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又缓又凉,撞乱一树落花。
林黎过来送文件的时候,看到申总在办公,梁辰坐在旁边做试卷。他大吃一惊,这也太宠了吧,办公的时候还带在一旁辅导作业,感觉一刻也离不开的样子。
想起之前申总吩咐安排时间选婚戒,林黎根据对申总的了解,他敢肯定,两人的婚礼仪式也快了,申总这回相当认真。他也该先查找婚礼相关资料,免得到时候被问起什么也回答不出。
只是梁小朋友看起来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年,好像还没有开窍,申总有的磨了。
放下资料,林黎就离开了。随着文件,还有一个纸袋,里面装了蓝光光盘。里面不止有光盘梁辰提起要看的电影--贞子vs伽椰子,还有咒怨系列,午夜凶铃系列恐怖片。
申以棠看了一下放映时间,每部差不多90多分钟,看一部电影还不算晚。他将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快速决策之后,带着梁辰去地下室家庭影院看电影。
家庭影院大概二十多个平方,由于在地下室,四周封闭较好。室内布置也很温馨,正对投影屏幕的前方摆放着一套沙发。
“要不要喝酸奶?”申以棠看电影是不喜欢吃东西的,考虑到梁馋猫,还是事先问一下。
梁辰点点头,翻看蓝光碟。之前在搜索引擎在看过贞子大战伽椰子的图片,觉得太恐怖了,挑选了一部老片--1998年版的午夜凶铃。
午夜凶铃不愧是最经典的恐怖片之一,日本对于死亡的迷恋,恐怖的描绘,不仅是在视觉上,更是利用精神分析法,让恐怖更上一层。
家庭影院音效堪比电影院,空间小,关键是周围还没有人。
申以棠很平静地观影,理智地评价影片。
屏幕一开头就是一滩不停晃动的死水,周围一片黑暗,阴森恐怖的音效从立体声音响里发出,在房间内环绕。
梁辰抱着脚窝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团,两手捧着酸奶,一勺一勺舀着,看得瑟瑟发抖。
“小辰,你很害怕?”申以棠看他手抖得吓人,怕他吓坏了。
“嗯。”梁辰很害怕,加上自己那点旖旎的小心思,他将没吃完的酸奶放到一旁矮几上,身体紧紧地贴了过去。
申以棠原本右手端着一杯草莓味酸奶,左手搭在梁辰身后的沙发上。见他贴过来,顺势将他揽在怀里,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二十年前的电影现在来看,音效画面都很不错,依然能得高分。
随着剧情的推进,暗黑光影不断变换,梁辰是真害怕,但是又想看,越看越入迷,之前那些小心思全被贞子给带走了。
贞子一出现,他被吓得心脏狂跳,抓住申以棠的手臂不停抖。
高.潮来临,森冷音效层层叠加,恐怖气氛正浓。镜头的忽然切换,厉鬼闪现,梁辰被吓,抓住哥哥袖子的手力气忽然变大,盒子里的酸奶浪在手上。
申以棠伸手将酸奶放到矮几上,不愿放开怀中温暖的少年,端着手,任由甜腻的白色液体从指间滑到虎口,顺着手掌往下流。
梁辰见他手举着难受,又看到白色粘腻的液体悬在手掌底部,要掉不掉。也没有多想,抓过他的手,用嘴含着手侧嫩肉,将快滴落的酸奶舔舐。
他双眼专注地看着大屏幕,舌尖像游蛇,将掌心的白色乳液舔带入喉。沿着掌心,一路往上,张嘴将虎口含在嘴里,允吸,发出“滋”地一声水响。
电影正放到关键时刻,贞子披散着头发,狰狞着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梁辰的唇舌正从虎口往上,将沾染酸奶的手指含在嘴里。
申以棠手掌酥麻,细细的电流包裹着全身,在体内弯弯绕绕,来回旋转,最后汇集在下腹,灼热且高耸。他潮红的脸隐藏在黑白的阴影里,早已不能理智地观影。
他低头看着梁辰,随着光影变换,他的小脸忽明忽暗,双眼专注地盯着荧屏,被贞子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被吓死的人面容扭曲且青黑,他不自觉地用牙齿轻轻咬磨着手指,舌尖抵在指尖来回缠绕,清亮的唾液从嘴角溢出,顺着指尖、指腹,流至虎口,滑落掌心。
申以棠将手从他嘴里抽出,拉出长长的水丝,手指湿滑粘腻,尚留余温。
他不自觉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左手揽在梁辰吓得发抖的肩上,将他往怀里带的更紧。
血脉喷张的性.欲以破竹之势战胜了面容可怖的厉鬼,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申以棠绷紧神经,泛红的眼角被暗影掩盖,滑腻的右手有些许颤抖。他嘴唇不自觉地放低,触碰着梁辰冰凉的发稍。
含住的发梢被热气湿润,而发梢的主人竟然毫无知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电影接近尾声,结束音乐响起,演员表浮现。
终于演完,梁辰长舒一口气,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被哥哥拥着怀里的感觉,放在肩上的手已经抽了回去。
申以棠站起身,打开灯,关闭投影仪,留下一句:“太晚了,早点休息。”径直离开。
梁辰哀怨,看恐怖片还是没用,两人感情也没有更进一步,果然上网求助不靠谱。追人是个技术活,简直比英语还难。
上楼洗漱完,已经十二点过了,梁辰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午夜凶铃的画面,贞子从水池里出来,长发纷飞的恐怖画面,被吓死的人扭曲青黑的脸。
小区绿化很好,窗外树影被风吹乱,张牙舞爪的影子扭动着,倒影在地上。梁辰把台灯打开,瞌睡醒了大半。
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也透不进来,幽暗的房间更让人心颤。偏偏外面发情的野猫还来添砖加瓦,声嘶力竭、凄凉的“嗷嗷”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梁辰找了副耳塞带上,将头埋到被子里,裹成一团,把枕头抱在怀里,双腿夹住,勉强感到踏实了一点。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数着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又有点想上厕所了。
不管有没有尿,睡前一定要上厕所。梁辰挣扎起来,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下楼去卫生间。
走到楼梯,打开走道射灯,忽然发现楼梯上歪着一个头颅,长长的头发四散开来,射灯的光正好打在头上,映着鲜红的唇,可怖的脸。
“啊啊啊啊,贞子来找我来了。”梁辰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往回跑,直接打开房门,忙不择路地冲进申以棠的房间。
梁辰将门关上,裹着被子站在门口缓了缓,看见哥哥睡在床上,心里安心了大半。
哥哥的房间有卫生间,他决定先解决生理问题。从卫生间出来,更舍不得走了。
申以棠的床很大,他侧睡在床的右边,呼吸均匀,睡得安稳。左边空出来很多,完全能再睡一个人。
梁辰根本就没有思考,裹着被子就爬上床。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心里终于完全安定了下来。
躺在床上,他才开始思索。半夜爬床,会不会被误会别有企图什么的。
他摸出裤兜里的手机,设置了六点的闹铃,决定早点醒了之后回自己房间,就当没有来过。将手机放到枕头下面,看着哥哥的睡颜,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申以棠眠浅,梁辰一进来,他就知道了。他躺在床上未动,想看看这个小家伙想干什么。
听见他从卫生间出来,原本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他又爬到床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申以棠身体一僵,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事实证明,期待太多,失望就越大。
不到一会儿,梁辰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申以棠失笑,真是小孩心性,害怕恐怖片,又想看,纠结发抖的小模样,惹人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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