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假装挖野菜的陈小花气得差点没将牙后根咬碎。
朱秋兰是当她死的吗?
她才和孙国飞结婚,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劝离。
更让她生气的孙国飞,自从朱秋兰一来,他态度就开始松动。
甚至他还真开始思考要和她离婚的事的。
朱秋兰有男人,还想拴着孙国飞做免费苦力。
孙国飞被她气得几天没说话,她一说软话他立马心动了。
她这遇到到底是什么狗男女!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屈辱过,真想冲过去,直接揍两人一顿!
陈小花倏地站起来,想怒骂孙国飞一顿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她打伞追着顾钊跑,说要嫁给顾钊、舒宁骑车回来的情景。
她追着顾钊说要嫁顾钊,舒宁那会肯定也很生气吧?
但她没发脾气,而是二话没说,拉着顾钊就跑。
顾钊还真跟她走了。
顾钊上车后,还乖乖抱着舒宁的腰,老老实实的。
听说这几天舒宁生病,顾钊背着去看医生,每天给她熬药喂药,对她无微不至。
所以……遇到这种事,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骂孙国飞,而是应该学舒宁,将男人拉回来。
她不应该让自己死心,而是应该让朱秋兰死心。
谁心头没个白月光?
她有。
孙国飞也有。
爷爷说,缝纫机坏了,缝缝补补就能用。
婚姻也一样,遇到问题,怎么能一不如意就将人骂走?
她这好不容易才找的男人,才不能让朱秋兰这种白莲花又抢走!
她更不能吵,这一吵肯定会把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孙国飞吵走。
“国飞,咱们刚结婚,你不会真想和我离婚吧?”陈小花大大方方走到孙国飞面前,声音里都是委屈的道。
孙国飞一听她这话,立马愧疚起来。
陈小花见他这愧疚模样,气不打从一处来,但面上却没恼火,而是笑着道,“朱知青说得对,我无父母,无兄弟姐妹,不会有姐妹扶持。可这也代表着,我家的东西、还有爷爷留下的东西,都是我的!”
“爷爷疼爱我,让我衣食无忧。你和我结婚,住进我家。我从来没说过你这是入赘,爷爷也没要求过。如果你觉得住公社宿舍舒服,你可以和公社申请宿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在哪,我也在哪!”
“咱们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想着如何将日子过好。而不是离婚,城里很好,可落到实处的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咱们公社现在有服装加工厂,咱们努力点,平时多干点活,也能将日子过好。你说对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不会床上躺一个,裤腰带还想栓一个。我会给你生孩子,若你愿意,我们今年就可以回你家过年。若是你觉得不方便,我们等孩子生下来后,在一起回去见父母也可以。”
听着这些话,孙国飞感动得一塌糊涂。
朱秋兰则脸都黑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陈小花嘴巴这么厉害。
舒宁也惊了,陈小花很可以,每句话都回击得无懈可击。
孙国飞肯定又被说动了。
“国飞,明天摆酒的东西,我觉得少了些,咱们再去买点。你骑车,试试能不能带我好不好?”
陈小花用撒娇般语气和孙国飞商量道。
孙国飞早就被陈小花的话说服,且还有些愧疚,早就失去拒绝的能力,连连点头道,“好。我试试。”
“你先骑,我在后面跑着上车。”
孙国飞试着将车骑出去。
陈小花则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走的时候,眼神犀冷扫了一眼朱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