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这个样子有多长时间了”聂七冷静地问。
聂九沙哑地回了一句:“没多久。”
“小九,这件事得告诉大家长。”聂七理智说道。
“我没事。”聂九的眼睛流露出凶光,口气却虚弱得宛若小兽,“哥我妈会被吓死的。”
“别胡说,也许只是神经压力太大造成的短暂疼痛。不过无论如何得告诉他们。”
“大伯母和二伯母一个郁郁寡欢一个离家出走,我不想我妈也变成那样。哥我不会疯的。”聂九收敛起外露的表情道。刚刚那话是在安慰聂七也是在宽慰他自己。
“那当然。你是聂家的继承人,是聂家未来的主人,你不会有事的。”聂七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我现在好多了哥,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就是在担心我会有这个时候”聂九的手还是牢牢抓住聂七。
聂七并不惊讶聂九知道了实情。其实按照他的意思,早就该告诉聂九聂家怪胎们的由来。只是,大家长们还是太低估下辈的承受能力和调查能力了。
“不让我告诉他们也行,你得马上和我出国,我在国外有认识的脑科权威,我们去好好检查一下。”聂七妥协了。
“出国”聂九皱了皱眉头。不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国,一旦他离开了,东林就会被死穷酸给抢走的。不行,不行不行东林只能是他的。
聂七马上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压住他的胸口,“别激动。”
聂九长长地放松一口气,“哥,我暂时不能出国。我还有事。”很重要的事。
聂七松开了手表情阴鸷,“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哪里为什么会引发头痛”
聂家的遗传有显性和隐形之分,聂一、聂五都是显性的,聂三和他是隐性的,显性的心理异常是天生下来就具备的,隐性的则是后天受到什么刺激才会激发出来。当年聂三和他都是突然间被激发出来后才一发不可收拾的。聂九一出生便接受过大脑全方面的检查,完好无损,幼年更是每年都有体检。只是,隐性遗传就是这点不好,谁都不知道他存不存在,何时会爆发
聂九的心理状态一向良好,而且从小就被家族提供了一个更安全、健康的身心环境。如果他真的也是隐性遗传者,那么刺激他的诱因绝对要被彻底扼杀。
在聂七一系列心理活动的同时,聂九也在调动思绪,他不能让家里人尤其是哥哥们知道东林的存在。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影响他的就是东林。“我应该是今天干活干累了又喝了冰镇饮料引起的吧。”
聂七盯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说谎,从小到大能让小九对他说谎的只有一件事,一个人,那就是黄东林。
“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准备点药。”聂七站起来转身道,“你目前还有缓和的余地,对于刺激你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哥哥会帮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聂七走出房门,顺手拿着聂九的手机拨通朱志云的电话,“我想知道小九刚刚是在哪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贵人是谁
孟宪涛从宿醉中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他一睁眼就看到房间里的摆设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一点点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扶额浅笑。一个翻身跳下床,伸展了一下肢体,他的心情无比愉悦。
昨晚的那个意外让他可以再度亲近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并得到对方亲自照顾,这当然让他开心。
房间的门被拧开,孟宪涛收起脸上的笑容好整以待地转过身,本以为会见到黄东林,结果是桑园从外面谈进来一个脑袋,“涛子醒啦”
孟宪涛调整好的神情稍稍破碎,“嗯”他的视线朝外面探寻了片刻。
桑园笑道:“你同学一大早就上学去了。现在这里就只有咱们俩。我见你一直不醒,也没好去叫你。”
孟宪涛故作没事人一般拉开房门走出去。
“涛子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啊”桑园打趣他道。刚刚孟宪涛的表情转换他清楚地看进了眼里,怎么不明白他的小心思。
孟宪涛停下来扫了他一眼,“别耍小聪明。”
“要不是昨晚我耍小聪明,你现在还不在这里呢”桑园呵呵笑,“进来后还是我识相地早早睡了,否则,涛子你怎么享受得到同学的照料”
孟宪涛脸色稍稍发红。一想到昨晚给他擦身换衣的是黄东林,他就控制不住想翘嘴角。
桑园推了他一下,“好啦想笑就笑。要我是你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孟宪涛快速调整表情,半皱起眉头,“别说了,主人不在家咱们快点走吧。”
“别急啊。黄同学做了早餐,难道你不想吃了再走”桑园朝他挤眼。
这个看能不能错过。
孟宪涛快速去洗漱干净,下到楼下餐厅,餐厅的餐桌上摆着烤面包、煎鸡蛋还有两瓶牛奶。两个年轻人坐下吃起来。快要吃完时,孟宪涛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没什么防备地接起来。
“是我。”电话那端响起的声音沙沙哑哑,孟宪涛一开始没有听出是谁。
“穷酸咱们见个面吧。”
这个称呼让孟宪涛反应过来,他稍微拢了拢眉毛,淡定地开口,“我们没什么见面的必要吧”
“事关东林。”聂九追了一句。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么说,孟宪涛必然会答应。
“什么时候”果然,孟宪涛问了。
“现在。”
孟宪涛有些疑惑,“地点呢”
“你出来就见到我了。”聂九说这句话时,声音是极其低沉阴冷的。
孟宪涛扬起眉梢,默默把剩下的一口面包和牛奶全都吞进嘴里,擦干净双手朝外面走去。桑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打开侧边小门,门外站着的高大身影转过身来,正与孟宪涛正面相对。
隔着一道门框,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不知是不是孟宪涛如今更加成熟的缘故,聂九觉得昔日那个灰扑扑,一看就像地上趴着的灰虫子的家伙有些变了,尽管他穿的还很土,可气质稍稍被洗涤了一番。
孟宪涛没有跨出门去,而是盯着聂九稍微抬起半边眉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