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经理!”我立刻上前。
由于撞击,驾驶位的车窗已经碎了,所以我的身体可以探进去查看。
伸手探了下吉祥马的脉搏和鼻息,人还有气儿,没死,除了头脸上是血外,身上的其它部位没见有什么伤口,应该不算致命。
于是我没管他,而是从包里摸出狼眼手电,打进宾利车内,观察着里头的情形。
里面空空如也,中间被撞变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我立刻将手电光打向车道两旁的荒林。
这两边的荒林无人打理,杂木荆棘密密麻麻的生长着,如同两堵幽深的围墙。
灯光打过去,透入荆棘的缝隙中,又被后面的植被挡住,光线和视野无法展开。
宾利哥去了哪里?
他为什么会把车横停在路中央?
吉祥马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几乎自杀的撞车行为?
他恐惧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边,但现在,我没办法对眼前的情况做出任何判断。
我绕过宾利的车头到了前面,灯光闪动间,这次却有了发现。
在前方道路拐弯处,旁边荆棘丛生的灌木丛处,隐约有被挤开的痕迹,似乎是有什么人往那处钻过。
我心中一动,一边谨慎的往那处走,一边高声警示齐姐和傻憨憨:“情况有些不对!你们待车等着,不要急!”
齐姐有些粗的嗓音跟着响起:“我们下来帮忙!”
我考虑到他们俩一个是女人,是一个憨憨,可能不禁吓,这才让他们在车里待着,没想到我这一招呼,二人居然非常仗义,傻憨憨抄着根黑色的战术棍,齐姐提了把长长的西瓜刀就小跑着追上来了。
过去治安还没那么好的时候,开车的人都习惯在车座地下弄一些防身的家伙,常见的就是钢管、砍刀、砖头一类的。
不过现在,一般除了跑长途的司机,市区里往车座地下放防身武器的车主已经比较少了。
二人的架势,让我目瞪口呆。
齐姐挥了挥手里的西瓜刀,示意我:“怎么了?”
“没,没事,你们自己注意点儿。”我示意了一下荒林处的痕迹,带头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地方有人进去过,所以硬生生在灌木从中挤出了窟窿来。
我鼻尖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儿,与此同时,还有一阵明显压抑着的,急促的呼吸声。
我心下一动,低喝:“谁在里面!”
“别过来……别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透着十足的惊恐,深处的灌木丛轻微的颤动起来。
傻憨憨惊讶道:“好像是‘眼镜儿’的声音?”
眼镜儿也是我们车队的,先前和另一个车主胖子,跟着宾利哥刘承一起离开的。
他身形精瘦,戴着副眼镜儿,说话比较飘,喜欢吹牛,所以我不怎么爱跟他搭话,也不是很熟。
我记得眼镜儿姓孙,具体叫什么名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