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好。”安六合没想到这葛长征还挺心大,一双儿女说扔下就扔下了,实在是叫人咋舌。
她把钱接过来,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坐。”
张临渊应了一声,坐下后却找不到话说,只管打量着那些花花草草,遇到不认识的,会问上两句。
每到这时候,安六合就会告诉他,这是什么什么,哪个部位可以吃,吃了对身体有什么好处。
张临渊听得挺仔细的,就是可惜,今天没带记录的工作簿,也没带笔。
只能记在脑子里。
过了一会,沈芒种过来找安六合,没想到张临渊居然在这里,她打了声招呼,进来后跟安六合说道:“姐,今天不是建军节嘛,互助会那边有个活动,你看你晚上有空过来给大家伙表演一下吗?都说你弹的古筝可好听了,有几个姐妹想学呢。”
“嗯,行,几点?”安六合是乐意为互助会出力的,只要安排得过来就行,因为早上周中擎离开的时候跟她预约过了,说是晚上可能会有篝火晚会,邀请她给将士们表演几首。
她想着要是能岔开,就先把岛西这边的给安排上。
沈芒种也猜到了岛东那边会邀请安六合,便问道:“旅长那边是几点?我提前一个半小时能行不?”
“没定呢,他说定下来会让唐红军来通知我,要不你在这等会?”安六合正好要沈芒种帮个忙,再者,张临渊在这里,她也实在找不到话跟他说了。
赶他走也不合适,毕竟他后来做的几件事还算仗义。
只好由着他在这里坐着。
沈芒种没意见,坐下后掏出自己的纸和笔,搁旁边刷刷记录起来。
今天又见着几个稀罕的植物,她好学得很,一边问一边记,搞得张临渊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他也不急,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半个小时后唐红军果然来了,说那边安排了晚上八点,问她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安六合没意见,于是互助会这边的表演就敲定在了六点半。
刚好六点吃个饭。
约好时间,沈芒种就走了,起身的时候起太猛了,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张临渊离得近,本来不想管的,犹豫了一个瞬间,想想还是扶了一把。
沈芒种歪歪扭扭地倒在他身上,等这阵眩晕过去了,才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张临渊松开手,客气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安六合却把沈芒种叫了过去:“你来,我给你把个脉,你这气色看着不太好啊。”
刚刚她在忙着搞杂交,没太留意沈芒种的脸色,现在看来,这姑娘的嘴唇确实没什么血色,眼睛一圈也有些发黑。
把了把脉,才发现沈芒种身体虚脱得厉害,安六合不免有些担心:“最近没睡好?”
沈芒种羞愧地点点头:“嗯。”
“还想着不该想的人呢?”安六合有些唏嘘,“要不你休息两天吧,可别把身体拖垮了。”
“我不想休息,要不你随便给我介绍个好的,兴许我结婚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沈芒种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她受不了了,每天都想着那个不该想的人。
世事无常,总是喜欢捉弄人,她要是早知他有了老婆孩子,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妄自?????心动的。
而现在,越是提醒自己不可能,越是警告自己不要做那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她就越是忍不住去想。
她会想,要是她先遇上的他多好,那个男人,她一眼就看上了,她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先遇上了他,一定会成为特别幸福特别恩爱的一对。
因为她相信一见钟情,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这世上最叫人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如果。
她只能让自己不断地东奔西跑,忙得脚不沾地,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四下里此起彼伏的蝉鸣蛙叫,还是忍不住去想,想那个根本不可能跟她有交集的男人。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道理都懂,可自己却控制不了当下的情绪,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不想成为笑话,思来想去,最好的方式也许就是结婚。
安六合看着她那病急乱投医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结婚?你以为结了婚就可以不想了?这反而是给自己添麻烦,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对你选上的那个男人不负责。你还是听我的,好好休息几天吧。等今晚的活动结束之后,你就给自己放个假。你要实在不知道去哪散心,那就去七星那边看看吧,看看学校那些孩子,有些没妈了,有些没爸了,看完你要是不怕将来自己的孩子也那样遭罪,你就随便吧。”
安六合尽力了,毕竟她跟沈芒种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只能算是工作上比较投缘的伙伴。
她能做的有限。
沈芒种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听从她的建议:“好,那我今晚把互助会的事跟刘嫂子交接一下。”
“去吧。”安六合叹了口气,痴男怨女,世上最无解的谜题,哎。
沈芒种走后,张临渊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知道张铁律这个人吗?”
“啊?”安六合听着一愣,她正搬花盆呢,闻言松了手,直起腰来擦了把汗,“微山湖那边遇到过,怎么,你亲戚?”
毕竟张是个大姓,当时安六合并没有多想。
张临渊点点头,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安六合:“你帮我参考参考,这信我该怎么回。”
安六合好奇,接过来看了看,这一看,傻眼了。
这都什么事儿。
原来张临渊的老子是个不安于室的男人,娶了他妈妈之后可能心理不平衡,在他妈妈坐月子的时候,跟别的女人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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