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五啊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看到原本拉得紧紧的窗户被清洁工人再度打开,眉头皱了下来。在他做正常人装扮的时候,会在身上涂大量高指数的防晒霜。可即便是这样,他从来不会走出室内半步,让自己见到阳光。他恨阳光,因为那会让他痛苦难耐,心瘾发作。如果不是自己要还这家医院院长昔年的人情,他是不会到这里来工作的,所幸工作只有两个月。聂五一再地劝慰自己:再忍忍忍忍就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再也不用披上这种伪装的外衣。
一边躲着阳光,一边拉下窗帘。聂五的心思早就不在聂九身上了,“我听大哥说,小九最近动了不少他名下账户里的钱。不会是全拿去追人了吧”
“还不至于。”聂七回了一句,“我会看着他的。你们不用担心。他玩什么花样,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就好。”聂五说完这句后,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
透过电话,聂七都感觉到了对面传来的尴尬,他自然挂了电话。
对于其他三位兄长来说,聂七仅仅是跟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兄弟这一关系并不深入。兄弟是他们对聂九,自己对聂九才产生的特殊感情。因为他们三个都是怪胎,彼此看对方最大的体会就是怪物,而聂九看他们每一个,都只把他们当做哥哥,是家人,是可以向他们撒娇、要零花钱并且说狠话,放威胁的亲人。
聂七定定地看着已经死掉的游戏,再度轻松躲过两颗子弹。
前方的激战声渐渐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儿后,露带着一帮人,穿着作战服趁车归来。
聂七丢掉手上的游戏机,从越野车上一跃而下,踩着松软的沙子慢慢走向自己的队伍。
那些浴血而战的手下们脸上的表情是沉稳的,就放佛刚刚发生的战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联机打了场游戏。
其中一个人被用力一脚蹬在了地上,那人蓄着一把粗犷的黑胡子,典型的中东外貌特征,在看到聂七时,战栗着把身体蜷缩起来,“我、我有钱我出钱”
聂七用一种看蝼蚁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想从我们手上把人劫走”
黑胡子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没能说出口。
聂七叹了口气,表情很是厌烦,他朝着旁边伸出手,守在他身边的大野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掏出一只飞镖来。
聂七接过飞镖,漫不经心地甩了出去。只听着地上趴着的那人拔高嗓门尖叫一声,自己左手的食指第一关节被一只飞镖凶狠地穿过,血都没流出来。
聂七再度伸出手去,大野连忙又掏出一只飞镖来送到他手上。
“你手上的宝石戒指挺耀眼的”聂七道,“只可惜少了些衬托的东西。”说话间他再度扔出飞镖,动作十分随性。
又是一声惨叫,那人同一只手的小手指第三关节被穿透。
“以你的宝石为蕊我就,让你的双手开满鲜花吧”
“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吧多少钱我都付求你了”那人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绝对的恶魔。他也是一时贪心,才会听了别人的建议,想着既不冤枉钱又能救出自己的叔叔,哪知道雇了这附近最好的佣兵,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那你说说你的命值多少”聂七笑语盈盈地问。
那人愣了一下,“和和阿什罕叔叔一、一样”强忍着疼痛的男人哆嗦着回答。
聂七呵呵笑了起来,“好”
以为自己的命终于保住的男人眼底闪过活命的喜悦。
露把一台电脑送到那人面前,页面上显示的是一串银行账号,以及转账金额,只差底下有人输入密码。
那人见自己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对方不仅仅知道他海外银行的账号,连数额都替他填好了,如果他不输密码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硬着头皮,那人在键盘上敲下了数字。
在他输完的同时,聂七轻轻一颔首。露的白刃划过那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沾湿屏幕的同时,上面正在读取的进度条显示,他的买命钱进入了别人的口袋,命却没买回来。
聂七有点无聊地重重踩了下脚下的沙地,“剩下的你来处置。”他不喜欢这里充满了硝烟的环境。尽管这里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露追问了一句,“那个人质怎么办现在还半死呢。”
“随你”聂七回了一句,低头掸了掸自己裤脚上沾着的沙子。
“幕后主使呢”露又问
“嗯杀了有点太便宜对方了。就拿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开刀吧。记得,拍部好片子回来。”聂七以手指点了点下巴,语调轻快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对于boss的恶趣味,赤域这帮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得罪了boss的人来说,求生容易,求死反而更艰难。这是个以折磨人、摧残人为乐趣的极端bt分子。鲜血和罪恶天生就是他自带的背景,而他的恶又不同一般的恶,他的恶是真正的残暴的、毫无道理的、深度绝望的恶。
大野、小野兄弟二人紧紧跟随上聂七的脚步。他们的boss在坐上车的同时,拨了一通电话,态度温和语气温柔地开了口,“东林有空了么”
黄东林无奈地挂上电话,重新回到病房当中,与孟宪涛三眼相对。
“电话多啊”孟宪涛的声音有些含糊,比之前两天的情况好太多了。
“嗯”黄东林应了一声,seven的约会他是推了又推,已经不能再推了。
他从桌边的塑胶袋中摸出一只红通通的大苹果来,用把小刀试着削皮。
孟宪涛看他拿刀的手势就知道他不会削皮,果然,黄东林试着想转圈削的想法只是想法,在他下刀后一秒的功夫,差点用力过猛把刀削在自己手指上,而且,削下来厚厚一块不能称之为果皮的东西。
看不过去的孟宪涛伸手把他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双手灵活转了几圈后,又薄又细还连着不断的一条果皮落地,那只大苹果又送回到黄东林的手上。
黄东林有点懊恼,“你这双手怎么干什么都这么灵活”
孟宪涛嘴角动了动,扯着面部的伤口有点疼,不过他没在乎。他很想和黄东林提起之前的事,因为还没得到正式原谅,他的心理总是惴惴不安。
光是看着他那露在外面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黄东林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别以为替我挨一刀,之前发生的事就算了了性质根本不一样。”
“没没那么想”孟宪涛含含糊糊地解释。
“不过,如果你执意用这次的事当恩情来化解之前的事的话我也接受。”黄东林盯着他的眼睛道。只不过,从今后虽然不会不理你,却会在行动上渐渐疏远你,不再当你是朋友。
孟宪涛下意识摇头,“不”
“笨蛋,谁让你动脑袋的”黄东林快被他的动作给气死了,“你不是长嘴了能说话吗”
“不不”孟宪涛一句话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才顺畅,他想表达的是自己根本不会拿挨刀这件事去当人情,求原谅。可,心里想的话要在这个人面前表达清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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