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第一天,陶然便已心情愉悦。
因为那被关了多日的董芸。
还记得陶然在警局时,用手机对着董芸的脸拍的那一下吗?
当时陶然不确定效果。
现在效果完全显现。
歪了。
董芸的鼻子和脸,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歪。
因为她犯的案子性质在那儿,若非什么大毛病,检方根本不可能让她去找专业医院医治。
脸不自然——这算病吗?
既没发烧又没出血,就那么的了。
于是董芸错过了最好的调整时机。
她扭扭捏捏,极不自然。
她甚至不敢抬头,恨不得遮起脸来。她怕容貌不佳,更怕这张脸被曝光,人尽皆知她的丑态……
国字号球员的维权,引发了巨大社会关注和讨论,注定这官司不可能马虎。
陶然输不了。
不管是从故意伤害还是被家暴角度。
她除了满手确实的证据,还有从表舅到邻居保安保姆以及保护协会等人的作证。
在对董萍进行起诉时,陈茵茵还主动出来做了证明:这几年肖霄身上常常青紫不断,全是家里对她施暴留下,肖霄在家里很难,一直都是被虐待处境,从而使得肖霄一直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三分真,三分假,剩下全是夸大其词。谁叫陈茵茵恨呢?她有一个最简单的逻辑:想要最大程度报复董芸,就得让董芸最大的保障——董萍狠狠栽了。
于是她不遗余力帮着肖霄说话……
至于董芸那桩绑架故意伤害案,不但是证据确凿,连那群帮凶渣滓也全都招了底朝天。
为了少判几天,他们当庭承认,他们的目标是让肖霄毁容和永远踢不了球……
当庭众人皆哗然,社会舆论更是骂声不止。
好歹毒!
差点他们就少了一个天才球员,少了一员征战奥运的虎将。
这种人渣放由其回到社会便是危害,必得严惩!……
几个案子很快就都有了判决。
董芸的案件,情节恶劣,手段拙劣,罪名成立,造成重大社会影响。再与家暴行为相加后,最终判了三年监禁。
董萍的家暴也一样成立,多次致伤肖霄,造成恶劣影响,从严判处。最终董萍被判了六个月监禁。
其实母女俩的惩罚原本还能轻一些,可她们在证据确凿的状况下,在法庭依旧坚持被冤枉被陷害,一会儿咬定肖霄做了手脚,一会儿强调是肖霄和陈茵茵联手,后来又坚持邻居们都被骗被怂恿,证词作假……
然而她们的坚持却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反而引发了财大气粗,不怕惹事的邻居们纷纷斥责她们撒谎成性,满嘴胡说,表态要告这对母女俩诽谤……
如此冥顽不灵更使得她们完全失去了轻判机会,毫不悔改,更当严判……加上她们被宣判后还在上蹿下跳,扰乱秩序,尤其董芸,更是继续怒骂和扬言要弄死肖霄……
如此行径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两人还又各多加了十天拘禁和一笔罚款。
至此,陶然的大仇报了大半。
肖霄承受过的,那对母女也当好好尝尝。
故事中的肖霄被拘禁在隐形的牢笼,承受了那个可怕学校的关照。这次换那对母女来品尝。坐牢的滋味,她们也该好好体会。
她们的折磨,至此已经完全展开。
母女俩都是心高气傲的主,都妄图做那人上人,怎么去和牢里的“下等人”打交道?牢里艰苦的生活,身娇肉贵的她们又如何受得了?她们不折腾就有鬼了。
弱肉强食的地方,可不是空怀一腔霸气就能安枕无忧。就凭她们挑剔霸道的性子和养尊处优的习性,她们的苦头注定吃不尽……
由于董萍已被监禁,所以对于离婚的种种事项便鞭长莫及。
能做大事,能在故事里对长女不闻不问,肖长林本就是个狠人。现在他与董芸的感情彻底破裂,他又如何会顾念旧情?
因为那些个绿帽子,他隐隐更想要报复。
肖长林没少做手脚,让他的产业越来越多与死去的前妻或肖霄带上了关联而避免被瓜分。
看着自己名下,明里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陶然自然全力配合。
等到肖长林正式起诉开庭,陶然已经悄悄吃成了胖子。
法庭上,这对夫妻掰扯来去的,都是钱。
肖长林做得绝,经过一番操作,他与董萍的婚后财产再减掉这些年家里开销,对半分后,再减掉他给董萍支付的各种股份,开销,零花和过户给董萍两套房的价值,竟然是个负数。
所以在董萍的目瞪口呆里,肖长林主张离婚的分割上,现在是董萍要给他钱,而不是他来分割他现有的财产。
另外,肖长林还要求就董萍虐待自己亲生女儿发起经济赔偿。而董萍作为出轨方,对他造成的名声和心灵上的伤害,同样要进行赔偿……
董萍怒不可遏。可她既没法证明自己被冤枉,也不能证明肖长林转移了资产。她只能提出肖长林和肖霄不久前还变卖了她价值大几百万的首饰。
可……证据呢?
对此,肖长林和陶然矢口否认。
父女俩如此卑鄙的配合令得董萍当庭破口大骂。
陶然早料到她会追究这一笔钱,所以董萍那几套百万级别的定制珠宝陶然完全就没出手,到现在都还被她藏在隐蔽之处。
因此即便董萍去市场上查找那批高级珠宝的走向,也注定不会有线索。
没有证据,这便是胡说八道的冤枉。
董萍快疯了。
都是人吗?
所以作为一个总裁夫人,自己离婚,拿不到财产,还得倒贴?天底下有这种事吗?那渣男明知道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这是要逼死自己吗?
董萍手上的两套房,其中一套已经抵押出去了。她现在总共的资产也就那些肖氏股份和一套房了。
渣男如此无情,她自然也得用渣男最在意的东西来拿捏。她拿不到钱,他也别想好。
抱着这种报复心理,董萍做了那天对肖长林进行威胁时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