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gu903();李集听说了梁辰的事,唏嘘不已,“梁先生的小孩啊,才几岁就没了父母,好可怜。”他从锅里捞了一片麻辣牛肉,放到碗里,“想不

到薛正昌那么坑。”

“梁先生识人不清罢了。”申以棠吃了一块毛肚,硬纸擦干嘴上的油:“我和他三年后离婚,他今年高二,明年高三毕业就送他出国读

书。新项目的收益完全能让他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了。”

“感觉你不像结婚,像是领养了小孩。他又正处于青春期,调皮吗?”李集调侃道,“调皮正好,你们可以玩爸爸教育孩子的游戏。”

“胡说八道!”申以棠面色严肃,坐正了身体,“小孩很乖,就是要抽烟,有些骄纵。”申以棠想起第一次被误会,梁辰一根烟头弹过

来,奶凶的样子。“刚见面的时候,他以为我是薛正昌的情人,用烟头弹我。”

“被弹烟头你居然忍了?还和他结婚?”李集啧啧两声,“以棠,你变了,记得上次对你无礼的人,现在好惨的。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

“说什么,他才十八岁。”申以棠比梁辰大十二岁,两人都是属龙的,还真巧。他又想起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不过懂得还挺多,

说我不思进取吃软饭。”

“哈哈,有趣!我也没有见过奋发向上吃软饭的。”陈山嘟囔一句,又倒了一份黄喉到锅里。“你现在算是把他养着了吧,可以让他边

吃软饭边上进试试。再说了,我觉得你们这事,不结婚也可以,好好说不行吗?”

申以棠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得陈山有点不自在。

“快吃吧,就你话多。”李集用漏勺捞了两块牛肉放到陈山碗里。

几人边聊边吃,不过两分钟,申以棠接了助理林黎的电话,神色凝重,放下筷子,站起身拿衣服。

“有急事吗?多吃几筷子再走。”三人刚坐下,都还没有吃饱。

“梁辰在学校有点小麻烦,我赶去看看,你们慢慢吃。”申以棠拿起衣服和车钥匙,转身要走。

陈山和李集对他挥挥手,表示理解,让他快去。

“这么care,是不是太上心点了啊?这种事,林黎完全可以搞定。”

李集站到窗前,看到不到一分钟,申以棠已经下楼,大步往前走,西服未扣,衣角被风高高掀起。他打开车门,一坐上去,车还未热,

就已发动。

汽车轰鸣声响彻天际,向远方飞驰而去。

“超速啦!几亿的项目都没见他那么积极。”李集坐回桌前,讪笑道,“你看看,这像假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申以棠:现在是假的,马上就是真的了。

第7章我是梁辰的监护人

正是午休时候,学生都去吃饭了,整个教学楼静谧宁静。高二老师的办公室里,梁辰站得笔直。他眼角有明显的淤青,嘴角也有点破皮,衣

领上有几滴血渍。

对面坐着两个男同学,两人衣服有点凌乱,其中一人眼睛微肿,一人坐在凳子上,捂着胸口喊痛。两人的家长来了,其中一个红衣中年

妇女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们家刘睿云平时很乖的,从来不会打架。肯定是梁辰挑起的事端,这种没有父母的小孩,就是缺教养。”

另一个黄衣妇女在一旁附和:“就是,偷拿东西还不承认,下手还黑。看看,两个孩子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梁辰眼神冷冰冰的,抿着嘴,语气异常坚定,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没、拿!”说话的时候,扯着嘴角的伤口,有点抽痛,他皱了

下眉,强忍着。

张老师还算公正,在一旁调解,也没说梁辰的错,询问事情缘由。

申以棠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听到黄衣妇女吵着要带小孩验伤,“都是同学,出手这么重,你是流氓吗?”

“老师,这种学生,一定要记过,最好开除。”红衣妇女越说越激动,上前攀扯。

“他就是二年一班的搅屎棍!”

梁辰被扯得踉跄,他祈求般看着老师。老师叹了口气,看向他,说道:“梁辰,你如果拿了,就把东西还给刘瑞云吧。”

梁辰眼睛中泛着泪光。他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将泪水强逼回去,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往外涌。

“梁辰充其量就是一根棍子,真是抱歉,搅到你们了!我敢保证,他什么都没有拿!”申以棠大步走进来,将梁辰护到身后,打掉黄衣

妇女拉着衣服的手,转身对老师说,“张老师好,我是梁辰的监护人。”

拐着弯被骂,两个家长有点挂不住脸,又找不到话反击,毕竟“搅屎棍”是自己说出去的,相当于自己将自己骂了。

梁辰看见申以棠,明显有点吃惊。之前给助理林黎打的电话,那边回的是“申总在忙”。还以为又和平时一样,又没人管。

梁辰被他掩在身后,视线被完全挡住,只看见他宽厚的肩背,将对面蛮狠的泼妇,面貌扭曲的同学,和稀泥的老师遮了个干干净净,让

他空虚无助的心绪逐渐踏实起来。

一直没人管的梁辰,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波漂流。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忽如其来的温暖,理直气壮的信任,这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直击内心。

梁辰忽然觉得对面的同学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各种尖酸刻薄的语言也变得软绵绵,不再造成一点伤害。

“张老师,怎么回事?”申以棠站在办公室中央,自带强大的气场。

“怎么回事?梁辰偷东西,打同学,没教养。”红衣妇女叫嚣着,口水四溅。

申以棠从桌子后面拉过一张板凳,将梁辰拉到凳子上坐好。转头对老师说,“张老师,说梁辰偷东西,有证据吗?”

“没有……”张老师讪笑。

“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他还是谁?就是他拿的,瑞云的手表好几千的,没见过世面......”红衣妇女见自己被无视,叫嚣起来。

“说没偷就搜身呗,又不敢让人搜,这不是心虚吗?”黄衣妇女在一旁帮腔。

“那就是没证据,诬蔑!毁谤!随意搜身,侵犯人身权利!”申以棠将西服纽扣解开,拖了根凳子,挨着梁辰坐下。“据我所知,教室

有监控,先调监控吧。”

申以棠几顶帽子扣下来,不等对方回神,又打了个电话,“刘律师,我在市七中,麻烦你尽快来一趟。”

“叫律师,吓唬谁呢。”红衣妇女满脸不相信。

“监控是有,但是要调出来很麻烦,必须校长同意,还要经过教育局那边......”张老师有点不情愿,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绩效不好

,在校长那里也落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校长吗?好办。”申以棠又将电话拨了出去,挂完电话,云淡风轻地通知在场诸位:“校长五分钟就到。”

学生家长显然不信,张老师也将信将疑,大家都以为他在虚张声势。国家重点中学校长的行政级别为正处级,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叫来

的。这么一点小事,又是律师,又是校长,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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