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见杜浩然并没有惊讶之色，陈默瞪大了双眼看着杜浩然。

“是的，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那那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陈默一脸认真地看着杜浩然，杜浩然则笑了笑，指了指椅子，示意陈默坐下说。

等陈默坐下，杜浩然淡淡地开口问道：

“知道与不知道幕后的人，有什么意义吗”

“有什么意义当然有意义，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抓到他了啊”

“抓到他，然后呢”

“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陈默说不下去了。是啊，然后呢去报警说什么偷尸体可是，偷尸体的是李医生，这个锅已经有人背了。难道，说他指使人去研究僵尸

这个也是李医生做的，同样有人背锅。最主要的是，真要这么说的话，根本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

总不能，找到那幕后的家伙后，直接干掉他吧

这倒是一个办法，可问题是

陈默一时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坐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杜浩然笑笑，看着陈默开口说道：

“你应该也想明白了吧，即便是找到了幕后的家伙，除了杀了他，咱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所以，我并不打算去找那幕后的人是谁。”

“可是”

陈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杜浩然再次笑了起来，咧嘴说道：

“陈默，说到底，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很多时候，我也不太想管人类的事儿。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其实，我对于善恶的界限已经很模糊了，如果和我没关系，我其实并不太愿意去管。这一次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我的好奇心引发的结果。”

听了杜浩然的话，陈默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有了魔鬼手机后，陈默最大的目标就变成了活下去，为了这个目标，陈默不在乎去做什么事儿，哪怕是杀人。就好比血色盛宴，为了存活，陈默只能杀了他。

心中涌现出一股子无法形容的感觉，那感觉让陈默很不舒服，可是，这一切又都是不可选择的现实。

最终，陈默有些失神的离开了杜浩然的办公室。既然杜浩然不想去管这件事儿，而陈默，也没闲到去处理这种烂摊子，算了，反正自己也快出院了，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喂，陈默，你找杜医生有什么事儿吗”

眼镜护士奇怪地看着陈默，陈默摇了摇头，说自己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要问问杜大夫。眼镜护士有些怀疑地看了陈默两眼，不过什么都没问。

小僵尸被杜浩然弄回了家，那小鬼仍旧是浑浑噩噩的模样，就好像失了魂儿。杜浩然也不需要怎么约束他，他也不会乱跑。不过，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杜浩然也并不清楚。

又养了一段时间的病，陈默已经没有了大碍，于是办理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