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哪用夫君出手,交给我来吧。”
公主殿下轻拍和她身份成正比的胸怀,高处不胜寒。
“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清:“对付刘舜和刘寄,其他人都不合适,唯独我可以。
即便闹到皇兄那,也是宗室内部的事,最多各打五十大板。皇兄还会偏心,真落在我身上的板子,一成都不会有。”
“具体怎么办夫君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霍去病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会是想当侠女,亲自动手吧。”
公主殿下一直想当女侠,行走天下,但身份不允许。
“为夫倒是有个好想法,你可以用秘药,把他们迷晕了吊打一顿。”霍去病试探道。
刘清眼神微亮:“江湖上的女侠,都是这么干的吗?”
这是下三滥对付女侠,然后化身小蜜蜂的手段……霍去病心头微动:“白南妤江湖出身,对这些门道烂熟于心,伱去找她问问。”
“绣衣麾下招募的江湖人多了,我才不找她。”
此时下方的殿宇内,曹禺石走进来,给胶东王刘寄行大礼道:“小人见过王爷。”又给刘珝执礼。
他还带进来一个美人,绯红色的锦罗裙,姿色比许灵玉略有不及,但亦是难得一见的美艳女子。
“这是我们班子里的谢柔柔。
虞人被中山王之子刘相,叫过去赏舞了。”
“这么说虞人过不来了?”
刘寄淡淡道:“我说了让她来作陪,你想让我言而无信。”
许灵玉浅笑道:“早两年起,我就听那虞人时常提及冠军侯,且两年来她从不参与任何应酬。王爷若想要她侍寝,我倒是有个主意。”遂附耳对刘寄窃窃私语。
曹禺石赔笑道:“少顷我让胡小鱼过来,那也是个美人,周身柔弱无骨,必不叫王爷失望。”
刘清在房顶道:“这许灵玉和班主的心坏透了。”
殿内,刘寄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求索,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刘清收回视线:“夫君,我们回吧。”
霍去病道了声好,足下阵纹一旋,两人便消失在房檐上方。
公主殿下的报复行动都没隔夜,刚回到侯府,就做出了吩咐。
她手下掌管着绣衣的人马,能做的事情不少。
“……让人去通知宗室刘珝的妻室,说刘旭在外与歌姬厮混,并把位置送过去,免得她找不到去晚了!”
刘清招来一个绣衣的人,在侯府门口便做出安排:“做的隐秘些,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霍去病心忖刘清出面收拾宗室,确实很合适,闹到陛下那也没关系,真是贤内助。
刘清吩咐完,下属快步离去,按吩咐行事。
夫妻俩正要入府,霍去病问门口值守的禁军:“三儿回来没有?”
“大司马回来前一刻钟,府内的人去接回来的。”禁军道。
霍去病看了眼天色,这野丫头,天黑了不知道回家,还得府上的人去找?
他回到内宅,往熊三的院落走去。
刘清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
两人去了熊三住的小院,隔着院门,就听到里边呼噜声连天。
霍去病失笑道:“吃饱了就睡,这丫头活了二十年,没见她发过愁。走吧。”
“我要去师尊的院子看看。”
刘清突然道:“夫君陪我同去。”
俩人来到道尊居住的清风苑。
刘清问门口的仆役:“师尊可在吗?”
“道尊和公孙丞相下午申时出去,还未回来。”
我可救不你了,你徒弟太不好骗了……霍去病忖道。
说话间,道尊溜溜达达的和公孙弘并肩从外边回来。
歌舞散场,老二位边走边谈论谁表演的好。
“那个叫青桃的……”公孙弘想点评点评,话音未落,忽然驻足。
远处的门廊下,霍去病和刘清往自己的寝殿返回。
双方半路遇上。
“师尊怎地如此晚才回来?我刚和去病出去,看到一个人很像师尊。”刘清靠到近处。
道尊神色坦然:“公孙弘最近对我道门的修行感兴趣,我与他探讨些道门的事。
下午回了华山道庭一趟。”
公孙弘主动承担了男人的友谊:“道家的修行玄妙异常。我们回来的路上,还在谈论一种叫春桃剑的祭炼方式。”
顺便把刚才言语间的漏洞填上。
道尊给了公孙弘个眼神,意思是干的漂亮。
公孙弘以眼神回应:老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春桃剑……是什么剑,我怎么没听过?”
“你修行不够,天人六境以上才能学这门春桃剑,出剑回春,剑芒如桃花,故名春桃,有降妖驱邪之效。”道尊暗赞自己机智。
他有种在外边做亏心事,回家被闺女堵个正着的惶恐感,幸亏应对的还不错。
刘清的琼鼻略微动了动,扫视道尊和公孙弘:
“那好吧,师尊早些安息,我和去病也回去了。”话罢拉着霍去病去了。
道尊耸动耳朵,确定徒儿夫妻走远,长长的吁了口气,回头对公孙弘赞许道:“你刚才撒谎撒的又流畅又自然,以前练过啊?”
公孙弘:“老夫也是年轻过的,当时夫人还在,自然有些手段。”话罢进了院子。
这边刘清回到寝殿,先去看儿子霍嬗,而后沐浴更衣。
但沐浴后的节目就没有了。
她说累了,让霍去病去找卓青珂。
公主殿下躺到榻上,片刻间已经呼吸匀称的睡过去。
霍去病在卧榻旁看了会简书,见刘清睡着,才起身去了卓青珂的锦绣园。
他走后不久,刘清就睁开眼,悄然起身,让女侍从后殿的衣阁里拿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白南妤住的小院。
她在入夜后行功,而后登榻安寝。
繁星闪烁。
白南妤入睡不久,忽地睁开眼,便见到窗棂打开,一个黑影从窗外跳进来。
“公主殿下。”白南妤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