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人来说,霍去病抛来的无疑是橄榄枝。
他不仅是当朝武将天花板,战功彪炳。还是皇帝最器重的心腹,妹夫,加上‘亲儿子’。
嗯,用干儿子形容都不太准确。
皇帝对霍去病的信任倚重,甚至要超过亲子。
这是历史给出的答案。
“我很感谢霍侯的看重,但大汉时下武将云集。卫大将军,霍侯皆不世名将,天资纵横。我之天赋,志向并不在征战沙场上。”苏武拒绝的很干脆。
霍去病并不意外,微微点头,没再提这个话题。
大汉近年连克周边大小国家,融入汉麾下的部族,民族,藩属国不断增多。
皇帝已经提高了‘典属国’的权力。
典属国的官吏职务,就是专门执掌处理和下辖属国相关事务,相当于大汉外交部长。
按历史路线,苏武未来就会拜典属国,掌九译令。
不过他因为耽搁了为官最重要的二十年,在匈奴放羊,归国后成为汉官,并无太大作为。
如今不用再去匈奴放羊,未来苏武应该能走的更远。
霍光,苏武在下首的位置,分别入座。
霍光落座前,悄悄打量入座的跪垫和左右桌角间的距离,确定跪垫放在正中间,才放心入座。
几人边攀谈边吃东西。
霍去病发现霍光入座后,数次把视线落在他这边的碗碟上,表情说不出的难受。
霍去病扫了眼自己的碗筷,想了想,抬手调整了筷子一高一低,随意摆放的方式。
霍光顿时长长地吁了口气,神色舒畅。
强迫症晚期,没救了……霍去病暗忖。
饭后,霍光和苏武一起去了。
霍去病则拉着刘清溜溜达达的乘车辇来到城郊兵府,吩咐季秋,开始尝试打造秘纹军的一应器物,诸如马蹄铁,箭簇等小东西,先着手进行尝试。
刘清过来后有些惊讶。
因为城郊禁军大营和兵府之间,正广兴土木。
从东北向往长安来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一车车的铜铁原料运过来。
之前在东北探查的矿脉,已被墨工开采,经初步加工后一部分运到长安,供季秋等人铸炼军械。
兵府秘境一层内,禁军日夕操练,汗下如雨。
而在秘境二层,季秋正带着几个人边走边交谈:
“你们现在怨我,过段时间说不定要感谢我。”
“我等墨家修行,唯依附一国,方有铸造国器的机会。
若能建造一座城池或锻造出军械,用来抵御外敌,则可赚取气数。提升修行,岂非好事?”
周边几人齐齐驳斥:“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攀附当朝,和我墨家修行亦不符。
这次真是上了你的恶当!”
“季秋伱蒙骗我等,于心何安?”
这几人都是墨家修者,原本散在天下各地,有的隐居避世,有的靠接取些宗门,权贵之家的器物锻造,山门防护布设等事情为生。
墨家子弟,不愿为朝廷效命的不在少数。
季秋初入霍去病麾下时,属于纵横道被解救出来的改造再就业人员。
但他给霍去病干了一段时间,发现既能尽展所长,制作出来的东西又可以提升国力,抵御外敌,回馈过来的气数,还能提升修行。
良性循环,充分体现了人生价值。
季秋现在觉得当打工人真香。
而汉当下正在大刀阔斧的发展,急缺墨家人才。
霍去病遂让季秋,召集更多墨家修者,为汉所用。
季秋痛快答应,联系自己认识,散行天下的墨者到长安来。
这些墨者应约而至,来了之后才发现,有禁军贴身跟随,来了就不让走了。
季秋则充当说客的角色,并现身说法:你看我现在多好,干的劲劲地。
墨家被他忽悠过来打工的队伍,当下还只来了一部分,各地不知详情的墨修,仍在陆续赶来。
此时的长安城内外,车马源源不断,形形色色的人齐聚。
霍去病和刘清回到府上,已是天色擦黑。
如火的夕阳,收敛了最后一缕余晖,悄然落山。
夫妻二人归府后,入清池沐浴,做些爱做的事。
刘清诊出喜脉,但还没有胎动,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不过夫妻俩已经喜不自胜,研究了半宿生命的起源和演化过程。
夜色渐深。
刘清身着暖杏色内衬,质地丝滑纤薄,中衫微敞,精致的锁骨两侧有两个俏皮的肩窝,肤若凝脂,胸怀形成了饱满的坡度。
“夫君,医侍说有了身孕,至少三数月不益行房。
让我那两个陪房的女侍,伺候夫君如何?”
高门大户都有陪房丫头,主人身子不便的时候,就由她们负责解下缠腰的貂蝉,另寻安放之处。
要是男主人愿意,她们得了宠幸后,还可以给个妾的名分。
刘清公主之尊,伺候的丫头也是精挑细选,千娇百媚。
等在寝殿外的就是随时可以侍寝的女侍。
刘清眉眼娇媚,又道:“夫君若是心有所属,看不上我的女侍,自行纳妾也可。”
霍去病道:“为夫准备先教你些新本事。”
“?”刘清一脸纳闷。
这一晚,公主殿下果然学会了许多新东西,深切的理解了人伦文化的精髓。
比如口不能言,肩不能扛,皆是不昆阴阳术的范畴。
……
第二天一整日,刘清都面色红润,给了霍去病好几个白眼。
她刷牙,洗澡后才更衣去了绣衣所在的梁园。
霍去病却是早早上朝,而后回到禁军大殿,处理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