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琴这个见芋子次数少的人,她都觉得芋子不该出事。
陆建泽自己也伤心难过,就是陪着郁子航说说话。
“你说,他的未婚妻怎么办?”郁子航问,“他们都打结婚报告的了。”
“……”陆建泽这个时候又不好说他们没有领证,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缺少一道程序,事情可能就不一样。
大约九点的时候,郁子航喝得有点醉,陆建泽就让他待在客房睡。
陆建泽安顿好了郁子航,这才打算休息。
“怎么样?”徐琴抱了一件毯子给陆建泽。
“没事。”陆建泽道。
“你也别伤心难过了,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徐琴道。
“这两天休息。”陆建泽道,“明天,还有一个朋友要过来。”
“好。”徐琴点头,她没有再多说其他的,她稍微一想也知道他们在抗洪的时候有多么艰难,“早点休息。”
“明天去医院吗?”陆建泽问。
“对,明天上班。”徐琴没有跟陆建泽说医院的工作,工作就是那样,每天遇见形形色色的病人,“你们多休息,我明天去医院食堂吃。”
“都要吃饭的,明早,我做饭。”陆建泽道。
“别累着。”徐琴把毯子递给陆建泽。
陆建泽抱住了徐琴,他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不用怕。”
“我没怕。”徐琴道。
“你的手是冰的。”陆建泽道。
“那是因为你的手太暖。”徐琴想自己的手哪里冰了,“去,去休息。”
“好。”陆建泽道,正当他准备松开徐琴的时候,郁子航从屋子里出来。
郁子航走路歪歪扭扭的,他道,“厕所,厕所呢。”
“我帮你把毯子放进屋子。”徐琴道。
陆建泽去扶着喝迷糊的郁子航,省得郁子航一不小心就摔跤。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琴下楼和陆建泽一块儿吃早餐。
“还没醒吗?”徐琴问。
“还没有,让他多睡一会儿。”陆建泽道,“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处的。子航就觉得自己没有拉住芋子,让芋子去,他没去……”
“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徐琴道,“不是说他去做了,就不会出事。一个人出事,其他人都会难过。都是要结婚的人,他……”
“子航是才相亲的。”陆建泽道,“还没有定下来,芋子是有未婚妻,未婚妻都已经到这边,原本就是要结婚的。”
徐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打算什么办?”
“子航说他想照顾芋子的未婚妻。”陆建泽道。
“他们要结婚?”徐琴问。
“可能是。”陆建泽道,“子航觉得他原本相亲都没有定下人来,他单身,那他娶芋子的未婚妻也没什么,以后还帮着芋子照顾父母。”
“……”徐琴以前看电视剧也看过相似的剧情,这些人都很伟大,“如果你没结婚,你……”
“我们不是有写信吗?”陆建泽道,“芋子不是死在我的眼前,我当时没跟他一起,受到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大。”
陆建泽说的是大实话,他不欠芋子的,他可以帮助芋子照顾家人,但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而郁子航是亲眼看着芋子被洪水冲走的,这个冲击力太大,他无法忘记这一幕。
“他就觉得他自己单身,他家里还有兄弟,要是他去了……”陆建泽叹息。
“活着的人就努力活,活出双份的精彩。”徐琴倒是想跟陆建泽多说话,可是她得上班了,她起身。
“今天晚上,朋友要来我们这边住,可能要住几天,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陆建泽道。
“行。”徐琴没有意见,只要不是让她做饭给他们吃就行。
徐琴去医院没有多久,郁子航就醒了。
郁子航一睁开眼睛,他看看周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住所,他连忙起身下楼。
“洗把脸吃饭。”陆建泽道,“你起得晚,我和你嫂子就先吃了,她得上班。”
“你们还真是客气。”郁子航道。
郁子航去洗了把脸,这才坐下,他身上还有些酒气。
“你有了想法,就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陆建泽道,“坚定地走下去。”
“嗯。”郁子航点头,他喝粥,“我一会儿就过去,你今天要去火车站接人?”
“对。”陆建泽道,“朋友过来治病。”
“京市那边来的?”郁子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