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从殿外走入,刘清的裙氅席地九尺,需女侍托举而行,瑰丽万千。
正礼开始,夫妇同吃一碗肉食,即同牢合卺。而后霍去病解下新妇头上许婚之缨,也就是红绸。
“结发”即各剪取新夫新妇一束头发,以红缨梳结在一起。
随后双方互换礼物。
皇帝和卫子夫亲自解下随身多年的玉佩,递给两人,以做交换。
当新人对拜,又拜过双方长辈,皇帝,便算是合法领证,成了一家人。
可以该干啥干啥了。
喜庆的氛围延续到傍晚,皇帝刘彻和卫子夫在现场吃了喜宴才走,荣宠无有过之。
霍去病出来送两人离开。
皇帝登车前笑道:“明日起,朕许你连日不用上朝,眼下边关安稳无战事,各地平和。你且好生陪陪朕的妹妹。郎中令诸事,暂交李敢代理。”
遂又压低声音:“朕给的秘卷看了没有?”
“看了。”
“要好好看,天道繁衍,人伦之道也。”话罢登上皇辇。
卫子夫悄悄塞给霍去病一样东西,抿嘴笑了笑,也登上车辇离去。
后殿寝宫。
夜色降临后,霍去病从前殿的应酬中抽身回来。
刘清早等候多时,心里有些紧张,见霍去病昂首阔步的进来,含羞带喜的唤道:“去病。”
“换个称呼。”霍去病径直来到侧坐在榻上的刘清面前。
寝殿静谧,红烛高燃。
“夫君。”刘清嘴唇微抿,羞中带喜。
霍去病大喇喇的应了,然后脱掉了外衫。
刘清心头一紧:“夫君要做什么?”
“行夫妻之礼,那秘卷你没看过?”霍去病理所当然道。
刘清结结巴巴道:“看了……但夫君答应过我,我们婚后且先不行房。我修行的道家闭识之术,就要有成,对元神有很大益处。
此时行房,岂不荒废了修行。”
霍去病脱掉外衫,露出贴合身形的中衣,来到榻旁坐下,牵过刘清的手:“我骗你的,把你骗成我的人,现在反悔了。”
刘清小嘴微张,一副惊呆了的俏模样。
霍去病扫了眼刘清润泽的唇瓣和起伏的身段,续道:
“你放心,我请教过道尊,你的闭识修行,即便阴阳相合会受些影响,但并非没有办法补救。
你与为夫气机相合,以阴阳勾连之法修行,至多数月功夫,就能补回你现在的进度。
夫人想在新婚之夜留下遗憾吗?”
“真的?”
刘清觉得又要上当,但同时也感觉到和霍去病耍花枪的乐趣,心甘情愿被骗,嫣然道:“那夫君要许我一个条件,我才答应。”
“说。”
“婚后夫君有闲暇时,要带我多出去走走。我长这么大,除了往来赶路,在长安和山门这两个地方,还没去过其他所在。”
顿了顿,补充道:“元神遨游不算。”
“就这一个条件?”
霍去病哑然道:“为夫应了。夫妻礼成,不行房,要被人笑死。我们先去沐浴?”
“沐浴,一起吗?”
刘清感觉不断被挑战心里底线:“我修行道家洁身之术,不染尘埃,便是三五日不沐浴也无妨,今日……今日……还是别洗了吧。”
霍去病笑了笑,手上开始动作,心忖美人计先不忙着用,毕竟头一回。
但皇帝给得卷上内容,可以试试。
“陛下和皇后给得简卷,公主可都看过?”
刘清面若桃花,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之前没发现霍去病冷峻的外表下,如此肆无忌惮,什么都敢问。
她泥雕木塑般周身颤栗,任霍去病施为……
殿内的灯烛暗了下来,唯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落,透过窗幔,落在卧榻上……榻上似有一尊白玉慢慢呈现,温润生辉。
清落红藕映桃花,雨打芭蕉长夜急。
房梁上,头顶霞冠的大猫,猫眼开阖,忽然感觉很寂寞。
它侧着耳朵想听听屋里的动静,可惜那屋里被一股力量遮蔽,啥也听不着。
大猫废了诺大功夫,却一无所获,只好坐在房顶发了半宿呆。
到下半夜,房内的灯光仍没熄灭,大猫听不到动静,但能看见灯影下的人仍然没睡,忙忙碌碌。
喵……周围谁家有母猫没有,给我也来一只,大猫在房上左右打量。
门口,两个公主的近身女侍,彼此对视,脸上露出惊为天人的神色。
皇家女侍,也叫听房丫头。大婚之夜也是不许走的,虽然房内被气机笼罩,没任何声响传出,但灯光摇曳,一直没睡显而易见。
俩女侍呆立到天亮,脸色越来越震惊。
“都说侯爷有万军不敌之勇……曾在匈奴王帐杀进杀出,百战不疲,看来传言是真的!”
“嗯……”
……
次日清晨。
云收雨歇。
榻上传出说话声,霍去病的声音给人神采奕奕的感觉:“这个你吃了。姨母走时给的,宫内的秘药,怕你辛苦,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另一个声音柔弱慵懒,是刘清,带着平素没有的娇媚:“夫君……兵家都如你一般吗?”
她的嗓音有稍许沙哑,倦意浓重,只低语了片刻,便撑不起眼皮的重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单刀直入,破营厮杀后的霍去病却是目光熠熠,毫无倦怠。
自家媳妇千娇百媚,还是那本秘卷里记载的凤还巢体质……妙不可言。
等刘清恢复过来,下次再试试美人计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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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