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的有识之士当时在柜台买股票的,自然也是有的。
程澜当时就买了市值一千万的老五股。有些涨得多,有些涨得少。
搁那没管,但确实涨势惊人。如今都变成五千万了,比她跟风买权证涨幅还大。
不过购买也有上限就是了。
这么一算,她在金融市场都赚一亿了。
楚锦程单位的人如今看着他,眼都是红的。但是,自己卖了的,不认不行。
不认,楚锦程也不会退的。这也是他想调进京的缘故之一。
但是,股市不可能永涨不跌。
肖晚如果还想买其他股票,原始股肯定是买不到。那到二级市场去买,涨跌可就不好说了。
听程澜这么说,肖晚点头,“嗯,我知道了。”
实际上把那一千刀凑给妈妈买房,她也就不剩什么了。没办法,工作的第一年真的没有攒下钱。
她也是这次摊的100块的股票涨成了500,有点被冲昏了头脑。太好赚了!
买房的3.5万块她占七分之一,妈妈说以后如果涨价了,卖掉了按比例分钱。
等她要买房子的时候,也可以拿去抵押了贷款,她届时自己还本付息。
肖晚也要求要白纸黑字写清楚。
她是女孩子,万一她妈到时候重男轻男,一套房全给弟弟了,她怎么办?
程澜买到了11月7号南下深圳的火车豪华包厢票。
她和奶奶、晓华、兰草还有小壮士一起出发。要坐三天三夜呢。
悦悦知道之后咋舌,“要坐那么久啊?”
她已经不记得漂亮国飞华国要飞十几个小时了。记忆中最长时间就是回妈妈老家。
但那也一天就回去了。
程澜道:“这算什么久?你曾叔叔曾经靠两只脚从深圳走回过北京。路上走了三四个月呢!”
他们重走长征路都没走那么远。因为红军那会儿经常钻山沟沟、来来回回的跑。赤水都来回度了四次。
所以重走长征路,比二万五千里少太多了。从瑞金到延安,也就不到1800公里。
还真没曾清嘉走得远!
悦悦瞠目,“他干嘛要用走的?没钱买票么?”
“幸好你没问他干嘛不坐飞机或者火车。嗯,就是没钱买票。”
那会儿治安差就不用和小丫头讲了,太复杂她听不懂。
她太爷爷、太奶奶当年实打实的走了两万五千里,这也等她长大了再和她讲好了。
悦悦由衷地道:“好惨啊!”
深圳到北京的火车路线有2200公里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她知道火车都要开三天三夜,那就是很远很远了。
走回来?壮士啊!
方真也在一旁听着,听到这里她道:“我好像都听人说了这事儿,当时这一片挺轰动的。他拿卖房子给你的钱,去深圳进了上百只电子表回来卖,赚了第一桶金是不是?“
“是的。当时回来那个样子哦!巷口原来的那家,有个六岁的小孩直接拿杆子出来撵流浪的疯子。他出声我才知道是他的,浑身都散发出三伏天多日不洗澡的味儿。不搞成那副德行,他怎么能把那么多只电子表平安带得回来?他借我当时的简易淋浴设备洗了澡,才能看出个人样来。”
如今早没有巷口的人家了,都被她包进来了。
悦悦挠挠下巴,“那曾叔叔在路上吃什么呢,住哪里?”
“吃馒头就冷水,吃了足足四个月。至于住,有个桥洞或者破庙遮风就算好的了。要不然,直接把身子团起来往哪一倒,闭上眼就睡了。幸亏他是个男的。”
方真心道:就是个女的,把自己糟践成那副模样,估计也没谁下得了嘴。
悦悦一脸的震惊,过了会儿又问道:“打雷、下雨怎么办呢?”
“打雷就别靠近大树,下雨就淋着呗。反正第二天大太阳出来一晒就干了。”
悦悦还记得前几天弟弟满月酒时候的曾叔叔,开一辆小轿车,还带着金表。送的礼金红包也很厚实。
方真道:“乖乖,这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悦悦点头,“嗯。”然后一脸为难地道:“太奶,妈妈,我可不可以选别的苦头吃?”
她一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程澜笑容满面地道:“当然可以啊,这个我们以后再讨论。咱们家的人吃过各式各样的苦头,你有选择的机会的。”
方真看悦悦松了一口气不由好笑,这样的选择机会乐什么?
真要说艰难,曾清嘉这个是简单模式啊。
不说他们爬雪山、过草地,就澜澜到漂亮国创业其实也比那难得多。
曾清嘉这样,主要是能对自己狠,一路那么腌臜的、顶着伏天的烈日走回来。
等到七号,高睿开越野车送她们去火车站。
大人没带什么行李,其他人在深圳的酒店衣柜里有。
至于兰草,程澜也只让她带了两身换洗的。
就是小壮士的东西多。
光是纸尿裤都带了一大包,一百多张那种。
至于口粮,程澜这里备了。另外就只带了一罐婴儿奶粉以及5L用来冲奶粉的山泉水,还有一个烧开水的电热水器。
然后各式玩惯了的玩具、趴着方便他放气的长抱枕、婴儿车、衣服、裤子、包被、婴儿常用药、......
高睿和舒敏买了月台票带着悦悦进来。
高睿把悦悦抱起来。她在窗口和程澜说话,“妈妈,我想你了怎么办啊?”
“那就给妈妈打电话吧。宝贝,你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是有用的人啊。”
悦悦道:“没用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