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霸主 !
自己如何想到造出那些奇妙之物的?
真实的答案,当然是自己见过,用过,所以就顺其自然的造出来了,但在这种场合,面对着灵山派千机堂的堂主,这个号称天下第一机关大师的牛人,严礼强当然不会这么说。
“大师既然到过甘州,就应该知道我家里父亲是铁匠……”严礼强一本正经的看着张佑荣,“我从小就看我父亲在作坊里打造各种东西,从小就对能创造新的东西充满兴趣,比如说那把严刀,当初我之所以想到把弯刀打造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有一次我吃烤全羊,把羊腿拿在手上的时候,捏着羊蹄的位置,就感觉在挥动羊腿的时候那羊腿上有一股奇异的惯性和力量,感觉很顺手,当时我就想,不知道能不能打造一把刀,也如这羊腿一样,在挥动的时候,可以借助刀身本身的重量和构造,达到更大的威力,后来我就根据那羊腿的造型,设计出了这把弯刀,结果证明弯刀涉及成这个样子,的确更加的容易挥砍……”
严礼强又把之前在匠械营中第一次忽悠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这一刻,牛顿,爱因斯坦,爱迪生,达芬奇,张衡在严礼强身上灵魂附体,严礼强的眼中,闪动着犹如小学生一样好奇与探究的光芒,装逼神功再次爆发,“至于那藕节煤,也是得益于我在父亲铁匠作坊里的观察,铁匠作坊里的炉子要鼓风才能越烧越旺,而我曾经做过实验,弄一个小炉子,把燃烧的柴火放在里面,在扇风的时候,柴火会越烧越红,而如果我把炉子上校的风口全部堵起来,一点风都不放进去,那燃烧的柴火即使不浇上水,也会很快熄灭,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无论是木炭也好,柴火也好,他们若想要烧得旺,就一定要与我们身边供人呼吸的空气发生反应,空气越多越足,它们就烧得越好,空气越少越稀,它们就烧得越困难,而铁匠作坊里的煤炭木炭都是实心的,一块块的,当时我就想,要是这些煤炭和木炭是空心的,能有许多的气孔,有风吹进去的时候,木炭能接触的空气也就越多,它不是越方便燃烧么!”
“不错,不错,是这个道理……”机关大师听得练练点头,非常专注,在座的其他人也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严礼强,听着严礼强在这里吹牛逼。
“但要在木炭和煤炭上面打孔,既劳心费神也很难弄好,当时我就想怎么能造出有空隙的煤来,后来在我们村里和小伙伴们挖泥玩泥巴的时候我就一下子想到了,整块的木炭和煤炭自然不容易在上面打孔,而如果那些木炭和煤炭像沙子一样的碎,再掺上水,不久可以像我们玩泥巴一样的很容易的弄出孔来了么,我当时也这么试了,发现这个思路的确可行,只是散碎的煤炭不容易凝结成型,后来我想到玩的泥巴,就索性在里面加了一点沾水后可以粘起来的泥土,发现果然就能很容易在凝聚起来的煤块上弄出孔洞,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在一个煤球上弄出了一个孔洞,就发现煤球果然比实心的容易烧一些,但改变也不多,一直到后来有一次家里用藕煮排骨吃,看到那藕节,我才一下子恍然大悟,明白一个孔不够,就可以多弄几个孔,完全可以把那些孔洞弄得像藕节一样的多,如此,也才有了藕节煤,至于大师你所说的那个炉子,也是我在弄出了藕节煤之后琢磨着什么样的炉子可以适合藕节煤的时候捣鼓出来的……”
“天才,天才,真是天才!”张佑荣激动的看着严礼强,“能从天地万物之中格物致知,发现其中的道理,再因理成物,这样的天分,百万人中,也找不到一个啊……”
“大师过奖了,我只是善于观察模仿身边的事物,又侥幸有点小聪明而已!像大师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天才!”严礼强谦虚的说道。
“我们灵山派的别院,应该多开几个啊,像是甘州那样的地方,虽然偏远,但是如果能有我们灵山派的别院,严礼强说不定已经是我们灵山派的弟子了,可惜了,可惜了……”张佑荣满脸惋惜的对着灵山派帝京别院的姚管事说道。严礼强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吃官家饭的人,自然不可能再加入灵山派。
“咳……咳……堂主所言甚是,所言甚是!”不知该说什么的姚管事也只能在一旁点着头。
“等这次返回灵山派,我就像宗主和诸位长老建言,咱们灵山派应该多设置几个别院,招手弟子,也要不拘一格……”张佑荣一脸认真的说道,然后看着严礼强,略微沉吟了一下,“我给你看两样东西……”,说完话,就当着所有的人,从自己随身挎着的那个褡裢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了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所有人,包括严礼强在内,都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机关大师要给严礼强看什么。
只见张佑荣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居然拿出了一个犹如玩具一样的金属制成的马车,而另外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奇怪的东西,那个东西有很多条腿,看样子应该是木头制成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风帆。
“大师,你这是……”
张佑荣先拿起那个金属的小马车,在马车的下面用手捏着凸出来的一个小把手使劲儿绕了几圈,然后它把那个金属小马车放在了地上,他一松手,那个金属小马车就在地上跑了起来,直接从桌子下面跑到了十多米外的墙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