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已经裹住了被子,扑扇着眼睛看着陆清显,“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虽说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可是沈娇更多的还是怕陆清显会反悔。
毕竟他成了皇帝名义上的丈夫之后,再想要重新登位,怕是难上加难了——身份上就再也不会合适。
此举看似是在像沈娇求宠,实际上,却是是斩断了他的最后一条路。
沈娇还不能够这么快地做出决定,她就是想要等陆清显自己想明白了,再冷静地做出决定罢了。
理清楚她们二人之间并没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家仇之后……沈娇也不大愿意再霸着这皇位不放。
之前担忧他会报复自己,她所能想到的只是牢牢将权力把控在手里,这事儿还做得不是那么好。如今没了这方面的忧虑,她倒也不是很在意。
“嘘。”陆清显只是俯身抵住了她的唇舌,敷衍地亲了几下,便要将她放平。
瞧着兴致十足。
沈娇又坐起身子,哎哎地叫了两声,可却让陆清显不耐烦了,直接拽下了身上的腰带,将她双手捆缚在了床头,力道之强硬,让沈娇心里忽而打着鼓。
平时他有多好说话,在这里,他就有多暴戾。
冷、滑。
那是无法忽视的异物感,让沈娇皱起了眉头,弓腰往上缩,可他却又不讲道理地往深处推。
陆清显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见她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默默停了手里的动作。
“先缓一会儿。”
他现在可堪冷静自持,让沈娇忽而来了脾气,“你要是真觉得这样就行,那我何必要你呢。”
去找个温柔可意的漂亮妹妹,不比他强多了。
“这才到哪儿。”陆清显莞尔,接着忽而伸手搅进了她的口中,他是使了力气,纵然被沈娇张口咬了亦是毫不在意,与此同时,被捂热的东西又在缓慢的移动。
沈娇逐渐忘记了不适感,恼怒声变成了哼唧声,她一向知道让如何自己高兴,不过适应了一阵子,就舒展了身子,用舌头把他的手指顶出去,斜了他一眼。
陆清显忽而停住了。
这一眼带羞含恼,眼眶里蕴着的一汪水,娇滴滴地转动着望向他,好似拥有了勾人的魔力,让人灵魂几乎生出躯壳,再钻入她。
“高兴了?”陆清显哑着嗓子问道,而沈娇不回话,她第一次难免有些陌生和惧怕,只是动了下,脖颈后已经涌现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意,吭哧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害怕。”
说完又觉得有些得意——小病秧子,刚还跟她玩欲擒故纵,她可是沈娇,全天下最最美丽的一个人,这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随后哎哟尖叫了下,立刻换上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吸着冷气,百转千回,“好表哥……”
她一贯是懂得如何撕开陆清显脸上的面具。
不过一瞬,被温暖得已经十分得意的异物就被拿了出来,转而捣进去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更加喜爱的那个。
一样的动作,感触却是天差地别——他还疯了一样抽挞着,又用虎口卡住她的脖颈,命令道:“再说一遍。”
沈娇怂了,紧紧闭了口。
她觉得此刻天旋地转,就好像是重新回到了落水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第一个见到的不是林景珩。
而是端坐在船上,隐在了烟雾缭绕地水汽身后的陆清显。
如此漫不经心地倾听着她的呼救,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狼狈、被逼入了生命尽头的表演,目光专注,眸间如此清冷,其后,却又燃烧着沈娇看不分明得火焰。
她知道,她要被烧死了。
当晚推开陆清显的门似乎是个错误的举动,可沈娇却没什么后悔的意思。
因为情况有变,整个队伍不得不停在原地两天,当夜陆清显出去买东西时,已经顺带着又派出轻骑去附近的大城里请出妇科医者,待到第二日,恰好让沈娇?????用得上。
那中年妇人瞧了好一会儿,随后皱眉望向了等在一旁的陆清显。
她似乎是有鄙夷,“夫人,你这处,怕是有好几个人作弄出来的吧。”
当着她的面,沈娇扳指头数:“一、二、三、四……”
先是玉,后来是大棒,然后是手指,最后是舌头。
一共四个轮番着,有时候还一起来。
本是想鄙夷一番,可那医者居然被她说得当场面红耳赤,而后清了清嗓子,飞快替她开出了两副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还有身上爬满的淤青,也得用药油涂抹,缓解其间酸痛。
临走时,沈娇听见她嘀咕了句:“当真是东面来的年轻人。”
让她佩服。
沈娇下不来床,这次出门也没带婢女,一应伺候的事儿就交给了陆清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棒槌来了就知道蹬腿,每隔半天,他还会仔细又稳重地给沈娇推药油,力道虽大,却不会让沈娇疼。
她怡然自得。
再度启辰地前一天,她身上的痕迹亦是消除得七七八八了,才挨过了棒打,又让陆清显翻了个身子,趴在枕头上,仔细地为她抹药祛除淤青。
让沈娇忽然掉了眼泪,“我小时候好皮,有一次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都破相了。”
吓死了,原以为会被母亲责打,可是当时母亲一见到她的惨样子就说不出话来,后来更是天天给她脸上涂药,不至于生出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