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你已经六年没履行夫妻义务了。(2 / 2)

gu903();他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脑袋,闷闷地说:“我不记得她。”

六年前,晔木还不到三岁,那段记忆他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从他记事儿开始,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只有周沉昇和禾冬。

所以,在他心里,禾冬早就已经和妈妈划上了等号。

禾冬很善于观察孩子的表情,看到晔木这个态度,她大概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禾冬抿了抿嘴唇,继续追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噢你妈妈突然回来找你,你会不会很开心”

禾冬的声音很温柔,语调不疾不徐,即使是问问题的时候,也带着讲故事的味道。

“不会。”晔木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将身子转到一边,“如果她真的爱我,就不会丢下我这么多年不管。反正我不会爱她的。”

妈妈这个词儿,对于晔木来说,真的是挺陌生的。

他现在已经念小学了,听着周围的同学说到自己的妈妈,他都会沉默,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因为他不知道和妈妈相处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听着别的同学说自己的妈妈多么多么爱自己,晔木内心对妈妈的怨恨就会多一分。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一天看到了妈妈。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她不能像别人的妈妈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好

禾冬能听出来晔木不开心了,她轻轻地拍了拍晔木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没关系噢晔木,阿姨不该这么问你,别想了,早点休息。”

“禾阿姨,你认识她吗”晔木突然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禾冬愣了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

“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她。”

“她应该是个的坏女人吧”晔木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开口道:“老师说了。所有抛弃自己孩子的妈妈,都是坏女人。”

禾冬倒是没想到晔木内心对乔芷安竟然怨恨到这种程度,她心底的那些担忧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最怕的就是乔芷安回来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圆满地在一起。

那么,她五年多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了。

只要晔木不接受乔芷安,只要晔木支持她,她就永远在这个家里占有一席之地。

人们都说,孩子是婚姻的粘合剂,一旦晔木接受乔芷安,那么她跟周沉昇和好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但是,如果晔木不接受她,她和周沉昇和好的可能性就会降低一大半。

而且,作为女人。禾冬完全能够想象到乔芷安被晔木讨厌之后会有多么伤心。

晔木,就是她手里最有价值的筹码。

因为周沉昇的那句“有空了记得回家看孩子”,乔芷安一天一夜都心不在焉。

可惜今天不是周末,晔木应该是要上学的,所以她只能等晚上过去看他。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乔芷安总算是体会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乔芷安一个人打车去了周沉昇的住处。

边牧本来是不同意她一个人去见孩子的,硬是要和她一块儿走。

但是乔芷安死活都不肯。她总觉得,这样会吓到晔木。

而且她的和孩子也六年没见过了,生疏得很。

晔木这孩子从小就认生,一次性见两个人,他肯定没办法适应。

乔芷安软磨硬泡跟边牧斡旋了很久,边牧才同意让她一个人去看孩子。

十一月份,北城的白昼时间越来越短。不过六点半,天就完全黑了。

再次站在这个地方,乔芷安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非要拿一个词儿来形容的话,大约就是“物是人非”吧。

触景生情,站在熟悉的地方,回忆铺天盖地而来,乔芷安被压得喘不过气。

她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摁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乔芷安看着门里的女人,心底突然泛起了酸。

原本猜测过的事情,如今成了真,她哪里开心得起来。

这座房子没有变,里头的摆设和装修也没有变,但是里头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乔小姐”禾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喊出她的名字,之后赶紧为她让路,请她进门:“您先进来坐吧,是找他还是找孩子”

禾冬热情地招呼着乔芷安,她随口问出来的问题,让乔芷安更加不舒服了。

是找他还是找孩子

乔芷安一直都觉得,男女之间不喊彼此的名字,只称对方为“他她”,是十分暧昧的。

如今,禾冬这么喊着周沉昇,她听过之后,真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尽管这样,乔芷安仍然不能表现出来,她能做的,就是冲禾冬客套地微笑,然后对她说:“我来看晔木的。”禾

冬也跟着她笑了笑,“啊,晔木他刚写完作业,他在帮着检查呢,乔小姐坐下来等一会儿吧,应该很快的。”

禾冬俨然已经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其实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乔芷安却怎么听怎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她总觉得,禾冬似乎是在向她炫耀什么。

乔芷安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没过多久,雪山就朝着她跑过来了。

六年不见,雪山还是跟早些年一样精神,而且又长大了一圈。

它跳到沙发上,将头靠到乔芷安的腿上,一副撒娇求抱抱的模样。

经过之前的相处,乔芷安已经不那么害怕雪山了,这么多年不见,她也挺想念它的。

乔芷安抬起手来,顺着雪山的毛摸下去,笑着问它:“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雪山听懂了她的话,不停地摇着尾巴,以示自己的忠心。

周沉昇给晔木检查完作业以后,父子两个人便一块儿下楼准备吃晚饭。

刚刚拐了个弯,周沉昇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乔芷安,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直接松开晔木的手,加快速度走下去。

周沉昇很快就来到了乔芷安面前,他站在沙发边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质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多久。”乔芷安回答得不咸不淡的,她起身,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和晔木打招呼。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对面的晔木抢了先。

晔木刚刚也看到乔芷安了,他盯着乔芷安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问周沉昇:“爸爸,她是谁”

从自己亲生儿子口中听到这种问题,乔芷安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妈妈当得很失败。

她本来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好了。

万万没想到,晔木随口一个问题,就让她红了眼眶。

乔芷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摁住他的肩膀,认真地对他解释道:“晔木,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了吗”

晔木冷着脸将乔芷安的手从肩膀上拍下来,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她的距离,然后近乎淡漠地开口说:“不记得了,我应该是没有妈妈。”

“晔木”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孩子不认自己更伤心的

什么坚强、隐忍,乔芷安这会儿通通都忘记了。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晔木。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妈妈也很想你。”

“爸爸。”

晔木到底是个孩子,看着乔芷安在自己面前哭,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转过头向一旁的周沉昇求助。

“她到底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我等会儿跟你好好聊。”周沉昇将晔木拉到一边,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对他说:“你先去吃饭,我跟她单独说几句。”

“噢,好的。”晔木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客厅。

晔木走后,客厅就只剩下了乔芷安和周沉昇两个人。

乔芷安的眼泪到现在都没停下来,周沉昇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他迈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动作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么多年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够坚强了。”

乔芷安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沉昇直接将她扛到肩膀上,朝着楼上主卧的方向走去。

乔芷安一点儿招架都没有,双脚离地之后,她下意识地抓住周沉昇的肩膀。

周沉昇似乎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一只手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周沉昇,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么”

此时此刻,周沉昇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他拧开门把,推门走进去,然后将门从里头反锁。

他抱着乔芷安走到床边,一把将她扔上去,然后倾身压住她。

乔芷安刚想像昨天晚上一样抬腿撞他,就被他压住了膝盖。

男人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湿热呼吸打在耳畔,乔芷安止不住地战栗。

“还想踢我下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廓,“昨天晚上那一下还不够狠么踢坏了以后拿什么舒服”

“周沉昇,你够了。”乔芷安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因为愤怒,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我是来看晔木的,你没权利这么对我。”

“安安,你确定你要跟我谈权利么”

周沉昇脸色变了变,他抓着乔芷安的手,让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取出来一本结婚证。周沉昇将结婚证打开,举到她面前。

乔芷安看着上面的照片和日期,回忆不断地涌入脑海。

时隔这么多年再回头看,她竟然觉得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很开心。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是对这段关系抱有一定希望的吧

尽管表面不愿意承认,但是,曾经,她是真的希望他做她一个人的救世主。

现在回想一下,乔芷安只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我们是合法夫妻,你已经六年多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了。你让自己的丈夫憋了这么多年,该当何罪”

周沉昇将结婚证扔到一边,再次把乔芷安推倒在床上,一只手停在她胸口处作乱。

乔芷安觉得,周沉昇现在这么做,就等于是在侮辱她。

她真的恨极了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模样,他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事后都是云淡风轻,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失望,愤怒,委屈,三种情绪混在一起,乔芷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她抬起手来,朝着周沉昇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她真的是很不争气啊,原本是卯足了劲儿打的,可是到了还是放缓了力道。

这一个耳光落下来,周沉昇一点儿疼痛都没有感受到,对他来说,这点儿力道,基本跟挠痒痒没有区别。

周沉昇知道她在生气。

他停下来,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一个用力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乔芷安当下就愣住了

周沉昇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了,这一巴掌下去,乔芷安整个手都麻了。

她看到他脸上多出来一个巴掌印子,特别明显。

“你疯了么”乔芷安将手抽回来背到身后,“周沉昇,你自己发疯不要拉着我。”

“我是为了让你解气。”周沉昇抱紧她,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眉心。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语调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

“对不起,安安,我们重新开始。”

“周沉昇。”乔芷安抬头看着他,眼底带了几分嘲讽:“你以为重新开始很容易么”

“”

乔芷安当着他的面儿将自己毛衣的扣子解开,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她指了指那个丑陋的疤痕,抬起头,满脸笑意地看向他。

“只要它在,我们永远不可能重新开始。”,,;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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