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外来的摊主纷纷大幅度降价收购渔获,渔民们的小心思们又开始动了,纷纷跑到了周放的摊位前,要求收购自家的渔获,这个时候周放则是表示自己目前资金紧张,每天只能收购固定的份额。
渔民们都犯了难,要不就降价卖给那些外地商贩,要不就得跟周放好好商量一下,让他把自己的货收了。
一时间岛上的渔民怨声载道,先前鱼汛丰收的喜悦都被这烦心的事情搞得一扫而空,大家出海拼死拼活地捕鱼,到码头来还得再受一口气,这让谁受得了。
王远鸿回来之后,大家纷纷向他报告了码头上发生的事情,他立即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周放搞的鬼。
“周放,怎么回事儿?”王远鸿快步来到了周放的摊位前。
“什么怎么回事儿?”周放表现出一种毫不知情的样子。
“岛上的收货,为什么要限制?”
“没钱了!”周放两手一摊,“你也知道我们做买卖得要本钱,多大本钱做多大的生意!”
王远鸿也知道这种事情也不能强逼着人家去收货,周放的“理由”还真是充分,不过他现在都是赊欠收货,从哪里来的本钱?
王远鸿气都不打一处来,可是对于周放无赖般的举动却是毫无办法,他只得去找其他的商贩,这些人早就被周放威胁了,竟然统一口径的说目前市场价格就是这样,自己也没法子。
无奈之下,王远鸿只得让大家先把货物卖给周放,如果他不收的话,再卖给其他的商贩,这样一来,大家的收入就降低了不少,甚至有人无奈之下只得将渔船开到了四房乡码头售卖。
虽然价格上能够稍微高一些,可是耗费在路上的油钱和人工又是一个不小的开支,最关键的是船上的人也更加劳累,反正都是两难的选择。
王远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而且现在其他地方的渔船也开始进入渔场了,先前来的大批商贩也都纷纷离开,一旦周放的事情闹大了,这家伙发起混来不收购了,恐怕后果真的不好收场。
逼迫无奈之下,王远鸿也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王远鸿的船目前是整个榆石岛产量最高的,出货量也是最大的,这原本是一个有利条件,可实现却变成了销售难题,其他的商贩虽然也愿意给王远鸿高价,可是运输又成了麻烦事儿。
周放严格按照日常的航班进行开行,而且运输船上还有大量他自己的货,其他商贩的货物就被挤压了很多,让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商贩见状又流失了一部分,毕竟收货少了顶多是少赚了一些罢了,要是这些货物都砸在手里,那就是赔本了。
一场本来是盛宴的鱼汛,这下子被周放搞得乌烟瘴气,大家都没心思继续进行捕捞了,再加上其他地方的渔船也加入了鱼汛的行列,市场价格也在下降,捕捞量也降低了,还有一些船工也纷纷跳槽去了其他船上,使得榆石岛的鱼汛捕捞热情开始下降。
王远鸿则是没有停止,毕竟他的铁壳船需要还贷款,就靠这一年两季的鱼汛来赚钱了,虽然海区内的渔船多了不少,他的铁壳船凭借载重量和速度还是占据了海上的鳌头,再加上现代化的设备,捕获量丝毫没见少多少。
眼见着榆石岛的收购量慢慢降低了,周放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此次跟王远鸿交锋,他算是大获全胜,也向王远鸿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这榆石岛不是他一个书记就能够说了算的,到头来还得看谁的能力强,你能够给大家找到鱼汛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的找到我求情?
他交代了一下之后,索性就将摊位放在那里,有货就收,然后自己则是去了岸上,这段时间他收购了大量的渔获,一部分新鲜的渔获都在市场上及时出手了,还有一部分则是送入了冷库之中,四房乡周围的冷库几乎都被他包下了,甚至连县城的冷库都有他的存货。
王远鸿发现鱼汛的举动变相的让周放成为了此时全县最大的几个渔获批发商之一,一时间竟然风头无限,甚至连县里的一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头头们都跟周放称兄道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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