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将体内仿佛有着取之不尽的可怕力量,山倾河泄般难以阻挡!
霍去病统领汉军,在敌人的包围中杀开一条前行的血路,全力摘取着胜利的果实。
身后,汉军无一不负伤浴血,但人人都像是胜利在望,愈战愈勇!
姚招一枪刺入敌方大将胸口,将其斩落马下,自己也被对方一刀刺中腰腹。
钻心的巨疼中,姚招却是感觉压力倏然一轻。
原来匈奴王帐部众,亦开始心惊,斗志衰弱,终于露出胆寒怯战的迹象。
对向来以悍不畏死震慑草原的匈奴兵来说,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露出畏惧,这是从末有过的事。
最前方,霍去病眼中只有王帐金光闪闪的标志。
他骑乘的今安,依然在全力加速,充当领头的前锋,挡者披靡。
王帐大营处,匈奴大将穆托率领的大单于亲军主力,开始往霍去病逼来。
这是最后一道关卡。
后方,汉军一丈一丈前行厮杀,终全员杀进匈奴王庭。
而当汉军成功攻入王庭,更远处,卫青率领的大军驰骋而至。
远远地,他们看到霍去病统率的汉军,竟已冲进了王庭内,戳穿数倍於己的匈奴精锐。
战前有谁曾想到霍去病统率万军,会有如此辉煌的战果!
当卫青率众赶来,意味着这一战,匈奴人已经输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败逃,溃退,甚至是变成丧家之犬般的逃亡!
————
长安。未央宫的书房里,鸦雀无声。
镜子映现的画面中,霍去病纵横捭阖,威武若天神。
众人均看呆了眼,甚至忘记了呼吸。
殿内,刘清周身发紧,滑腻如玉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
她芳心里的悸动非任何言语能描述,不仅因为霍去病的悍勇而带来的震撼,还有担心。
霍去病这一路杀进去,深入敌营,和朗多的对阵,遭遇大萨满袭杀,都让刘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在书房里的董仲舒,公孙弘,白羽等人,亦是一阵阵颤栗。
真正的战场厮杀,如此的撼动人心,让人血液如沸,灵魂都在动容。
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平静以对!
白羽一直对霍去病有艳羡,有嫉妒,但在此刻,他发自心底的被霍去病冲锋陷阵,率军破敌的悍勇所惊艳,恨不得将自己的力量借给那个人。
让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杀入王庭,杀溃匈奴人!
战场后方,卫青带来的无数将士,远远看见汉军冲进了王庭,热血迅速被引燃。
万军疯狂催马,想去参与战斗,去厮杀宣泄他们心中的战意,和他们的同袍一起,斩杀匈奴人。
眺望着视线尽头,汉军的队伍仍在不断的戳穿,深入。
策骑而至的汉军,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震天喝采声。
“汉必胜!汉必胜!”
卫青麾下的叁万精锐,随着驰骋靠近战场,亦是齐声助威。
所有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俱是震撼到无以复加,因为匈奴王帐精锐,已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
战号声起,响彻草原。
这是匈奴王庭在告知整个大草原,汉军来袭,王帐在发生大战!
这是召集各部来勤王,近乎求救般的战号。
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匈奴王庭奏响求救的战号?
草原上,无数匈奴骑兵队伍,蹄响如雷。有部分骑兵和卫青的队伍,共同杀到了战场上,双方砰然对撼,亦是厮杀在一起!
王庭外的战场上,卫青驻马而立,位于战阵后方。
他在纵观战场远近形势,不断通过传讯兵发出命令,指挥若定。
他和霍去病完全是不同的风格,霍去病冲锋陷阵无敌,而卫青统观战局。
甥舅两人配合,故能纵横沙场,百战不殆。
王庭内,霍去病身上已染满鲜血,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来自敌人。
箭矢雨点般交替射出。
匈奴王庭外的草地上,尸骸遍地,好似在倾诉着这场战争的惨烈。
广阔的草原上,匈奴人的兵马开始溃败,正被追杀,分成了无数的小战场,漫无边际。
战鼓号角此起彼伏,马蹄声,惨叫声交错。
而霍去病在匈奴王庭内,带着血污的脸上,说不尽的豪情壮意。
砰!
他的双腿如同穿花般踢出,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扫飞了两个靠近的匈奴将士,霸王戟汇合白虎杀意,笼罩周边丈许之地,缓缓刺出。
大将穆托在他的戟锋覆盖下,意识如被寒冰冻结。
穆托的识海内,映现出腾蛇,灵龟,继而是玄武,如坠噩梦!
当他恍然惊醒,面前一黑,眉心已被白虎杀意裂穿!
霍去病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高台。
他的阴身骑乘白虎,在他和穆托交锋时,仿佛无视距离,缩减了时空,集凛冽兵锋而成的一柄白虎槊,正横空刺向高台中央,稳坐如山的伊稚斜。
这位匈奴大单于面沉如冰,一拳轰出,汪洋般雄浑的力量从拳锋涌出。
这股力量汇集千军万马,汇聚了匈奴国运。
白虎杀意亦被击散,难与其匹敌。
但在同一刻,那白虎张开嘴,吐出了一部阵图。
这阵图正是之前霍去病祭出的军阵阵图,供汉军列阵所用。
交锋过程中,汉军的战意,死亡,杀机,包括匈奴兵的战意,被杀时的血液等等都被这张阵图所承接。
霍去病不知什么时候,将阵图收回,此刻由白虎吐出。
无尽的杀伐力量,战场上两军对垒的战意,生死,兵锋共同交织,汇为一股,涌向了伊稚斜。
恍惚间,白虎的眉心,还有另一股未知力量浮现,让它眉心的‘战’字纹脱落。
这战字纹,带着一缕紫气,贵不可言,又像是融合了大汉国运,共同推送出来!
轰隆!
兵锋炸开,王庭中央仿佛发生了大爆炸!
伊稚斜的胸口,鲜血泉涌,但其胸腔内浮现出一枚骨片,和他自身的骨骼相融。
那骨片上祭刻着无数的萨满咒文,抵住了白虎杀意刺穿其心脏。
这一刻,伊稚斜忽然从匈奴王庭内消失了。
他被胸口的那枚骨片的力量,融合匈奴的国运所护持,凭空消失。
在消失前,一声悲怆,愤怒,不甘的嘶吼,响彻乌兰巴托:“汉将霍去病,汉人皇帝,翌日我匈奴的兵马会杀入汉地,让千里流血,万众哀鸣……”
他话音未落,霍去病探手从虚空抽出一根战枪,闪电投出。
这一枪宛若霹雳,虚空中出现一道亮银色细线,一闪而逝!
咔嚓!
伊稚斜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虚空深处。
他之前所在位置,空间近乎塌陷,荡起水波般的涟漪。
远处,和道尊交手的大萨满垂头叹息,体内的生机不断衰退,头发肉眼可见的苍白枯萎。
他化出浓重黑气,当黑气消散,他也消失了!
砰!
匈奴王庭中央的金顶,缓缓倒塌,被霍去病挥动霸王戟,一击扫断了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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