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军乃我淮军精锐,齐军定然不是对手,损失惨重,而和鲁国对阵的是一般淮军,战力只是稍强于鲁,如此一来,鲁国死伤定然远远低于齐国。”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此乃人之常情也。若是齐国损失比鲁国严重,齐国岂会没有想法?”
“到时齐国定然会以为鲁国没有出力,而鲁国则会觉得自己被冤枉。两国本就有间隙,如此一来,齐鲁联军必破也!”
“好,公羊卿不愧是我淮国肱股之臣,就依卿所言。”听到公羊朔的讲解,王晟很是高兴,立刻同意了。
当即下令让大军按照公羊卿的方案布阵。
淮北平原,双方大军云集。双方各派遣卿士上前悉数对方罪过之后,双方大军开始交战。
这种战争形势,乃是礼战。也就是双方约定地点,时间,排兵布阵打上一场。不过这种作战方式现在也越来越少了。用不了多久再过个几十年,这种礼战就会消失。
战鼓声声,双方大军缓缓靠近,很快双方大军就短兵相接,藤甲军在这一刻显现出来惊人的威力。
外附犀牛皮、象皮的藤甲看上去和皮甲相似,但是防御力远超皮甲,只见那下齐国士兵长戈砍在藤甲之上,丝毫无法寸进,然后下一秒就被淮国士兵斩杀。
齐国士兵长戈纷纷被挡下,而淮国士兵的武器快速收割,不过刚刚接战片刻功夫,齐国的军阵就被淮国打的凹陷下去,而另一边的鲁国大军,却和淮国打的旗鼓相当。
很快在藤甲军的攻击下,齐国死伤惨重,军阵摇摇欲坠,不断败退,而齐国和鲁国之间的军阵也被撕裂开一个大口子。王晟看到之后,直接调派大军对着那破绽猛攻。
鲁国大军侧翼遭袭,顿时抵挡不住了,在正面侧面两相夹击之下,不过是片刻功夫就抵挡不住,溃败下来。
看到齐鲁联军溃败,王晟直接下令大军出击,顿时隆隆战车声响起,绞杀败军。
前军崩溃,后军立刻列阵而上,看到对方军阵齐整,丝毫不乱,王晟诏令鸣金收兵,并没有继续追击。
在看到淮军没有继续追击后,齐鲁联军也是松了口气,今天一场大战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和淮国的差距。
......
齐鲁联军大营,大帐之中,很是热闹,此时齐国和鲁国的将领争吵的面红耳赤,就差直接动手了。
“你们齐国不是号称兵甲犀利,作战勇猛吗?今天若不是你们溃败,导致我军左翼失去保护,我鲁国精锐如何会溃败!”
“今日战败,完全是你们齐国的责任!”
“胡说八道,你们鲁国什么水平我齐国还不清楚吗?定然是你们和淮国暗中有了交易,不然就凭你们不如我齐国的实力,如何挡得住淮国甲兵?”
“伱血口喷人,无耻之尤!”
“砰!”一声闷响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齐国主帅阴沉着脸看着众人。
“够了!”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禀报君上。散了吧!”
“哼,今日之事,我也会如实禀报君上!”鲁国主帅冷哼一声道。双方不欢而散。
......
淮与齐鲁战于淮北,公羊曰,齐鲁有隙,当遣精兵攻齐,昭公从之。齐军崩,致鲁军溃,齐鲁互疑,联军散。——《三十六计·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