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的到来,改变了事务所的生存体系,至少让我们这里显得‘正规’了。
当然,我和老古其实并不需要这种改变。
我问老古,他和谢惊蛰谁厉害,他为什么要‘受制于人’。
老古一脸的讳莫如深,只回了我六个字:“我在忍辱负重。”
我也不知道他负的是个啥重,我只知道,现在我们每天八点就得起床,八点半搞卫生,九点整要准时开门。
惨到什么程度呢?古扶熬了三天,就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跑路了。
说是要出去办事,鬼知道他是不是躲清闲去了?毕竟古扶一看就不差钱,我很合理的怀疑,这丫是骑着自行车,去了某个度假村,或者去了某个星级酒店躲清闲去了。
而我?我不配。
好在谢惊蛰除了为人死板一点儿,到没有别的毛病,上班时间他就在事务所唯一的办公位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时不时敲打键盘。
我好奇的问过他,诡的世界ID是什么,他不肯搭话,只是给了我一份儿表。
是我们新的广告投放表,他向我申请投放资金。
我很尴尬,心说我兜里的钱都快比脸干净了。
但作为一个老板,我不能在员工面前掉价,于是我表示,追加广告投放这事儿,要等古总回来,不能光我一个人签字。
好在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事儿,只点了点头,说了句‘忙你的去吧’,就继续自己手里的事了。
我感觉他才是老板。
这种感觉很恼火,但我又不敢反驳。
就在这时,事务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那个……洛大师在吗?”
我一听这声儿,心里咯噔一下,往门口一看,便一个头两个大。
来者不是别人,是一周前从我这儿离开的于刚。
他怎么来了?
我发现这次来的不仅是他,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年龄瞧着都在三十到五十岁左右。
看那邋遢的打扮和造型,八成都是跟他一样干散活儿的。
我坐在沙发上,他们站在大门口,我这个视角打眼一看过去,就看见了一阵阴气。
阴气不是从于刚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他身边的几人。
于刚身上应该还带着我给的往生符,就像有了一层无形的护罩一样,周围人散发的阴气,一靠近他就散开了。
这是?
我满头雾水,而办公桌前的谢惊蛰,则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接客。
不是……到底谁是老板?
我很郁闷,走到大门口,也没想让他们进事务所。
主要上次跟于刚打交道的经历太坑了。
我道:“怎么回事……这几位是?”
于刚搓了搓手,指了指那几个人:“他们跟我一样的情况。”
我摸了摸下巴:“也是感觉反射物里有东西在窥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