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三昧背后有一轮轮佛光,额头却是出现了一只神力之眼。
毁灭一切的可怕火焰,就从他眉心的眼瞳释放出来。
他融合吸收了吠陀经和佛陀舍利的部分力量,毁灭和生机并存,身躯在烈焰中一次次重塑,正式成就半圣。
他的变化也给霍去病提供了帮助,推动他的力量,在九境归兵层次更深入的前行。
夜色深暗。
帕提亚国都。
米特里达梯二世,再次走入神殿。
他将一柄通体白银色,如有闪电在流转的战枪,插到神座前的一个凹槽里。
那凹槽不足儿臂粗,却深不见底。
丈许长的枪杆,全部沉入其中。
上方露出来的枪锋,骤然发出缕缕光晕。
这光芒璀璨夺目,似能连接穹幕群星,释放出强大的波动和神辉,耀动泰西封,耀动帕提亚。
这一晚,无数帕提亚民众,都看到了国都升起的那道恢弘光柱。
他们神色崇敬,伏地叩拜。
此后三日,泰西封每日晚上都有白银般的光辉冲起,播散照耀帕提亚国境。
而这已是旬月来的第三次。
同一时间,汉和帕提亚,两军交锋,战火频发,战争规模持续扩大。
“国主,不能再催动国运加持战争之光了,虽然能提升兵众的战斗力,却是以国运为代价。
若国运衰退,后果会非常严重。”
帕提亚的军务大臣米西拖,身穿圆颈长袍,神色肃然的劝道。
“如果无法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会损失更多。”
“只要赢下战争,我自有解决其他问题的方法。”
米特里达梯二世,从神殿内走出来,回到了寝宫。
宫内没有燃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让米特里达梯的面庞有些模糊。
他看向陆续走到面前的几个大臣:“前线行军,本该是绝密,却屡次泄露,可曾找出是谁干的?”
“已经排查过数次,有几个目标,具体是谁还难确定。”
“我帕提亚即将迎来最重要的战争,这种时候,不论谁是怀疑目标,宁肯杀错,也不能放过。”
殿里的几个大臣,不由得心神微颤。
这位国主的魄力,遇事时的绝情和果断,向来让他们敬畏。
“国主的意思……”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米特里达梯中年的面容上,透着淡定和冷漠,挥手做了个杀的动作,意思是处死所有嫌疑者,这是杜绝消息泄露最好的办法。
长安,未央宫。
深不可测的修行,让皇帝隐隐对极西方向,帕提亚耀动的神辉生出感应,眉峰微皱。
他收回了眺望西方的视线,转身去上朝。
夜色逝去。
清晨,长安近郊的禁军军营。
“陈庆,跟你媳妇告别好了,没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赵安稽调侃。
陈庆在用一面铜镜照看自己的脸,摸了摸发型:
“我随侯爷征战多年,去打个仗罢了,有什么可哭的,倒是乌姬莲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嘿嘿。”
陈庆牛皮吹得山响,眉飞色舞:“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你猜我在忙啥?”
“看出来了,你眼圈乌黑。刚才从马背上翻下来时,差点腿软栽在地上。”姚招在一边插话。
“我可去你的吧……”陈庆没好气道。
因为要打仗,霍去病麾下各路校尉聚集,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
“复陆支和赵破奴,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好像去了海上,奉命探查。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日大军开拔,估计能赶回来。”
“要不是准备开战,咱们还有一场演习没搞。侯爷说让我们抓阄,分攻防两方,进行操训。”
“你们这段时间领命在外,我们可惨了,在渭水练习泅渡,一天超过五个时辰在水里,我都泡发了……”
几人闲聊中,从军营里出来。
长安城郊的大营内,各部都在清点人数,准备明日出发西征。
“侯爷让咱们去兵府领一批器物,说是墨工新赶制出来的东西。赵安稽,你在长安,东西试用过没有,是什么?”
“试过不止一次,都是好东西……”
赵安稽当先翻上一匹乌黑色的骏马,爱惜地拍了拍马颈,两眼放光,忍不住又轻抚马鬃。
上个月,大宛,乌孙等宝马的产地,送来两百匹特等良马。
霍去病半路就给截留下来,送到宫里十匹给皇帝,给舅父卫青的亲军留了五十匹,其余一百四十匹公然中饱私囊,全给了禁军。
赵安稽胯下的马,是其中最好的十余匹宝马之一。
其余几匹也都在他们几个禁军校尉手里,人人美得不行。
赵安稽为了尽快熟悉马性,把马带到家里住,晚上一般是先和媳妇一块睡,交上公粮,下半夜再和马一块住,同寝同食。
其他几人也差不多,把马当成兄弟,平时恨不得让马骑着自己到处走。
所以一个多月的时间,马觉得这人能处,人和马心意相通,像是配合了多年。
“走吧,去兵府拿东西。
行军这一路,你们可以熟悉熟悉器物。”
“我听说复陆支那货在陛下封禅后,也有了自己的天赋兵策?”
“不止,就陈庆在家里沉溺于他媳妇的美色,还没掌握天赋兵策。侯爷麾下,我们几个当中,陈庆倒第一。”
“那也是第一,你得过吗……”陈庆面不改色。
时间来到次日清晨。
长安城外,汉旗飘扬,万军林立,出征的时刻再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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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