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不再多说,摆了摆手,赵坛以及所有藩王退下。
大殿中,又恢复了安静。
赵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次倒是好事,借机清理了赵炬和赵善,敲打削弱了洛阳的藩王。
赵善继续处理政务,暴雨仍在持续,又是一天过去。雨水小了些,却仍是大雨,也就不像之前那样是瓢泼大暴雨。
雨一直下,赵善更感受到了丝丝的寒意。
临近中午,诸葛尚来了一趟,禀报说各处河流都在泄洪,一切稳定。只是既然有泄洪,就有受灾的百姓,朝廷已经尽力安置。
赵善任由诸葛尚安排,没有去介入,诸葛尚禀报后又匆匆离开。
下午申时,赵坛进入大殿,呈上了各王府拟定的褶子,各自上交了侵占的良田和钱财。
赵善仔细的看了一遍。
所有藩王侵占的良田,已经延伸到长安附近,大致有九万亩左右,汇总的钱财更多,黄金多达六十九万两,还有五百万两白银,以及诸多的宅子商铺。
赵善看完后心中若有所思。
他清楚各王府肯定留下了一些,不可能把全部的物资都移交。可是这样的情况,让赵善想到了明朝崇祯年间,朝廷几乎是弹尽粮绝,户部空荡荡的没钱。
然而地方的藩王,以及朝中的大臣,却都是家财万贯,地窖里堆着无数的钱财。
如今也差不多。
即便大乾和西凉互市,有沈元庆操持,实际上朝廷也缺钱。可是大乾的藩王、勋贵有钱,这些人盘剥地方,利用朝廷的资源赚钱,全都富得流油。
赵善收起奏折道:“赵坛,你做得很好,按照奏折上的数据移交。”
“臣遵旨!”
赵坛心中松了口气,急匆匆的离开。
在赵坛离开后,洛阳的各藩王都纷纷移交钱财、地契等,户部一波吃肥,沈元庆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赵善撤掉了对藩王的控制,唯独赵炬和赵奕的两座王府抄家,嫡系处死,其余人流放。
在赵善观察下雨的时候,夜色渐浓。
曹家府中。
曹玉真按照和赵善的赌约,严禁府中的人离开,更禁止任何人来往。只是她昨天做出安排后,曹家的人根本没遵守。
连曹通这个家主都没遵守,更别说其他人。
曹玉真亲自来到曹通的房间,劝道:“父亲,大雨持续,寒气侵袭,必然要爆发疫病,唯有禁止外出,才能杜绝疫病。您怎么老是违反不呢?您都不遵守,女儿怎么管曹家的人。”
曹通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丫头啊,你读了这么多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偌大的活人,遇到疫病还能被尿憋死吗?不要畏之如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按你的安排,麻烦更多,影响更大。”
曹玉真秀眉蹙起,道:“父亲,可是……”
“别说了!”
曹通不会惯着曹玉真,呵斥道:“你要学医,老夫不管。可是学医的人,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好了,别打扰老夫。大雨不断,洛阳无数人受灾,老夫也要带着礼部行动,不能给陛下拖后腿。”
曹玉真还想说,却被曹通瞪了一眼,只能怏怏退下。
她站在书房外,看着阴沉沉的天,看着不断落下的雨水,神情有些颓然。
她和赵善的赌约,输了!
终究如赵善所料,她的安排在曹家都无法执行,更别说要封锁洛阳。
曹玉真叹息后,很快眼神又坚定起来,喃喃道:“输了就输了,我认输就是。可是,救治百姓的事情,却不能耽搁。”
她冒雨离开曹家,再次朝皇宫去,准备向赵善认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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