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哪里呢?”
听着已经上马的少女的笑声,看着她身后女官冰冷的眼神,归辰陡然耳根滚烫忙带着归离也爬上马背。
嬴抱月笑了笑,系好了为包扎剑伤解开的衣带,但就在系好前,她摸了摸了自己锁骨笑道,“真是……”
没人知道洞窟里此时有个黑衣女子正注视着冰面上众人磨牙,“吾才没有咬人!”
“驾!”
嬴抱月一挥马鞭,在璀璨的日光下,少年少女们的马飞驰而去。
腾起无数冰雾。
……
……
冰面上少年少女的马在飞驰而过,在一处密林中也有两匹马在……无精打采地走。
两匹骏马一黑一白,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驹,马上坐着两少年,腰挎长剑轻衣简行,一看也是非常精神的打扮。
但就是马上人的精神不是特别好。
不过这个说法也许只限于骑白马的那位少年。
骑黑马的那位少年的神情,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少年年纪不大,但坐在马背上八分不动安稳如山,安静得就如……这片人迹罕至的山林。
而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的南楚国境山林中却陡然响起一个少年尖利的男声。
“喂!许义山!”骑白马的少年向身边同伴大吼道,“你到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子楚抹了一把汗,看着这个和他一起上路快半个月却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同伴,头大如斗。
许义山听到他的尖叫,也只是从马上转过头来,静静看着他。
陈子楚内心无比悲伤,心底将使唤人不偿命的姬嘉树骂了一遍又一遍,又把这个学宫里的闷葫芦骂了一遍又一遍,但看着许义山腰间的那柄深蓝色长剑,南楚大司马长子深吸一口气,呼出后叹道。
“大哥,你这一路不说话就算了,但我们必须要决定到底要不要往回走。”
许义山深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陈子楚内心悲鸣猛地驱马靠近,伸手抓住了身边黑马的马缰。
“前秦公主下落不明消息传来已经三天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她在哪,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许义山,陈子楚嘴里发苦,在截获信鸽得知前秦送嫁车队出事的当年他就向许义山提议打道回府,毕竟虽然他答应了姬嘉树,但现在人都没了让他去哪接?
然而没想到面对他的提议,姬嘉树找来的第二位同窗许义山却拒不合作,只是沉默着驱马继续往澜沧海的方向走。
陈子楚倒是想一人回去,但南楚这片边境森林常有匪徒出没,许义山的战斗能力比他强,和他在一起远比一个人要安全,让他无法妄动。
因为许义山的沉默,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三天。
陈子楚今日已经忍无可忍,决定一定要和这个榆木疙瘩讲清楚。
“那前秦公主肯定是找不回来了,搞不好都埋在云梦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让嘉树节哀顺变才是正经,不要管……”
然而就在陈子楚苦口婆心这时,无数羽箭刺破山林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哎?什么声音?”陈子楚大张着嘴,愣在当场。
而伴随着马蹄声,仿佛大群人马正在靠近。
“你说的那个前秦公主……”
就在这时许义山突然开口。
黑马上的木讷少年静静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
“是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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