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渊接过电报看了看,是一个叫李忠华的军官发来的。
看来李巾帼的消息?????渠道合情合理也非常及时可靠,不过张临渊还是带着李巾帼去了趟孔庆详那边,做了个登记。
孔庆详见着李巾帼,笑着主动站起来抱了抱她:“是你啊小巾帼,都长这么大了!”
“孔叔叔,我早就听说你来了,但是婆家那边太忙走不开,我就没来岛上支援,你别生我气啊。”李巾帼眼睛红红的,见到亲生爹妈的老战友,那肯定是有些激动的。
孔庆详也噙着泪花,老男人也有柔情时,他热情地邀请李巾帼坐下:“好孩子,知道你平平安安地长大,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怎么会生气呢。是这样的,你父亲那边走不开,只有你母亲一个人过来,临走时要交接一下手里的工作,所以耽误了两天。我估摸着,最迟明天也该到了。你不如就留在岛上等等吧,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到我这边来。”
“好嘞孔叔叔,那就太谢谢你了。这是我的信息表,你收好,我就不走了,等我妈来了我跟她大干一场。”李巾帼笑着说道。
孔庆详很是看好她,叫她努力报效国家。
客套了一番,李巾帼这才出来了,张临渊带她去岛上转转。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李巾帼落在了后头,张临渊好奇,回头问了问,才知道她肚子疼。
张临渊赶紧扶着她,因为离安六合的实验室近,就把人送她那边去了。
安六合这两天修为受限,但是不影响她做基础的植物杂交,所以这一忙就忘了时间。
听到敲门声才想起自己忘换月经带了,赶紧应了一声:“稍等一下。”
她丢下手里的花花草草,躲到里面的屋里捯饬捯饬自己。
拿出九叶菩提里的替换衣服,连带着月经带什么的全都换了一套新的。
整理好仪容,她才亲自走过去开了门:“请进。”
张临渊没有进来,在外面等着,隔着门介绍了一下患者的名字。
安六合点点头,走到李巾帼身边,给她把了把脉,眉头紧蹙,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撒开手,沉默地打量着李巾帼,思来想去,还是让她去里屋躺下,让她摁压一下内部的脏器。
片刻后,安六合直起身来:“你没好好坐月子吧?”
“……嗯。”李巾帼不以为然,农村女人都这样,生了孩子就下地干活了,不然抢工分抢不过别人家啊。
可安六合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李巾帼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转身拿起纸笔,唰唰唰写了一堆的病症给她看,每一条都能对上,她总结道:“你现在好好修养一下调理调理说不定还能补回来,可要是你继续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我估计你可能不到四十岁就要卧床不起了。”
“哪有这么娇气了,我们村的妇女都这样。”李巾帼笑笑,不准备修养调理。
她只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尽的奋斗中去,每顿好好吃饭,每天好好干活,这就行了。
至于生老病死,谁不会遇到呢,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安六合拿她没办法,只好给她开了几副应急的药,让她去找九医生抓药。
“九医生?谁啊。”李巾帼好奇,原来面前这个女同志只管看病不管抓药的吗?
安六合叹了口气,道:“我弟弟,今天在大院那边,你让张营长带你去吧,他认得。”
“嗯,好,多谢了。”李巾帼说完就出去了,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病有多可怕。
她甚至觉得安六合可能在夸大其词,毕竟她这几天除了肚子疼,并没有别的不适。
张临渊见她出来后又不疼了,没说什么。
倒是听她质疑安六合的医术时,他立马回怼了一句:“你懂什么?她比神医都神,你以后就知道了。”
“神医?不,我相信科学,其实我这个肚子疼我看过了,也打过B超,看不出来什么毛病。我怀疑我可能只是累着了。”李巾帼对中医持怀疑态度,她看的都是西医。
既然这样,张临渊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把人带回大院,路上遇到了刚刚选完工厂地址回来的周中擎。
摩托从身后呼啸而过,张临渊喊了他一声:“旅长,有客人。”
周中擎刹车,停在了前面路口。
他回头看着张临渊,再看看他身侧站着的女人,两相对比之下,张临渊虽然气色不好,但起码皮肤白皙,像个大姑娘一样秀气,而李巾帼则面色发黄,眼泡浮肿,气色差多了。
周中擎耐心地等这两个人走近,张临渊主动介绍了一下两边的姓名和身份。
周中擎点点头:“原来是李少将的女儿,她老人家确实还没到。至于那个九医生,是我的妻弟,走吧,我带你过去。”
但他的摩托从来没有带过别的女人,所以他下来走路,把钥匙丢给了张临渊:“你开回去吧。”
“行。”张临渊还要忙全军大比武的事,便直接走了。
周中擎一路无话,他之所以亲自带李巾帼过去,不过是出于对唯一一位女将军的敬意,所以善待她的女儿。
但是,等到了大院那边,他才意识到,这位李巾帼似乎有点太巾帼了,只想着建设和生产,一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他管不着这些事,只得提醒了九州一声:“尽力就好,病人自己讳疾忌医,谁也没有办法的。”
九州叹了口气,但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姐夫,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骂我。”
周中擎好奇,到了院子外面跟九州说了会悄悄话,这才知道,他想拿李巾帼练手,反正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周中擎无所谓:“你是医生,你自己看着办,你只要不让她的身体更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