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双目圆瞪,正好和今安的马眼对视。
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
刚才霍去病那一拳,耀动战场。
此刻的敌我两方,都在往他看来。
有淮南军的视线落在左吴身上,不由为之骇然。
另一侧的晋昌心里的震惊更是可想而知,一股凉气从其后背上窜,全身变得冰凉刺骨。
霍去病正隔空往他看过来,目光如实质般,牢牢的将他锁定。
冷汗从晋昌的额头浮现!
“挂甲!”
霍去病厉喝了一声!
麾下数百部众齐声响应,全身兵气奔流,百人如一,每个人身畔都有一层龟甲的虚影浮现。
霍去病的眉心,兵符的光晕熠熠生辉,辐照战场!
嗒!
铁蹄如雷!
汉军精锐驰骋,开始来回冲杀。
此时有淮南军发现,兵器刺向这些汉军,他们身畔凝聚的兵势力量,让其防护力大增。
不论什么事情,最核心的竞争力都是人无我有,无法超越。
霍去病能纵横沙场,正因为他对兵法,对军阵与生俱来的天赋,非其他将领能及。
麾下部众在他的兵符加持笼罩下,力量,防御力,都会再上一个台阶。
淮南部众本就战意不坚,与大汉禁军对垒,士气低弱。
霍去病的表现,更是让这些淮南军倍受震撼。
若不是霍去病统兵在战场上,和部众气机彼此牵绊,不能脱离战场,那个暗中出手的淮王刺客,怕是也要被斩杀当场。
如此表现,就如同摧毁淮南军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此刻,仍在顽强厮杀,和汉军交锋的大多都是淮南王蓄养的门客。
“跪降者不死!”
霍去病的声音淡漠,却好似带着异样的魔力!
“跪降者不死!”
“跪降者不死!”
所有部众跟着他狂喝,声震云霄。
随后,战场有些诡异的再次安静下来。
稍远处,一只鹰隼盘旋。
刘清赶过来时,恰巧看见霍去病轰出那一拳,击向暗中隐藏的刺客。
适时的霍去病战意捭阖,自有一种横扫千军的霸气,打出了战意无双的一拳,将刺客重创。
远在长安长定殿的刘清,借鹰隼的视角亲见这一幕,娇躯不禁轻颤。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难忘记霍去病此刻威霸动人的气概。
他仿佛天生是为了战争而生,来到大汉,摧城拔寨,横扫当世诸敌!
————
淮南王刘安,正低头瞩目面前的竹简。
那简书上写的便是平淮策四条。
这简书上的内容是先于淮南耳目,两日前就浮现在了刘安拥有的这部简书上,是执笔者传过来的。
“阿父,既然提前得知了那边对付我们的布置,那就可以反过来针对他们,破掉这平淮策。”
刘迁坐在一旁,谏言道。
刘安:“这四条计策并不怕人知道。
我们上下游两郡的水路,长安要截断,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出兵的路线,占据的位置,都是遏制我淮南的要冲。同样的道理,知道了,也只有出兵攻取,与其较量一途,否则如何阻止?”
刘迁皱眉道:“阿父难道没有应对之法?”
“为父谋划多年,早想到举事后的各种情况,未虑胜先虑败。
他们想用这几种手段控制我淮南,想的太简单了。”
“倒是另外两条,让密侦的人散布我淮南谋乱之事,不易应对,怕是会在内部掀起不小的动荡。”
刘安说:“我淮南周边郡县,为父确实只得到了少部分人支持,如此广泛传播,有哗乱的可能。”
“消息早在两日前,已在我淮南及周边郡县扩散,密侦的人无处不在,很难防备。”
刘安眼神微眯:“不过即便消息散开,胜负终究要看正面和长安来的卫军交锋,谁能获胜。首战若胜,便可提振士气。
此消彼长,加上为父的其他布置安排,传播出来的消息,对我们的破坏力也将变得有限。”
“来将是谁?阿父可有把握?”
刘安笃定道:“来将霍去病。为父已派出晋昌,左吴两人,去江夏一线,严阵以待。
他们不知为父在江夏布置多年,防卫之严,必可叫长安卫军大吃一惊。”
刘迁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畏惧,颇为复杂:“阿父最好将那霍去病擒回来,他当初打断了我的腿,我要叫他求生不能。”
又道:“阿父……大汉近乎百万兵马,我们就这么和长安正面交锋,即便赢了几仗,其大军压来,我们……该如何抵御?”
刘安平静道:“为父还另有布置,你说的大军,不可能兵逼我淮南。”
此时刘安似有所感,挥手让刘迁退下去,遂看向面前的简书,就见上边字迹正在浮现:“你派去的左吴被霍去病斩杀当场,雷被暗中出剑,也受创退走……”
刘安默然了好一会:“伱的安排开始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