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那它叫啥名儿?”
古扶道:“它跟我姓,叫古小八,对了,它是个姑娘。”
“…………”这名儿挺好,但是……一辆自行车,为什么还有性别啊!
为什么还是个姑娘啊!
随着古扶话音落地,自行车的前铃铛,又自行响起了叮铃叮铃的清脆铃音,仿佛在附和。
到达街口,我俩下车了。
这条街道虽然没什么大的产业,但夜晚小摊小贩,小吃夜宵是真多啊,人也多,于是我们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回走。
路边的烧烤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我停下脚步,示意:“整点儿?”
老古于是将二八大杠停在了角落处,我俩在烧烤摊角落处坐下,点了些吃喝。
等吃的上来了,一边吃,我一边问老古:“你到底什么来路啊,还有你那车。”
古扶啃着鸡腿:“套我话呢?我什么来路,你早晚会知道,至于那车……四十多年前吧,它的主人是个邮递员……”
老古边吃,边跟我说起了自行车的来历。
这辆二八大杠的主人,是西部山区的一名邮递员。
在四十多年前那个交通和信息都还不发达的年代,邮递员是山里人和外界亲人联系的重要,甚至是唯一的桥梁。
它的主人无论风雨,无论病痛,无论山高水远,都会带着它和邮递包,到达每一个邮件需要到达的地方。
它跟着主人劳动,一跟就是十多年。
主人从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熬成了四十多岁,就已经满脸皱纹,头发半百的老大叔。
风吹日晒让他比同龄人更为苍老。
常年的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让他在四十多岁时,就有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病。
最后一次送邮件时,是夏天,他要给一个贫困山区,送一张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那个村即将诞生的第一个大学生。
那地方太偏僻了,山很陡,河很深,崖很悬,即便它的主人走了很多次,还是在那天晚上出了意外。
夏季,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旁边的山坡土石滚落,邮递员为了躲避土石,往左转向。
而左边是个陡峭的山崖……
邮递员、自行车、邮包,在大雨中,落在了山崖下。
那人的血,染红了自行车。
故事到这儿原本该结束了,但几年前,这个故事又开始了。
几年前,古扶发现了一辆不对劲的自行车。
它无人驾驶,会在夜晚,出现在公路上,有时候会出现在某个小区的巷子里,身上都是泥和锈,后座上挂着一个臭烘烘的、快腐朽的包。
他知道这是个灵,一辆有了灵的自行车。
即便不是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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