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没有跟那个女人生下孩子,你就只是多帮衬她……”
“她爷爷死前把她托付给我,让我多照顾她,我真的不能不照顾她。”温淮礼道,“当初也是我对不起她,没有跟她结婚。”
“你对不起她,就对不起,别把别人牵累进去。”陆建泽道,“我姐只是不想跟你一起还债,有什么错?你让我姐天天看着你对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你当她受得住?到了现在,你还是觉得你对不住那个女人?”
多大的恩情啊,还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还清。
陆建泽认为温淮礼当初就不应该跟他姐结婚,温淮礼就应该跟那个女人结婚。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没有了。
“真没有想要牵累你姐姐。”温淮礼道,“可是你姐姐她……”
“我姐姐心眼小,心思狭隘,不能理解你,对不对?”陆建泽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人还是怪罪他的姐姐,“但凡我姐姐善良一点,她就应该帮衬你一起照顾他们,是不是?”
“……”温淮礼确实这么想的,“你姐姐比较坚强。”
“呵。”陆建泽嗤笑,“是我姐姐想要坚强吗?是你们逼着她要坚强,她不够坚强,怎么带孩子?”
小孩子有很多事情,着凉生病,身边都得有人的。
陆建泽自己就有三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当年,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孩子生病的时候,他爸妈就带孩子去医院,徐琴要是在家也有半夜带孩子去医院的。
有时候,徐琴在手术室,她一出来就跑去看生病的孩子。
养孩子是辛苦的活,不是说一个人照顾就可以的。
他们家几个人照顾孩子,也很累。就是孩子是亲生的,再苦再累都值得。
陆建泽和徐琴都不是因为要照顾所谓前任的孩子才忽略自己的孩子,一个是要在部队训练,一个是要在医院治病救人。当他们放下手里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去看孩子,绝对不可能让孩子孤零零的,也不可能就只让孩子的爷爷奶奶照顾孩子。
父母之于孩子,那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陆建泽有了孩子之后,他的体会就更多,“那个女人就没有丈夫了?就非得你去?”
“他们家有事情,所以我就……”
“天天有事情啊。”陆建泽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那么多次,你当别人是傻瓜吗?”
“也就是……一个月也就是一两次。”温淮礼真不剧的这个次数多。
“这样的次数还不够多?”陆建泽真心觉得眼前的人不配跟他姐姐在一起。
“……”温淮礼沉默。
“你还是回去吧。”陆建泽道,“我姐没有再婚,不是因为她念着你,也不是因为她深爱你,而是她没有遇见她所喜欢的人,也没有遇见值得她付出的人。”
温淮礼一直都觉得陆映彤对他还是有些许心思的,如果不是这样,前妻为什么一直单身,她分明就是要给他机会。
“她没有必要因为你就随意找一个男人嫁了。”陆建泽道,“她有儿子,就算不结婚,也没有什么。”
“可是……”
“别说了。”陆建泽道,“你说再多的话,也就是让人觉得恶心。”
“……”温淮礼依旧保持沉默。
“我姐不出来,不骂你,那是因为没有意思。”陆建泽道,“我不是我姐,好了,你滚吧。”
陆建泽没有给温淮礼脸面,这样的渣男要什么脸面啊。要是妻子知道自己给温淮礼脸面,妻子就觉得他是不是也跟温淮礼有一样的想法,那他多冤枉啊。
这些年来,陆建泽和他的战友们也有帮助死去的战友照顾家人,可他们也不是完全忽略自己的家。他们都知道要是他们完全忽略自己的家,死去的战友也会不高兴,死去的战友的家人也不愿意他们过分帮扶。
那些人都是懂得分寸的人,都是值得人敬重的存在。
陆建泽也遇见过奇葩一点的人,但这就是要看自己懂不懂得分寸了。
而温淮礼这样的人,显然就是他自己不懂得分寸,不能就只怪别人。
温永亮带着小浩宇先回来家里,陆映彤疑惑,“怎么是你带着小浩宇回来?”
“在路上,遇见了我那个无良的爸爸。”温永亮道,“舅舅就让我先带着小浩宇回来。舅舅是要大杀四方吧,表弟还小,不能让表弟听到那些话。”
“是不能让我们的小浩宇听到。”陆映彤抱过小浩宇,“有没有饿肚子?”
“吃吃。”小浩宇眼睛一亮,“吃的。”
“好,吃。”陆映彤笑着点头,“吃橘子吗?”
“酸的。”小浩宇撇嘴,他真不想吃橘子,总是吃到酸橘子。他姐姐还会骗他说橘子是甜的,让他吃橘子,可怕的姐姐啊,“我不吃,吃苹果。”
小浩宇宁愿一点一点地啃苹果,苹果的味道好,就是橘子的汁水多。要是甜甜的橘子,他也愿意吃,奶奶给他吃的橘子就是甜甜的。
显然,小浩宇不大相信别人会给他吃甜甜的橘子,陆映彤跟他又不是经常一起的,他也不相信陆映彤。
“坐在这里,姑姑给你削苹果。”陆映彤摸摸小外甥的头。
“姑姑,给他两片就可以啦。”陆晓菲瞅瞅弟弟,她还想着一会儿多做几道算术题,“他吃不了很多的。”
“剩下的给你吃。”陆映彤道。
“姑姑吃。”陆晓菲道,“我要等着几题做玩再吃,姑姑,你帮我看看对不对。”
“好,给你看。”陆映彤道,她不禁瞥自己的儿子一眼,儿子都没有陆晓菲这么爱学习。
“我给表妹看对不对。”温永亮连忙道。
“你小的时候,让你多做几道算术题,你都不愿意。”陆映彤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她就觉得挺好笑的,“让你去上学,你抱着学校门口的电线杆,就是不肯去上学,还哇哇大哭。”
“哪里有?”温永亮下意识摸摸鼻子,他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