材,帮她解决身体里的残毒,他绝对不会让澜希再去冒险。
“给箫墨池的药,我会想办法,总之我不同意让你去冒险。”
见韩霄清秀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澜希赶紧给他倒了杯茶。
嬉皮笑脸地把茶杯放到他面前。
语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还不行么。”
韩霄别过头,不去看她。
“忠叔,你看他,好歹我也是他小师叔,唉,这孩子总小到大没一天让我省心过,这会儿还跟我闹情绪,哼!”
澜希傲娇地抬起下巴,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
拿着茶杯的手像是没骨头似的,有气无力。
忠叔直接被澜希的话气笑了,连连摇头。
明明不让人省心的是她自己才是。
“澜希小姐,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逾矩的话,老头子早就把你们都当成亲人了。别说韩霄少爷不同意,就是我也绝对不想你去冒险,您现在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忠叔长长叹出一口气,情绪上涌,心里泛起酸涩,难受的紧。
脸色也不好看了。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们为我担心。”
言多必失,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
澜希轻咳了两声,“我找到我的家人了。”
她把在柱洲的事情说了一遍,韩霄温热的指尖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一旁的忠叔在替她高兴之余,心里不免也多了些担心。
“A洲江家,我也有所耳闻,你以后要去那边吗?”
韩霄坐直了身子,望向澜希。
“我不知道。”
她从来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里才是她长大的地方。
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的才能称为家人,韩霄和忠叔都是她的家人。
“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开心健康。”
忠叔满脸慈祥,给了澜希暖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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