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旁。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将他放回到人力三转车车厢内。
蹬上三轮车,孟宪涛不敢用手去抹脸上的汗,生怕自己也被那迷药给弄晕了,耽误了大事。他身体悬空,奋力地往前踩着车,进入市区后,往学校方向一路疾奔而去。
一时间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孟宪涛把黄东林带去了学校外面。本来想带他去自己常常歇脚的那片废墟,可那地方不通水电,他得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这小子身上的味道给清洗干净。如果这样给送回家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黄东林的家人解释。
附近安全又通水电的地方只有学校了。
孟宪涛把黄东林背了起来,用衣服牢牢绑在自己身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带着他翻过院墙,进入校园。他自己有半夜潜进学校休息的经验,很快的便摸到了实验楼附近,一眼看到一楼男厕那扇窗,便跑过去,轻轻地晃动片刻,松开窗户的卡梢,背着人翻进了男厕内。
厕所的门在下班时候被锁住了,孟宪涛用力地拽着门把手拧了几下,轻而易举地破坏了门锁,背着黄东林进入实验楼内。他不想把他安置在厕所那种地方,便一路试着用蛮力开锁终于拧开了一间物理实验室的门,将黄东林放在了实验桌上。
伸手摸了下那小子的鼻息,还算平静。孟宪涛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任何有用的工具。他找到门后的水桶,跑去男厕接了满满一桶的水,扯碎了一块窗帘,把窗帘布沾水浸湿之后,用来擦洗黄东林的身体。
冰冷的水似乎并不能刺激得昏迷中的少年清醒过来。孟宪涛犹豫再三,一咬牙把黄东林剥了个光,抱去了男厕,放在水槽中,打开所有水龙头对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冲。
不知道那些家伙用的是什么迷药,有没有稀释过。如果是纯的话恐怕不送医不行啊
孟宪涛尽量让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黄东林的脸上,他不停用冲下来的冷水拍打他的面颊,“喂黄东林东林你快醒醒”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约摸半个小时,就在孟宪涛准备放弃,带他出去送医时,水槽里躺着的少年咳嗽了一声,从鼻子里叹出一阵浅淡的声音。
孟宪涛赶紧把他抱下来,火速跑回到实验室,把刚刚剩下来的那大块窗帘布裹在黄东林的身上,将他揽入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黄东林剧烈地打了好几个哆嗦,迟钝的脑子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空白延续后,才渐渐缓了过来。他记得自己被人给绑了的中途曾清醒过一次,但见不好逃脱,便继续装晕好寻找机会逃生。后来,后来终于等到好机会成功从车上跳下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脑袋昏沉的厉害,耳鸣、喉痛、还有剧烈的呕吐感不断侵袭他的全身。连眼睛似乎都有些模模糊糊。他只能用身体去感觉,然后把那些感觉传达到自己的大脑中去。
身边有人有人正抱着他他能感受到对方稳健的心跳和热乎乎的体温。从肌肉的形状和力量来分析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谁
黄东林奋力想用眼睛确认眼前这人的模样。无奈眼角膜上就像是蒙了一层纱布,越想看清,他的眼睛就越疼。
“谁”他无力地垂下脑袋吐出一个字。
听到他的声音,孟宪涛激动了。“是我”他压低了声音回到。
黄东林听到那低沉的嗓音,脑袋里直觉就想到了聂九。“又、又是你聂聂九你、你他妈害死我一次一次不、不够吗”
孟宪涛听着他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出的话,神色纠结起来。这话什么意思害死
“别、别碰我头、头疼想吐呕”因为药剂的关系,黄东林没控制住,一口污物喷了出来,吐在了孟宪涛的胸口上。
孟宪涛不嫌脏地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继续吐,还不停地替他拍打后背,让他能够更加放松。
黄东林一直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光,没得吐了,还是不停地做出呕吐的动作。痛苦的他靠在孟宪涛的手臂上,眯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
见他情况比之前稍微好一些,孟宪涛把他重新用窗帘裹好,放在实验桌上。自己转身去男厕冲洗身上的脏污。等他回来后,发觉黄东林挣扎着蠕动身体,嘴里的声音和之前又变的不同。
孟宪涛上前按住他,不让他乱动。黄东林蜷缩着身体颤巍巍地发着抖,牙齿开始小幅度地上下打颤,一阵一阵的很有规律。
孟宪涛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他可真蠢啊对自己来说这个季节洗凉水澡没问题,可对他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来说,那就是变相的伤害啊。
他骂了自己几声,叹了口气,还是打算把人给直接送回家去。就算不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的办法了。
刚把人给背起来,耷拉在他耳边的脑袋往他脸上蹭了蹭,“你、你要干嘛”这家伙的意识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变得清醒了。
“送你回家”孟宪涛道。
“不不能”黄东林拼着自己的理智拒绝。他不能这样回去会出大事的。
“你的药性没退又感冒了。”
“不回”黄东林一口咬在了孟宪涛的脸颊上,只不过没什么力道,就跟亲吻一样。
孟宪涛的眼睛在昏暗之中闪烁片刻,内心跳动起一阵狂喜。
“还是回去吧”他故意清了清喉咙道。
“啊呜”黄东林又咬了,或者说又亲了他一口。不能回
没有灯光,不然可以看到孟宪涛那个死面瘫的脸上竟然挂着甜蜜蜜的微笑。
“不回去你会受苦的。”孟宪涛纠结不已。
黄东林直接在他脸上无章法地乱啃。啃了他满脸的口水。孟宪涛心跳如鼓,脑袋稍稍一偏,便让那小子的亲吻似啃咬改变了目标,碰上了他的嘴唇和下巴。
黄东林自己没意识到这中间出了点小小的“差错”。他这会儿又开始有点迷糊了。
孟宪涛脸不红气不喘地趁机占了人家的便宜后,将人重新放回到实验桌上。过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不行,人肯定会发烧的。他从橱柜里头顺了一瓶酒精,扛起这小子往别处走去。
实验楼所有教室都是没有安装空调的,只有办公楼老师们的办公室配的有。孟宪涛背着黄东林穿梭在晚上空无一人的校区内,摸到了办公楼外。毁掉了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锁头,直接进入到这间有沙发有饮水机又有空调和零食的房间里来。
摸黑把空调给打开,温度调到二十六度,又把饮水机电源打开,主任办公桌底下的零食箱子外面的锁给撬掉,孟宪涛忙完这一切回头去看放在沙发上的黄东林,那小子比在实验室的状况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