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根本不能硬碰硬啊。
面对竞的质疑,年轻boss合上手中的书,目光平稳地抬了起来,挑起了英挺的眉毛。
竞被他看得心虚,很快就转过了头,“好的好的你是boss你做主。”
年轻人黄东林脸上漾开一抹阳光的微笑,弹了弹手指,他的贴身护卫小鱼将随身带着的卫星电话恭敬地送到他手上,“老大。”
黄东林起身拍了拍作战服上的灰土,走到一处信号相对要好的地方,打了个电话出去,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连串当地的土语。
竞密切观察那些已经又两端包抄了这条街的叛军军队,那些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行动的动作更加谨慎小心了。
眼看着先头队伍的人越来越近,离他们隐蔽的这栋房子不到三百米,正当地下室里的同伴们有条不紊地换弹夹时,只听咻咻两声悠长的破空声响后,一前一后间隔不到一秒,两枚导弹先后落在了这栋房子左右相隔两百米的街道上,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他们这座地下室跟着剧烈晃动,半个房顶砸了下来。
“妈x的”黄东林伸手阻止这些人的动作。
他刚刚打了个电话出去,料想密切追踪卫星信号的家伙们也快赶来了,这时候撤出去正好撞上,划不来。
把自己的专业书从石灰堆里刨出来,黄东林有点心疼他的书了。
外面的两颗炸弹炸开之后,留下了一片叛军的尸体。代替了竞在观察情况的小伙子沙罗回头打了个讯号,“boss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
“哦那看看蓝色护卫队的人来了没”他的队友们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观看。
沙罗转了个方向,声音拔高,有点兴奋“来了来了”
“让他们先干起来。”黄东林抓了一把脏兮兮的头,满不在乎地道。
没多久,外面的街道上出现了星点的枪声。很快的,枪声变得密集起来。他们这些躲在下面的人可以听到那些本地叛军唧唧哇哇乱叫乱嚎的声音,随后,叛军们带的那些杂牌枪械的动静不再响起,陆续响起的枪声一听就是好枪。
“fuck”趴在一块看热闹的家伙们有点像打了鸡血,“又是双胞胎带队,boss狗皮膏药团就他妈没人了吗”
“那两个就是疯狗,逮谁咬谁,老子上回差点被那个闷骚的大野给抓了。”
“蓝色护卫队这边也还是那个缅甸人带队。boss,缅甸人叫什么来着”
“怎么你看上那个缅甸人了那小子长得太黑了,你也看得入眼”
“老子就喜欢黑的又黑又凶,跟头小黑熊一样,带劲儿。”
这群手下的话题说着说着就转到不和谐的地方去了。
黄东林盘算了一下时间,以及上面那交战双方各自的人手情况。“走吧咱们该回了。”
他在刚刚确定了自己另一波人马成功完成了交易,这为期一个多月的潜伏扰乱敌人的生活应该要画上句号了,刚好,自己的敌人以及帮助自己的人为他创造了完美的撤离条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国家,蓝域的这帮人也是很开心的。
趁着上面那两队人马激战正酣,他们从密密麻麻迷宫一样的地下绕了过去,这个国家因为战争不断,居民们为了活命早就在地下修建了蛛网一样的防空洞,可以连通各自家,也可以在危机时候堵上以求逃生。
绕出城外,这群人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接应地点,那里早有隐蔽好的小型飞机,送他们去邻国,再由邻国离开这片充满纷争的大陆。
小型飞机到达邻国的机场时,这些年来一直在追踪黄东林踪迹的赤域人马很快也杀过来了,双方差点在机场大脑一场,又被随后跟上的珊瑚团给拦了胡。
赤域这几年不遗余力要干掉蓝域boss黄东林。这里头有私人恩怨也有公家仇恨。黄东林当年能在聂七的眼皮底下狠狠反击他,还将他喜欢的小事业差点毁掉,那件事如今过了七年后,也仍旧没有完满解决,聂七对他恨之入骨,从知道了背后黑手是黄东林后,追杀令就没停止过。再加上,蓝域如今并不是七色域最差的队伍,那群人满世界乱跑抢的最多的就是赤域的生意,还做得不比聂七带队的那些人差,这更加重了对方的仇恨呢。
从一年半前开始,聂七手下专门分了一队人马出来,就是为了在世界范围内追杀黄东林,要问为什么大boss自己不亲自出马,呵呵他也在被人追着打呢。
追在他身后不让聂七好过的正是他自家堂弟。聂七可不想让亲者痛仇者快,因此在不能和他的兄弟和好之前,他是不会亲自追杀黄东林的。
而说起珊瑚团就更好笑了。这群家伙也不知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一年半前在黄东林差点被聂七的人马给堵死在克罗地亚时,这帮集体素质不错的佣兵从天而降。本来还以为这是道上哪支不怕死的队伍时来黑吃黑,谁想到,这珊瑚团和赤域的人马对干起来,让险象环生的黄东林趁乱给逃了。
从那之后只要黄东林面临危险时,这珊瑚团的人马就他娘的紧随其后。蓝域那帮人把追着他们的赤域人手叫做狗皮膏药,而珊瑚团的人则戏称为蓝色护卫队,谁叫那些人这么维护他们家boss的性命呢
黄东林手上的事处理完毕后,跟手下那边小伙子们挥手拜拜,带着小鱼换了身装束和身份,马不停蹄赶去瑞士了。
他的博导在半个月前给他留了言,催促他赶紧回去交报告,他还在飞机上便一头扎进电脑里,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敲个不停。
贴身护卫小鱼坐在他身边,脑袋靠在他的半边肩膀上也不打扰他,安静地像一副静物画。
这人并不是蓝域的人,是黄东林四年前在国境线上就起来的傻子。当时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把人捡回去后也没怎么管他,随手丢给了村里那些煮饭的大娘,哪晓得这小子命大,硬是活过来了,只不过脑袋糊涂了,大娘们对他说了句救他的人是村长,他便再也没离开过黄东林身边一步。
黄东林在确定他是真傻,脑子里还残留着无法取出的弹片后,才接受了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小鱼虽然有点糊涂了,本身能力并不弱,自身的好身手早成了身体的条件反射,这几年来帮黄东林挡过刀子、挨过子弹,也暖过床,是个听话又不黏人的好同伴。
飞机顺利在瑞士首都伯尔尼机场降落,出了航站楼,小鱼眼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快速挡在了黄东林的身前,并皱起了眉头。
黄东林随后看到了那个人,他把戴着的墨镜顶上额头,俊逸的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讥讽。
那个男人看上去强壮而有力量,尽管穿得衣服还是有点土,眉眼间成熟稳重的气质引得周围不少女士目光频频看向他。
gu903();黄东林轻轻拨开小鱼的肩膀,朝那个人大步走去,在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下后,他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怎么不花钱派人跟着我,自己亲自出马了”